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顧總許小姐,繞我一命啊,不要……”
老闆跪地求饒,可是卻激發不起任何的同情心,顧寒州直接吩咐下去,讓姜寒處理。
一個小公司而已,費不了多少錢。
随後他領着許意暖出門,在外人面前他們也沒那麼明目張膽,一前一後的走着,避諱耳目。
上了車,他輕聲發笑。
“你笑什麼?
”她狐疑地看着他,有些不解。
“我擔心你出事,以為你會被欺負,現在看來我多餘了。
你這丫頭,都知道懲惡揚善了。
”
“那是,我總不能一直當軟柿子,讓别人以為我好欺負吧?
以前沒能力拼爹,現在有能力我還不拼一拼?
她們如何對我,我如何對她們,人心是肉長的,是相互的。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
“等再過一年,你跟人拼老公吧。
”
“你就不怕有人把你拼下去?
”她笑着說道。
“這點倒不擔心,畢竟我如此優秀。
”
“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真不害臊。
”她沒好氣的白了眼,但心裡是偷着樂的。
拼老公……這感覺應該很棒。
她腦海中都浮現出畫面感了,很強烈。
“乖,陪我去集團,辦理入職手續。
”
“啊?
還是要去你那兒啊,好沒意思。
”
“在别的地方我不放心,我答應你,不給你走後門就是了。
”
“那好吧。
”
她今天遇到了這種,真是惡心壞了,也怕下回還出現。
既然顧寒州答應了,去他那兒也是可以的。
隻是顧寒州根本就是嘴上說說,心理科不是這樣想的。
他明着不能來,暗地裡還不能保護她嗎?
把老婆放在眼皮子底下是享福的,他可看不得她遭罪。
他笑了笑,鳳眸深邃幾許,分明打着壞主意。
以後在集團的日子,也有趣起來了,真好。
顧寒州已經将顧氏集團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所以把工作重心又放在了j.c這邊。
阿琳依然在顧氏幫他料理事情,這可苦了姜寒,每天都兩頭跑。
聽說已經求婚了,阿琳也答應了。
他們是棋逢對手,相見恨晚,打算年底回老家結婚。
他把自己所有的假期都攢了下來,打算帶阿琳去度蜜月。
許意暖到了j.c報道,才聽到這些事情,不禁對姜寒刮目相看,這速度真是杠杠的。
顧寒州也充分表現了一句話“嫉妒是我醜陋”,所以看姜寒各種不順眼,尤其是每次他提到結婚的時候,顧寒州都想不批假期的。
姜寒見她來了,謝天謝地,總算有人可以鎮得住顧寒州了。
“許小姐,趕緊救我于水深火熱之中吧,自從先生知道我要結婚後,就各種埋汰我,我的日子可真不好過啊。
”
“我也挺羨慕嫉妒的,我也要埋汰你!
我和顧寒州都不敢正大光明的發狗糧,沒想到被你們強行秀了一臉,我也不高興了。
”
她嘟起嘴吧,佯裝生氣的說道。
“額……”
姜寒瞬間一籌莫展,難道是自己談戀愛太高調了嗎?
“好啦,逗你呢,結婚我們會出席的,會給你包大紅包的!
”
她笑了笑,拍了拍姜寒的肩膀。
“許小姐,你剛剛真的吓壞我了。
”
“膽子這麼小啊,趕緊去找你女朋友去吧。
”
“得嘞。
”
姜寒開開心心的走了,許意暖簽了勞務合同,也要準備下去了,畢竟小小的實習生在總裁班待久了不好。
雖然……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少人都熟悉自己,也不知道是忌憚顧寒州,還是忌憚言家的勢力,對她都是客客氣氣的。
現在就算顧寒州不開後門,估計也沒人招惹自己。
可是她剛剛轉身,卻被他扣住手腕,輕而易舉的拉入懷中。
“許意暖,我也想和你結婚。
”
他圈住她嬌小的身子,在她耳畔沉沉的說出這番話。
二十九歲,他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人。
心髒沉寂了五年,他再一次想結婚,而且是勢在必得的那一種。
遇見她,他就知道自己此生都不會再換人了。
如果是露西娅隻是讓他萌發要結婚的念頭,那許意暖必然是讓他想要攜手一生。
許意暖聽到這話,心髒都快要融化了。
一個男人想要結婚,肯為了你安定下來,這對于女生來說,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吧?
她甜甜笑了笑,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我也想嫁給你,你再等等嘛。
”
“我能篡改你身份證嗎?
其實我可以做到的……”
顧寒州悶聲說道,這個主意打很久了。
“額……”
許意暖有些哭笑不得。
“可是……我還沒畢業哎……你要跟我先隐婚嗎?
”
“那還是算了,我恨不得舉辦盛世婚禮,昭告天下,你是我顧寒州的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可不想把你偷偷藏起來。
”他無奈的說道。
“你就這麼心疼我?
”
“廢話,你是我女人,我不心疼你,心疼誰?
”
他理所應當的說道,仿佛她說了一個廢話。
這話直擊心靈,讓她心髒都狠狠顫抖着。
她緊緊抱住了他,道:“謝謝你,在我的十八歲後有你給我保駕護航。
”
“我會保護你一輩子的,這點年頭不算什麼。
”
他溫聲說道,聲音缱绻帶着無盡的愛意。
她能感受到,觸及到他的溫度,感受到他的呼吸,能近距離聽到他心髒傳來铿锵有力的心跳聲。
一切都那麼真實,可是她又會患得患失,好似是自己黃粱一夢。
她也許不是公主,永遠是灰姑娘,眼前所擁有的一切,好似都是自己杜撰而來的一般。
“顧寒州,你竟然放話了,男子漢大丈夫,要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以後你都要記着,不反悔。
”
“我會的,絕不反悔。
”
這話落地有聲,一字一頓,敲打在她的心髒。
他是個注重承諾的人,說到做到,言出必行。
她這才稍稍安心,道:“你該放我下去了,我是來給你做秘書的,還是給你算賬的啊?
”
“都可以,你既可以做我的小蜜,也可以做我的管賬大人。
”
“額……”
她說的根本不是這個好不好?
她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道:“我要下去了!
”
“晚上一起回去。
”
“知道啦,我先走了。
”
許意暖轉身離去,而顧寒州卻緊鎖眉心。
人果然是貪心的,把她弄到自己這兒,卻又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看着才覺得安心。
他頭疼扶額,什麼時候自己占有欲這麼強了,在一個集團,上下樓層見不得也如此心慌難耐?
他無奈搖頭,别人都是鹿死敵手,而他分明是敵死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