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那個是我主動抱的,因為我看到你來了,所以我情急之下……”
她的話還沒說完,顧寒州一個栗子不客氣的落在她的腦袋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她又不敢抱怨,畢竟是自己不對,隻能強忍着疼。
“下次還敢嗎?
”
“不……不敢了。
”
她可憐兮兮的說道。
“下不為例。
”
顧寒州打算翻篇,到是許意暖詫異了。
就這樣結束了,她還以為顧寒州肯定會狠狠懲罰她一頓的呢。
“你不生氣了?
”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同你生氣,就是和我自己生氣。
為了你,我願意讓步。
退一步也是讓,退一萬步也是讓。
隻是退一萬步後,後面就是萬丈懸崖。
要不要我萬劫不複,決定權完全在你手裡,你決定就是。
”
許意暖聽到這話,心髒狠狠一顫。
一萬步後,就是萬丈懸崖。
他是否會萬劫不複,都掌控在她的手裡。
她何德何能,能掌握那麼多。
她知道,這不是她要的,而是顧寒州主動給的。
将能夠傷害自己的利器鄭重果斷的交到自己手裡。
“不會了,就算是萬丈懸崖,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跳的。
”
許意暖湊過去,藕臂抱在他的脖子上,親昵的用臉頰蹭他的臉頰。
她緊緊地抱着他,而他也反手抱進了她柔軟的身子。
許意暖重新回到了房間,還能聞到酒味,便知道顧寒州昨晚肯定喝酒了。
她昨晚不痛快,他同樣也不痛快。
她們都為了彼此,做了最傻的事情。
以後不會了,彼此應該是最堅強的後盾才是,而不是恐慌的來源。
許意暖躺在他的身邊,呼吸着他身上傳來的清冽氣息,頓時覺得心神安甯,很是滿足。
她累了一天,神經終于松懈下來。
很快,她就進入了夢想。
顧寒州撫摸她的腦袋,同樣心滿意足。
這一覺,兩人睡得很足,神清氣爽的。
……
第二天,她起床的時候,看到顧寒州已經起來,正在打電話。
原來是老爺子打來的,說晚上回去吃飯,一家人都在,估計是商量顧霖和許瑩瑩的婚事。
許意暖不禁有些感慨:“顧寒州,你侄子都結婚了,可你還要在等兩年,是不是很崩潰啊?
”
“不會,他們隻會羨慕我,兩年後我已經三十歲了,卻能娶一個二十歲的小嬌妻。
”
“是哦,我二十歲的時候,你都已經是個三十歲的大叔了。
哎,不知不覺,你就老了呢!
”
顧寒州聽到這話,面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他從不覺得自己年齡是個問題。
二十八歲,對于男人來說,事業有成,并不算大。
但對于現在還是十八歲的許意暖來說,這十年卻隔着太多太多。
如果不是陰差陽錯,按照輩分,她的确要叫自己一聲三叔。
“我這叫成熟!
”
“是,成熟的大叔。
”
“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屁股又癢癢了是不是?
”
顧寒州不客氣的将她翻了個身,壓在膝蓋上,不客氣的打了兩巴掌。
許意暖連連告饒,可是他卻沒有停下。
實在是手感太好了,讓人不忍心挪開。
許意暖叫苦不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好歹也換一邊打啊,這樣疼的均勻一點啊,有木有!
”
“好,這可是你說的。
”
“我說錯了……”
許意暖想哭的心都有了。
一番下來,她覺得屁股腫了,都不能好好走路了。
“顧老三最帥,天上地下為你獨尊。
”
“嗯,這話我愛聽。
”
許意暖就像是被壓榨的良民一般,臉上笑嘻嘻,心裡mmp!
……
晚上他們收拾了下,顧寒州就來接她到了老宅。
其餘人都已經到了,就差他們兩個。
在場的,隻有一個人沒見過,大約四十多歲,保養得當,但是身材卻有些豐腴,穿得珠光寶氣,反而顯得有些俗氣。
這位想必就是顧徹的妻子,顧霖的母親——羅雅蘭。
顧徹還顯得有些客氣,招呼他們坐下,畢竟還是表面兄弟。
可羅雅蘭卻瞧不上她們,一個是和她丈夫争奪家長的弟弟,一個是看不上的無知丫頭,羅雅蘭并沒有給什麼好臉色。
許意暖和許瑩瑩迎面撞上,她能看到許瑩瑩眼中憤怒的光芒。
本以為她嫁的不好,沒想到顧寒州搖身一變,變成了大帥哥,而且有自己的集團,這打臉來的太快,就像是龍卷風。
許瑩瑩是最見不得她好的人了,現在肯定氣得肚子疼。
一行人坐下,開始用餐。
席間,顧雷霆開始商量兩人的婚事,預定在這個月月尾,趕在元旦前,這段時間就要張羅準備婚禮。
分發請帖,禮堂酒店手辦禮等等。
商量完婚事後,顧雷霆切入正題。
孫兒都已經結婚成家了,那家族的繼承權也要分配一下。
“我打算給老三百分之三十的股權,我手裡的百分之二十留給顧霖。
這樣,我就可以退出董事會,讓你們自由發揮。
顧家是興是敗,也就看你們兄弟的了。
”
“爸,老三說過,放棄繼承權。
他從未打理過集團的事務,顧氏集團和j.c的發展方向還是有些區别的,顧氏是實業,而j.c多高端奢侈品,和金融之類的打交道。
老三能管的好j.c卻未必管的好顧氏集團。
”
“是吧?
老三?
”
顧徹挑眉看向顧寒州一眼,他穩若泰山,連上一點動容都沒有,平淡無波。
就連他這隻老狐狸都看不懂顧寒州到底想要做什麼。
“那隻是你的一人之言,老三怎麼看?
”
顧雷霆看向顧寒州,心裡有些緊張,他是希望顧寒州接手的。
他不接手,才是最大的隐患。
一時間大家都看向顧寒州,而他端起一杯酒輕啜了一口。
他看似淡然,但是坐在身旁的許意暖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的戾氣。
他抓着自己的手,力道卻一點點收緊。
他弄疼自己,他都不知道的。
空氣,好似凝固幾分。
很快,顧寒州開腔:“大哥說的對,我沒有意見,我的确不太懂顧氏的運營結構,恐無法勝任。
”
此話一出,顧徹心底是長長松了一口氣。
可顧雷霆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他拒絕了……
這就是老三的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