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
”
“五十萬。
”她難過的撇撇嘴。
“你不是有錢嗎?
”
“之前的錢我存了定期,還想賺銀行一點錢。
如果取出來,那就泡湯了。
五十萬……怎麼能這麼貴?
”
“興許顧寒州還瞧不上……”
“額……”
這話紮心了。
許意暖趴在桌上,難過的捶桌子。
白歡歡摸了摸她的腦袋,道:“要不,我幫你借一點?
”
“算了,你也要吃吐了,我在努力努力吧。
一年不行那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三年,遲早有一天會買到的。
”
“顧寒州等你這個禮物,不會等到七老八十,天荒地老嗎?
”
“額……你是說我這輩子都賺不到五十萬嗎?
”
“我……什麼都沒說,吃撐了,我們去溜溜食。
”
兩人出門逛了一下附近的商場。
秋天都來了,冬天還遠嗎,又到了許意暖開始給大家準備秋褲的時候了。
白歡歡看得都是時尚的大衣,漂亮的長筒靴。
隻有她畫風清奇,總是關心帶絨的打底褲,看到帶洞的牛仔褲,千叮咛萬囑咐,讓白歡歡千萬别買,以後會老寒腿。
現在不保養,以後火葬場。
她苦口婆心的教育着,一旁的店員看她的眼神也奇奇怪怪的,就像是看土包子一般。
現在的女孩子都是要風度不要溫度,許意暖這樣的理念就像是新出土的文物一般,竟然還要買秋褲!
“别人都笑話你呢。
”
“笑話就笑話,冬天不穿的溫暖一點,真的會老寒腿、風濕病、關節炎啊!
”
“額……得虧你沒有學醫,你要是學醫,我的日子沒法繼續了。
”
白歡歡翻了翻白眼,表示心靈都受到了刺激。
兩人買了一些東西就下去了,在商場門口遇到了溫言,他明顯是特地來尋白歡歡的,手裡還拿着一個圍巾。
“情侶款,看到就買來了。
馬上天氣就要變冷了,我們一人一個正正好。
”
說完,他上前幫她戴上,一圈又一圈。
許意暖感覺自己被強行塞了一把狗糧。
她渾身雞皮疙瘩抖了一地,道:“你們慢慢聊,距離下午上班時間還早得很,我就不當電燈泡了。
”
她趕緊麻溜溜的離開了。
“你就買了這點東西?
”
他看到她手裡隻提了一個衣服袋子,不禁狠狠蹙眉。
“逛街不應該買買買的嗎?
别苛待自己,走,我幫你去買。
”
“可是……你的錢都是溫言的哎……”
她拉住他的手,無奈的提醒這個事實。
他聽到這話,步伐狠狠一頓,眉宇都深深蹙起,面色陰沉可怕起來。
這話,算是戳中了他的心窩。
“的确,那些錢都是那個廢物的,不要也罷。
我努力賺錢給你買東西。
這個圍巾也不要了……”
他就要上前扯掉圍巾,卻被她阻止。
“這個多少錢?
”
“不知道,刷卡的時候沒注意,隻知道好看。
”
“這個就算了,就當是你欠溫言的,等你賺錢了,再還給他就是了。
我很喜歡這個,也謝謝你給我的第一份禮物,很好看,你的眼光很好。
”
阿言聽到這話,原本難看的面色這才緩和了很多。
他道:“那也行,既然你喜歡就留着,我以後會把錢還回去的。
”
“不逛了,我們回去吧。
”
“可是……”他語氣微微停頓,道:“我想要多陪陪你,你不喜歡高調,在辦公室不能拉拉扯扯,現在……讓我牽個手也不可以嗎?
嘴巴不讓親,小手還不讓我拉,這日子到底還過不過了?
我好歹是你男朋友好不好?
”
白歡歡見他賭氣的樣子,不禁笑了笑,無奈的說道:“這次就算了,明天我陪你吃飯可以嗎?
穿高跟鞋走路很累的。
”
“那……一言為定,明天你一定要陪我。
”
“嗯。
”她點了點頭,他笑的像個孩子一般。
她回到了公司,發現許意暖沒在工位上。
她不是提前回來了嗎?
她打她的手機,卻無人接聽,不禁狠狠蹙眉。
快要上班了,還是不見許意暖的身影,并且每人看到她回來過。
她沒回來能去哪裡,她每天上班都非常準時,從不早退遲到。
她立刻找了顧寒州,他聽到這話,面色瞬間變得無比嚴峻起來。
他立刻讓姜寒去調樓下的監控。
發現許意暖和白歡歡告别後,就過馬路想要回公司。
路邊上停着一輛黑色商務車,車門突然打開,一個手伸出來,抓住了許意暖,直接連拖帶拽的扯上了車。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
她失蹤了足足一刻鐘的樣子。
“先生,青山精神病院曾經給許業成打過電話,說許瑩瑩從精神病院逃出去了。
”
“給我查!
”
這三個詞,冷徹冰涼,從那菲薄的唇瓣中溢了出來,不帶一點感情,像是從寒冰裡撈出來的一般。
他面色陰沉可怕,眉宇深深蹙起,鳳眸危險的眯了起來,裡面帶着嗜血的光芒。
暗潮洶湧,流淌着死亡的氣息。
拳頭,無聲無息的捏緊,關節咯咯作響,青筋就像是盤錯的樹根一般,暴跳起來。
……
此刻,一家小醫院的處方藥倉庫裡。
許意暖被冰冷的機器給弄醒了,她迷迷糊糊睜眼,發現是個陌生的地方,頭頂上打着強光,刺的眼睛睜不開。
她本能的想要起身,卻驚恐的發現手腳都被束縛住了。
剛剛感受的冰冷,就是這器械傳來的。
她不斷掙紮,磨破了手腕,疼得厲害。
這是哪兒?
就在這時,她看到床腳有一個人。
是個女人。
她穿着白大褂,帶着藍色的口罩,已然是一副醫生的樣子。
她手裡抓着兩把鋒利的手術刀,就像是要吃西餐一般,她是美味的牛排,任人宰割,大卸八塊。
她認得那一雙眼睛,是……
許瑩瑩!
她不是孩子沒了後,就發瘋了嗎?
怎麼會在這兒?
“你……許瑩瑩,你想幹什麼?
”
“我想幹什麼?
”她古怪笑了起來,那尖銳的聲音刺的人耳膜生疼:“冤有頭債有主,我來找你報仇來了!
”
“報仇?
你的孩子不是我弄的,是你想要陷害我……啊——”
許瑩瑩一道狠狠地紮在了她的大腿上,疼得她尖叫出聲。
随後,她倒吸涼氣,死死地咬住了唇瓣,沒有繼續發出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