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沒有傷害你啊?
我看電視上說,雙重人格,很多都是有暴力傾向的。
”
“目前為止,沒有發現。
”
“那你也要小心點,醫生說第二重人格承受不住刺激,畢竟這是一種病。
你不要太刺激他,有什麼不對勁就給我打電話,我一定會第一時間趕過去救你的。
”
白歡歡聽到許意暖這認真的語氣,忍不住笑了,惆怅到現在的心情,也變得好了很多。
許意暖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聽她說話,都能趕走一切煩惱。
“你個小不點,連我都打不過,你怎麼救我?
”
“我打電話給警察啊?
我又不傻,肯定不能一個人去對不對?
我不能給你幫倒忙啊!
”
許意暖一本正經的說道,仿佛煞有其事一般。
“我先留意着,有什麼不對勁再告訴你。
我要去吃飯了,先挂了。
”
“嗯嗯,我周末去找你,别怕啊!
”
“不怕,到時候見面聊。
”
她挂斷了電話,将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
她感受到了饑餓,想要買點吃的。
沒想到還沒出去,茶水間就來了一個人,竟然是丁影。
丁影看到自己,眼神便猙獰起來,道:“你對溫言到底使了什麼狐媚手段,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讓他對你這樣?
”
“你是來……質問我的?
”
白歡歡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然呢?
你搶了我的男人,你還有理了?
”
“你的男人,他身上貼了你的标簽了?
況且,我和他怎麼樣,關你屁事,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我懶得和你廢話。
”
白歡歡一想到那次潑的咖啡,心中就火氣大盛。
如果不是她,自己又怎麼會氣到胡言亂語,傷害了溫言。
“你……”丁影氣得渾身顫抖,看到了櫥櫃上的杯子,就狠狠砸去。
茶水間不打,閃躲的空間很小。
就算白歡歡身手再好,也僅僅是避開了額頭,那玻璃本結結實實的砸在了肩膀上,疼的胳膊麻了一下。
靠,這個女人下手可真狠。
“今天我不教訓你……”
白歡歡還沒說出口,沒想到丁影梗着脖子,道:“你打啊,你敢打我,我就敢出去喊,說你仗勢欺人!
”
白歡歡聞言,死死咬牙。
“你以為我不敢嗎?
”
“茶水間可沒監控,你敢動手,我就敢讓你身敗名裂,誰怕誰?
”
丁影得意的說道。
白歡歡聽到這話,拳頭一點點收攏,隻能強忍着。
她沒有和丁影廢話,大步走向門口,就要出去,但沒想到她還是不依不饒。
“你還沒給我一個交代呢,你到底對溫言做了什麼,讓他性情大變,還對你這狐狸精産生了興趣?
”
她一手掐住了白歡歡的胳膊,竟然狠狠掐了掐。
白歡歡一把推開。
丁影力氣不濟,跌倒在地。
“好啊,這才是你這個賤人的真面目對不對!
”丁影惡狠狠的說道,随後扯開了嗓子,叫喚道:“來人啊,紅三代的後人仗勢欺人啦!
來人啊,要殺人啦……”
“你……你特麼再胡說八道,我真的要動手了!
”
“你還敢恐吓我!
來人啊,白歡歡威脅我,要殺我滅口啊……”
白歡歡聽到這些話,氣得跳腳,就在無計可施的時候,沒想到茶水間的門打開,身後傳來幽冷如刀的話語。
“你跟她廢話什麼,是我,就割了她的舌頭。
”
白歡歡聽到這冷冰冰的話,轉眸看去,心頭狠狠一顫。
溫言……變得好暴力啊!
眸中帶着嗜血的顔色,手裡竟然捏着一把小巧的瑞士軍刀。
“你……你要幹什麼。
”
“她那隻手碰你的,我卸了就是。
”
“喂,你是在開玩笑嘛?
”白歡歡吞咽着口水,弱弱的問道。
現在的溫言好強勢,好可怕啊……
“你覺得我像嗎?
”
他狠狠眯眸,狹長的瑞鳳眸裡就像是打翻了濃墨一般,一下子變得深不可測。
這樣的溫言,讓人看着膽戰心驚。
丁影也像是看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這還是她所熟悉的溫言嗎?
此刻……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奪命使者。
“你……你是被妖怪附身了嗎?
你怎麼變成這樣?
”
“我不喜歡有人欺負我的女人,老子都舍不得碰一下,你竟然敢欺負她?
你是活膩了嗎?
”
這話,滿是戾氣的低吼出聲,帶着濃濃的煞氣,仿佛是來自深淵地獄。
他大步上前,指尖旋轉着那瑞士軍刀,鋒利無比,還折射着異樣的光彩。
他來真的!
白歡歡再也不敢遲疑,趕緊上前死死地抓住他拿刀的手。
“阿言,你瘋了,這是在集團裡面。
”
“你分得清我和溫言了?
”
他轉眸看着她,帶着一抹喜悅。
“嗯嗯,我分得清,你就是你,不是溫言的替代品。
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我是軍人子弟,你傷人是不對的。
”
“我傷了她,你不開心嗎?
那個廢物不能保護你,這個女人往你身上潑咖啡,他都無動于衷,可是我跟他不一樣,我的女人,我會保護她周全的。
”
“嗯,我相信你,我也知道你和他不一樣。
但是我……不喜歡你這樣,讓我覺得害怕。
”
白歡歡急急的說道,這身體還是溫言的,她不能看着他犯錯,萬劫不複。
他聽到這話,眼神瞬間柔和起來,收起了匕首,道:“既然你不喜歡,我不做就是,你别生氣害怕就好。
不過,我要提醒幾句。
你以後再敢得罪我的女人,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
他微微眯眸,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寒峭無比。
丁影吓得有些呆滞,神情恍惚。
“放心,她不敢了,在這兒發生的事情,也不會說出去的對不對?
”
“如果敢說出去,我割了她的舌頭,讓她一輩子都開不了口。
”
溫言冷聲說道。
丁影聞言,身子狠狠一顫,一股涼意從腳底鑽上來,遍布全身。
她拼命搖頭,揮舞着手臂,就差沒有對天發誓了。
“我……我保證不會告訴别人的,你……你别傷害我,求求你……”
“你乖乖聽話,我自然不會為難你。
”
“我會聽話的,我會的……”
她連連點頭,生怕自己回應晚了,溫言就要割掉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