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歡歡這才想起,立刻解釋:“他是我鄰居,也是同事,所以來我家吃飯,僅此而已。
叔叔阿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看我家裡,也沒男士用的東西,對不對?
”
白岩立刻查看了一圈,發現的确沒男人的東西,這才放心。
“真的?
”他還是多問了一句。
溫言立刻解釋:“是的,我就住在隔壁,我和歡歡是同事。
”
猛然看到了白歡歡的家長,溫言緊張的要命,差點就結巴了。
但想到白歡歡說過,她叔叔最讨厭說話結結巴巴的人,吓得舌頭瞬間就直了。
恐懼的力量是無窮的。
“歡歡,有拖鞋嗎?
”
“沒事,進來吧,反正地我也不拖。
”白歡歡随意的說道。
“誰說不拖的?
我剛剛拖過!
”溫言道,随後從一旁的玄關櫃子裡拿出了幹淨的拖鞋,道:“你們穿這個吧。
”
“……”
白岩夫婦瞬間古怪無比的看着他。
為什麼他會對歡歡家裡如此清楚。
白岩正想發文,卻被白母阻止。
“趕緊換鞋。
”
白岩閉嘴,換鞋進去。
“你們吃過了嗎?
我和溫言正準備吃完飯,要不你們就吃點吧。
”
“我們吃……”
白岩本來想說吃過了,畢竟都這麼晚了,她們打算來看看就走的。
沒想到白母攔住他,道:“也好,剛剛吃的也消化完了,我和你叔叔就再吃一點吧。
”
“歡歡,這一桌子不是你做的吧?
你哪有這麼好的手藝?
”
“是溫言做的,我生病了,所以他來看我的。
”
“這樣啊?
看不出啊,現在的小夥子還有這麼好的廚藝,你叔叔廚房的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的。
”
“阿姨謬贊了,我給你們添碗筷。
”
“我來吧。
”白歡歡起身,但卻被他阻止。
“你又不經常進出廚房,估計碗筷在哪兒都不知道。
反正都是我放的,我來吧。
”
随後,溫言去了廚房,拿出兩套餐具,給他們一人盛了一碗湯。
白母喝完湯後,對溫言贊不絕口。
“溫言啊,你家是本地人嗎?
聽你口音似乎不太像啊。
”
“我家以前是在帝都的,從我父親那一輩把生意遷到了y國曼爾頓,現在一家人在那邊定居。
我現在是在j.c集團工作,住在這邊。
”
“那你平常一定很關照我家歡歡吧?
她雖然是個女孩子,但是大大咧咧的,很多時候一點都不細心呢!
”
“雖然有一點,但也還好,她做事能力很好,經理經常誇她呢!
”
“真的啊?
歡歡可從來沒跟我們說過呢。
真是孩子大了,越來越不跟長輩親近了。
”
一頓飯,幾乎都是白母和溫言聊天。
白歡歡總感覺氣氛怪怪的,事情似乎朝着一種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她嬸嬸的眼神完全是丈母娘看女婿的那一種,這是什麼鬼?
一頓飯好不容易結束,溫言還把碗筷洗了才離開。
走之前還叮囑白歡歡晚上睡前記得吃藥,藥已經準備好就在床邊。
溫言離開後,白母就忍不住問道:“這小夥子和你真的隻是同事關系?
”
“是啊。
”
“同事個屁,那小子分明就是别有用心。
”
白岩道。
“你看,你叔叔一個大老粗都看不出來了,你還看不出嗎?
不喜歡你,人家能給你拖地做飯,能關心你生病什麼的?
人家能在飯桌上不斷誇贊你,把我說的一切缺點都反駁回去?
”
“他的确喜歡我,可是他缺心眼,自己根本不知道的。
”
“人家小夥子不知道,你也揣着明白裝糊塗啊?
你心裡不清楚嗎?
那你是怎麼想的?
”
白母急急地問道。
她看着小夥子,樣樣都好。
模樣俊俏,儀表堂堂,個頭也高,白白淨淨的,一看就是個斯文人。
談吐優雅,而且還會做飯,現在去哪兒找這麼好的男人了?
“我……我沒怎麼想,我隻把他當朋友,并不想挑明。
”
白歡歡有些頭疼的說道,她怕挑明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他越是對自己好,她就越是罪惡。
“你心裡還有厲訓,是嗎?
”白岩直白的問出口。
此話一出,屋内陷入一片死寂。
白歡歡臉色蒼白了一瞬,暗淡了眸光。
白母氣憤的瞪了一眼,不客氣的捅了捅他的胳膊。
“你出去等我,我和歡歡有話說。
”
“你們女兒家的事情就是麻煩,明知不可為的感情就趁早放棄,傷人傷己。
”
“你不說話會死啊!
”
白母罵道。
白岩轉身離去。
“你别聽你叔叔胡說八道,他就這樣子,直來直去,在官場上也不知道得罪多少人。
我看他這個上将也當不長了,遲早被打壓下來。
”
“其實……叔叔說的沒有錯,明知不可為的感情就該趁早放棄。
我也放棄了,隻是心裡不痛快而已。
我不會再糾纏厲訓,也會祝福他和顧微。
隻是……我還沒想好開展新的感情。
”
“之前李峰那孩子我不喜歡,我不喜歡你找個軍人。
你好不容易走你自己喜歡的路,别找個男人還繞回來了。
我覺得溫言這孩子不錯,他對你百依百順,多好啊?
”
“當然,你若是不想我也不攔着你,隻是人家孩子挺傻的,你可别欺負人家。
”
“我沒欺負,我挺沒轍的,我都不敢跟他說狠話,怕傷了他的心。
”
白歡歡為難的說道,上次的事情她到現在都耿耿于懷。
正好他自己不清楚,她也不點明拒絕,怕重蹈覆轍。
“那你還是在乎他的啊?
”
在乎……
的确在乎,溫言為她做的點點滴滴,都曆曆在目,人非草木,怎會無情?
他對她很好,危難當頭,總是第一個沖到她的面前,甯願自己被打得半死,也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走陽台那麼危險,他都敢闖過來,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膽子的。
她也會心軟,但心軟不應該是愛情啊。
況且,她想要足夠強大的男人,現在的溫言明顯不符合。
她……是在努力找個人,讓他接近厲訓,來填補心裡的空缺。
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