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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我會栽培你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明藥 5285 2024-12-25 15:31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顧輕舟就知曉,眼前這個絕豔的妙人兒司瓊枝,她很不喜歡顧輕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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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很好理解,司夫人不喜歡顧輕舟。
司瓊枝不管是先入為主,還是同仇敵忾,對顧輕舟都不會有好印象。

  第一印象不好,後面就很難改觀了。

  司瓊枝說要帶顧輕舟去看“顔嬸嬸”,定是藏着陰謀詭計。

  顧輕舟不知曉誰是“顔嬸嬸”,一時間也想不到司瓊枝欲耍什麼把戲。

  以靜制動,是顧輕舟最擅長的策略。

  她微微垂眸,修長羽睫在眼底投下陰影,濃稠的黑發泛出淡墨色的清輝,映襯住她一張小巧的臉,越發純淨無瑕。

  顧輕舟問誰是顔嬸嬸,老太太笑着跟顧輕舟解釋:“督軍府的總參謀長姓顔,他太太身體不太好,這兩年常生病,從前她健朗的時候,總過來陪我打牌。

  原來,顔家是軍政府的高官。

  “老太太,您别傷心。
”司瓊枝安慰她,“嫂子她會看病,不如讓她去瞧瞧顔嬸嬸?

  司老太眼眸驟然發亮:“還是瓊枝聰明,這主意挺好。

  顧輕舟就懂了,原來司瓊枝是打這個主意。

  司夫人也明白了,微微笑了下。

  唯有司督軍不解深意,笑道:“去看看也好,就老顔整日誇他兒媳婦好,也讓他見見我們家兒媳婦!

  司督軍是真喜歡顧輕舟,這個兒媳婦他特别滿意。

  司行霈表情無異,靜靜聽着。

  司慕的唇抿得更緊,隐約要發作了。
兒媳婦這幾個字,讓司慕格外刺心,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于是,他們約定,正月十八帶着顧輕舟去看望顔太太。

  這也是司老太力主的。

  老太太相信顧輕舟的醫術,她也很喜歡陪着她打麻将的顔太太。
顧輕舟若能治好顔太太,那是一樁大德,可以積福的。

  當天,司家的汽車送顧輕舟回去,司行霈沒有機會單獨和她說話。

  但是翌日上午,司行霈讓他别館做事的朱嫂給顧輕舟打電話,自稱是司公館的。

  電話到了顧輕舟手裡,換成了司行霈接聽。

  “到門口來,我去接你。
”司行霈命令道。

  每每見司行霈,都是一番驚心動魄。

  他的觸摸,他的親吻,都讓顧輕舟不寒而栗。

  她實在怕他。

  顧輕舟拒絕:“我不太舒服,改日再去看老太太。

  “聽話。
”司行霈在那頭笑,“你敢不出來,是不是打算誘我深夜翻牆進你的香閨?

  顧輕舟一個激靈。

  司行霈真做得出來。

  這個家裡,到處都是眼睛。
若是被人看到司行霈半夜爬她的閨房,顧輕舟在整個嶽城的名聲都要臭了。

  她還沒有成功,她還沒有奪到家業,不能任由司行霈現在就毀了她。

  半個小時之後,一輛嶄新的奧斯丁停在顧公館門口。

  他自己開車,沒有帶副官和司機。

  顧輕舟打算坐到後座,司行霈喊她:“過來。

  她不敢在顧公館門口逗留,不想被家裡人看出端倪,就快速上了他的副駕駛座。

  司行霈一邊開車,一邊輕輕握了下她的手:“穿這麼少跑出來,不冷嗎?

  “别虛情假意。
”顧輕舟抽回手,“你若真替我着想,就不會逼我出來。

  司行霈低笑,笑容溫醇卻透出霸道。

  “我的輕舟喜歡躲,比貓兒還矜貴,不逼迫你,你都不會往我懷裡逃。
”司行霈道。

  顧輕舟望着車窗外,不說話。

  她自己不知道,司行霈卻可以看出,她微微抿唇的模樣,是有點委屈的。

  前不久才遇到的刺殺,司行霈又敢一個人外出,不帶任何的副官,顧輕舟覺得他太過于自負。

  也許是自信,沒人能傷他。

  沉默了片刻,司行霈的汽車穿城過巷,越走越偏。

  “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顧輕舟問。
眼瞧着就要出城了,四周的柏油路也變成了石子路,兩旁種滿了垂柳。

  早春的柳芽新嫩,迎風舒展着枝條,搖曳款擺,婀娜韻緻。

  “帶你去出口氣,教訓教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司行霈道。

  顧輕舟的後背一下子就僵硬了。

  他是不是抓到了刺客?

  又要刑訊?

  想起他上次的刑訊,仍像噩夢一樣萦繞着顧輕舟。

  “出什麼氣?
”顧輕舟聲音裡帶着幾分輕顫,“我不去,我要回城!

  說罷,顧輕舟就要解開安全帶,倉皇中連跳車都準備好了。

  司行霈猛然一踩刹車,顧輕舟差點撞到了擋風玻璃上。

  他俯身,解開了她弄了半天的安全帶,身上帶着雪茄的清冽,在她臉側萦繞。

  他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

  “膽子這麼小?
”司行霈輕輕吻了下她的鼻尖,用薄繭的手指摩挲着她蒼白的小臉。

  顧輕舟膽子從來不小。

  她所謂的大膽,無非是不懼怕任何陰謀;哪怕是漆黑的天,也敢在田埂上行走。
那時候,顧輕舟以為自己很勇敢,超乎所有人。

  直到司行霈活剝了一個人給她看。

  從那天起,十六歲的顧輕舟第一次知曉了什麼是恐怖!

  她對膽大、膽小有了嶄新的認知。

  “輕舟,你們村裡過大兵嗎?
”司行霈收起了他的溫柔,面容肅然看着她,認真問道。

  顧輕舟一怔,搖搖頭:“沒有。

  “是啊,沒有。
”司行霈低喃,“相對于北方的軍閥混戰,南方的局勢很穩定。
平常百姓隻聽說過北方又打仗了,難民又南下了,卻又有幾個人清楚,什麼是戰争?

  顧輕舟啞口。

  司行霈說的是實情。

  “輕舟,南方的局勢又能穩定幾年?
現在大家都有飯吃,哪怕再大的矛盾,用錢調停就解決了。

  可戰争就像山上滾下來的石頭,沒有人能夠阻擋。
生在亂世,你能躲避殺戮嗎?
死人一點也不可怕,輕舟,可怕的是居無定所。

  我帶着你見識了殺戮,見識了醜陋,你也許恨我,但是你要明白,這就是現實,就是這個世道,它遲早會來到你的身邊,你躲避不開!
”司行霈道。

  顧輕舟又愣住。

  “輕舟,我是個當兵的,我從來不敢去籌劃自己的前途。
計劃好了前景,娶妻生子,哪一天槍不小心走火,命就沒了,留下孤兒寡母,十分凄慘。

  你看着軍政府顯赫,司家貴不可言,殊不知這樣的督軍府,換了多少主人?
前任的督軍,他們的屍骨還不知在哪條臭水溝裡爛。

  對我這種沒前途的人來說,過一天算一天,我喜歡的軍火,我就要搶過來;我喜歡的地盤,我就要打下來;我喜歡的女人,我就要弄到手。

  輕舟,我不僅要把你弄到手,我還要栽培你,教你殺人,教你堅強。
哪一天我死了,你真正無畏,才能在這亂世好好生活下去,也不枉你跟了我一場!
”司行霈道。

  他緩慢說罷,輕輕吻顧輕舟的唇。

  顧輕舟的内心,像是被震撼了,她忘記了躲,任由司行霈的唇齒相依,輾轉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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