沈青檀也不耽擱時間,直接開始介紹起敵人的情報。
“血煉之法?
”
秦天聽後微微一怔。
因為當初,在烏雲城秦家的時候,他就遇到過一名類似的邪修。
隻不過當初那名邪修,實力遠遠沒有這麼強大,實力不過隻是靈武境。
“沒錯。
”
沈青檀神色有些沉重,“原本我們接下任務的時候,他的戰力才隻有天武境,不過,跟我們同行的兩名天武境七重武者殒落,那邪修吸收了他們的屍體後,實力應該已經達到宗境了。
”
邪修比起正常的武者,最為可怕之處,便在于哪怕交戰,一旦有武者殒落,他們便能夠通過自身的手段,将殒落武者的生命力,迅速轉化為自身的實力。
越是強大的邪修,比起同境武者而言,便越是難殺。
往往有時候,數十名武者去獵殺一名邪修,稍有不慎被邪修逐個擊破,便會一個接着一個地,淪為對方提升實力的血祀。
也正因如此。
在秦天提出加入時,沈青檀才會毫不猶豫地同意。
“嗯。
”
秦天看着沈青檀,神色淡然地點了點頭道,“你們跟他正面交手過對吧?
”
“沒錯。
”
“那這邪修擅長什麼?
”
秦天露出幾分沉吟之色。
“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
青……沈師姐明明說了,對方是修血煉之法的邪修,怎麼還問出這般不經腦子的問題?
”
華服青年江飛羽有些不悅。
秦天目光掃了對方一眼,卻是并未理會。
“根據我的觀察,此人擅長正面近身搏殺,肉身戰力驚人,恢複能力也很強,我之前斬了他三劍,不過傷勢瞬息間便愈合了。
”
沈青檀也沒有理會江飛羽,而是正色對秦天說道。
“這麼說來,那血煉邪修,應該已經修出血核了,肉身堪比體魄九重天巅峰武者。
”
秦天若有所思道。
“嗯。
”
沈青檀點點頭,“除此之外,他還有一門可以控制血線的邪法,那血線鑽入武者體内,可抽取武者的生命力為他所用,根據我的判斷,血線能覆蓋的範圍,大概三百尺左右。
”
“手段還挺全面。
”
秦天聽後有些詫異。
一般來說。
普通的邪修哪怕戰力強過同境武者,但手段都會相對單一,比如靠吞噬血肉提升實力的邪修,能力就大多跟鮮血有關。
而擋下沈青檀等人正獵殺的這名邪修,卻是個邪修當中的異類。
“你有什麼計劃想法嗎?
”
沈青檀看向秦天。
“暫時沒有。
”
秦天坦然搖了搖頭,直言道,“還是要跟對方交手過之後,才能做出更好的計劃,你知道此人的位置嗎?
”
“大概就在這座邊陲小鎮之中。
”
沈青檀點點頭,面甲下漆黑的眼眸中,露出幾分冰冷之色,“這邪修聰明得很,懂得隐藏在普通人當中,若非先前有聖院弟子,在執行委托時被害,我們都沒注意到,大荒城竟還隐藏着如此強大的邪修武者。
”
“既然這樣,那我現在過去看看。
”
秦天想了想道,“我并非你們聖院的人,想必對方從氣機上也能判斷出來,隻要引誘他對我出手就夠了。
”
“這……會不會有些冒險?
”
沈青檀眼中泛過幾分擔憂之色。
“是啊,我們白天才剛跟他打過一次,不過被打得很慘,隻有逃竄的分,現在對方肯定有警惕,冒然出手的話,很有可能将我們陷于危險之地。
”
秦羽柔也是面露擔憂地說道。
“無妨。
”
秦天看了二人一眼,然後道,“我自有脫身的手段,就算不敵也能迅速脫戰離開,光聽你們說這些情報,我想不出什麼行之有效的辦法,不如親自跟對方過過招。
”
“我陪你去。
”
沈青檀短暫沉默後,眼神堅定地說道,“你我互相照應,到時就算不敵,能跑的機會也更多幾分。
”
秦天雙眼微眯沒有回答。
秦羽柔此時也道:“那這樣的話我也去,我雖不擅長正面戰鬥,不過我的妖獸夥伴們,也能從旁策應。
”
秦天若有所思地看着二人。
他跟沈青檀二女接觸不多,但卻能看出來,這兩人神情都很真誠,哪怕明知可能不敵那邪修,卻也不願眼睜睜看着自己去冒險。
“要去你們去,我可不去。
”
這時江飛羽突然煞風景地開口道,“明明不是那邪修的對手,幹嘛非要上趕着去送死?
留在這裡等聖院的其他師兄師姐過來支援不好嘛?
”
“一個來曆不明的家夥,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
“沈青檀,本少警告你,你可是答應過我哥,此行會保護我的安全,難道現在要把我一個人丢在這裡?
”
江飛羽目光還掃衆人,然後将明顯充滿敵意的目光望向秦天。
秦天懶得理睬他。
沈青檀眼中閃過幾分不悅,“你若怕了便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還有,秦天他是我邀請來幫忙的,你最好放尊重些。
”
“我隻是報答師兄的人情,才同意帶你出來,不要拿這件事來威脅我。
”
“哼。
”
江飛羽聽後冷哼了一聲,看向秦天的眼神中,更多了幾分無聲的敵意,“我不管你們是什麼理由,但必須有人留下來護衛本少,否則誰知道會不會你們前腳剛走,那邪修後腳便殺過來?
”
“不可理喻。
”
沈青檀目露薄怒,卻是不再理會江飛羽,而是看向秦天,“不用管他,我和羽柔陪你過去打探敵情,這種人,讓他自生自滅便是。
”
江飛羽頓時怒道:“沈青檀,你難道要為一個來曆不明的家夥抛棄同門?
”
“你若真這麼做了,就算任務完成,回去之後我也必會向我哥說明此事,我看到時你怎麼跟我哥交代。
”
“廢話真多,怕死的話,直接滾回大荒城不就好了。
”
秦天終于有些忍無可忍,從一開始,他本沒打算搭理這江飛羽,對方選擇留在這裡時,他也沒有說什麼。
可這并不代表,他會一直容忍對方絮絮叨叨。
“你說什麼?
”
江飛羽先是一愣,旋即勃然大怒,“一個來曆不明的泥腿子,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竟敢如此跟我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