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第二人格?
”
“嗯。
”
“你對我态度怎麼冷冰冰的?
我看你話挺多的啊。
”
“我隻對白歡歡一個人話多,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阿言傲嬌的說道。
“第一人格第二人格都愛上同一個女人,她的魅力就這麼大嗎?
”克裡斯蒂若有所思,說不打擊是假的。
但她更想明白為什麼。
“你知道主人格發生的一切,是嗎?
”
“那又怎樣?
”
“那你告訴我,溫言為什麼會喜歡白歡歡?
我很想知道。
”
阿言沒有瞞着,也希望克裡斯蒂知難而退。
“那個廢物從小到大都很脆弱,不敢跟女孩子說話,會暈血,方向感也很差。
唯一的長處,就是會做飯打掃衛生,把家裡收拾的井井有條。
他來到帝都,遇到了一個見義勇為的姑娘,徒手敢和拿着刀的歹徒搏鬥。
”
“後來,她們也遇到了别的危險,那女孩總是奮不顧身,渾身都充滿了正義感。
他被感染,覺得女孩太累了,她也需要有個人保護才對。
他開始偷偷健身,想要變得強大起來。
”
“他每天對着那女孩的照片練習說話,最終有一天,看着她的眼睛,也可以完整的說出話來。
他開始給那女孩拖地做飯,照顧她的起居。
”
“故事大概就是這樣子,故事的主人公你也清楚了。
”
“那你呢?
你為什麼喜歡她呢?
”
克裡斯蒂好奇的問道。
“我?
一方面有那廢物的原因,另外,是她把我放出來的,所以我對她印象深刻。
”
“所以說,你愛她,多多少少是因為溫言?
”
“可以這麼說,但我的确愛她。
”
他笃定的說道,字正腔圓,這話不容許反駁。
他的确因為溫言,但……他也有自己的思想,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感情是真實存在的。
“隻可惜,她不愛你。
”
“你沒資格可憐我,因為溫言也不愛你。
”
阿言不客氣的說道。
“可是他有責任和義務,我得不到他的心,但我得到了他的人。
你别跟我說什麼強扭的瓜不甜,這話我不感興趣,我得到人就可以了。
”
“死腦筋。
”
阿言嘲諷的說道。
“彼此彼此。
”她白了一眼:“趕緊催眠,不想跟他廢話,沒有溫言好看。
”
“你說我沒他好看?
你再說一遍,别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會打你……”
……
白歡歡以為克裡斯蒂來了後,自己和溫言就再也不會有見面的機會,卻不想還是撞見了。
兩人一起來了公司,把她叫到辦公室。
克裡斯蒂給他煮了咖啡,整個辦公室都是咖啡的香味。
他啜飲着,對克裡斯蒂溫聲笑了笑。
她記得很清楚,溫言是不喜歡喝咖啡的,他很養生,每次都喜歡泡茶、喝現榨豆漿。
但,這些已經和她無關了。
“溫先生,請問你找我有事嗎?
”
她垂眸,客客氣氣的說道。
溫先生……
短促的三個字,讓他端咖啡的手不自覺收緊。
他放下杯子,道:“我和克裡斯蒂要訂婚了,想要邀請你參加我們的訂婚宴。
你不是問我如何才能放過你嗎?
訂婚宴過後,你我……一筆勾銷。
”
白歡歡聽到這話,心髒狠狠顫抖着。
她盼着和他一刀兩斷。
可真的從他嘴裡聽到這話的時候,她的心髒又揪緊着疼痛。
她點點頭,努力維持平靜,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可話一出口,還是微微顫抖。
“什麼時候?
”
“這周末,在曼爾頓溫家舉行。
”
“這麼快?
”她有些驚訝。
就在這時,克裡斯蒂笑着說道:“我也是怕夜長夢多,男人有了責任歸屬感,應該聽話很多,不是嗎?
”
這話意有所指,不隻是對白歡歡說的,也是對溫言說的。
溫言醒來後,克裡斯蒂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訂婚吧,貝爾曼就是我的嫁妝!
”
這個節骨眼,他沒法拒絕。
她用溫家作為威脅,延長合同可以随時銷毀,到時候溫家拿不出機械,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遍曼爾頓,那麼以後誰還敢和溫家合作?
貝爾曼捏住了溫家的七寸,捏住了他的咽喉,讓他不得不乖乖就範。
反正……那個女人也不愛自己,自己娶誰,她都不會有感覺得吧?
他擡眸深深地看向白歡歡,眸色幽邃,像是一汪古井,裡面蕩漾着不知名的情緒。
她竟然不敢與之對視。
她慌亂的垂下目光,點點頭:“我會準時過去的。
”
“這是你的機票,你是客人,出行自然安排妥當。
”
他拿出了機票,她隻好上前拿。
每走近一步,她都覺得空氣稀薄很多。
最後,她站在他的面前,接過了機票。
“那我先離開了。
”
她狼狽轉身,就差沒有落荒而逃。
身後傳來克裡斯蒂的軟語。
“我已經打電話告訴爹地了,爹地很開心,已經開始布置了。
到時候一定很風光絢爛,你告訴溫姐姐了嗎?
”
“已經說了,她很開心,對你這個弟媳婦很滿意。
”
他笑着說道。
對比裡面的豔陽天,白歡歡覺得自己處在寒冬臘月,凍得渾身發抖。
她看着機票上的日期,實在訂婚宴的前一天。
随後手機傳來短信提醒,是海外酒店的訂房信息。
對客人還真是招待周全啊。
她苦澀一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許意暖。
她聽話,很不放心。
“要不我陪你去吧,學校也沒什麼事。
”
“不了,我可以應付,我告訴你,隻是希望你陪我說說話,讓我覺得好受一點。
”
“如果……如果你太難過,就不要去了。
幹嘛要去參加他的訂婚宴,這和傷口上撒鹽有什麼區别?
”
許意暖心疼無比的說道。
白歡歡聞言,聲音微微啞然,吐不出話來。
是啊,這根傷口上撒鹽有什麼區别?
她苦澀笑了笑,道:“沒辦法,我必須去。
溫言說了,要我的祝福,訂婚宴後我們一筆勾銷,我沒辦法冒險。
”
“意暖,陪我說說話好不好,随便說什麼都可以,我現在不能安靜,一安靜下來,我怕我會發瘋。
”
許意暖聞言,天南海北的扯着,聊到學校裡的事情,聊她們一起去兼職、購物、參加話劇……
這通電話足足打了一個多小時,她說的口幹舌燥,卻片刻也不敢聽。
到最後手機電量都快要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