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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喂養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明藥 7905 2024-12-25 15:31

  顧輕舟疼得快要暈厥,司行霈也着實吓到了,抱起顧輕舟就要上車。

  “怎麼會突然疼?
”司行霈關心則亂。

  這時候,他發現顧輕舟的後裙裾,一片鮮紅。

  流血了?

  是方才在水裡劃到了哪裡嗎?

  想到顧輕舟的腳趾、她的胳膊,司行霈就很心疼,千萬不可再添新傷了。

  上了車,司行霈立馬去撩顧輕舟的裙子。

  顧輕舟自己也吓呆了,下腹處的疼痛,讓她踹不上了氣。

  “會不會是闌尾炎?
”她扶住肚子想,疼得撕心裂肺。

  後來,司行霈愣了下。

  顧輕舟低頭一看,她也愣了。

  她雙腿之間,豔紅一片,血的顔色很深,顧輕舟幾乎又要暈倒。

  “怎麼回事?
”顧輕舟急得哭。

  司行霈錯愕看着她。

  “.......輕舟,這不是月事嗎?
”司行霈無奈看着她的手忙腳亂,又好笑又好氣。

  這女人看似很精明,為何突然間呆成這樣?

  看着她好像哭了,司行霈更是愕然。

  顧輕舟微愣。

  司行霈見她愣神,又疼得滿頭虛汗,他突然就懂了:“輕舟,你是不是初潮?

  顧輕舟頓時尴尬的無地自容。

  她和她的乳娘都擔心過她的月事問題。

  女孩子家,初潮時間不定,早的有十二三歲,晚的十五六歲,可顧輕舟滿了十六,還是沒有初潮,乳娘總擔心她身體有問題。

  而師父把脈過,說顧輕舟很健康,每個人體質不同。

  顧輕舟随時預防着來月事。

  等真的來了,她居然沒往那方面想,一心覺得司行霈要毒死她......

  司行霈也無語良久。

  他想,幸好沒有真的睡過她,否則就是遭了大孽,誰能想到她這麼大還沒有初潮?

  女人的生理學問,司行霈不太明白,但這血應該是月事,這點常識他還是懂。

  看着她淩亂痛苦的模樣,司行霈的心軟成了一團,好似自己養大的貓兒。

  顧輕舟渾身是半幹的,司行霈亦然,于是他打開後備箱,拿出一套他換身的軍裝給顧輕舟。

  “換上,女孩子家月事裡不能受涼。
”司行霈道。

  “會弄髒的。
”顧輕舟尴尬,夾緊了雙腿。

  司行霈笑道:“我這軍裝,不知沾過多少血,不怕的。

  顧輕舟一點也不覺得安慰。

  他不知道穿這衣裳殺過多少人,煞氣重,顧輕舟很不想穿。

  可她不能凍着。

  她想了下,還是接了過來,将濕漉漉的衣裳褪去。

  軍裝的地質很硬,顧輕舟特别不舒服。

  她蜷縮在後座,自己的身體在流血,這種非常詭異,而疼痛是一陣陣的,輕重緩急都有。

  輕的時候隐隐作痛,重的時候像潮水鋪天蓋地,疼得她想死。

  汽車又颠簸,顧輕舟疼得想吐,又吐不出來,唯有咬緊了牙關。

  “輕舟?
”司行霈不知是擔心她死了還是暈迷了,不時喊她一句。

  “嗯。
”她虛弱應了。

  司行霈的車子就格外的快。

  他把顧輕舟送去了教會醫院。
司行霈知道“醫者不自醫”,哪怕顧輕舟醫術好,她沒沒辦法給自己把脈。

  明知是月事,司行霈見她疼得太狠,也怕出其他的意外,還是等醫生确定無礙,司行霈才放心。

  顧輕舟不懂,她第一次,司行霈也隻是略知皮毛。

  護士接待了顧輕舟時,也是一臉懵的。

  誰家姑娘來月事,往醫院跑?

  “這個......”護士讓司行霈先出去。

  後來一個女醫生。

  醫生做了簡單的檢查,很慈善對顧輕舟說:“沒有什麼大礙,回去多喝熱水,靜養幾天即可,那個是你哥哥嗎?
你家裡有女長輩嗎?

  很關心的樣子,醫者仁心。

  “有。
”顧輕舟道。

  司行霈又把顧輕舟抱回家。

  朱嫂準備好了一切。

  将顧輕舟收拾幹淨,朱嫂告訴她:“别怕啊顧小姐,女人每個月都一遭,最正常不過的啦。

  嫂子告訴你啊,每天都要注意清潔,不能任由少帥胡鬧,這幾天是禁止同房的。
不能沾涼水,不能喝涼水......”

  然後見顧輕舟疼得厲害,朱嫂又問:“你們今天做什麼去了?

  顧輕舟咬唇不語。

  朱嫂說得很仔細。

  其實這些,顧輕舟的乳娘都教過她的。
她仍是很認真聽着,不時點點頭。

  等朱嫂走後,司行霈上樓。

  “月事疼痛,乃是胞宮生寒。
”顧輕舟道,“我開些暖胞宮的藥,你去抓來替我煎好。

  “醫生說了,不用吃藥。
”司行霈輕輕摸着她柔軟的黑發,“疼得狠了,就用湯婆子捂住肚子。

  顧輕舟給自己診脈,覺得自己是胞宮生寒,又覺得不是。

  司行霈建議不要吃藥。

  他家裡沒有湯婆子,就讓副官去買。
現在是大夏天,街上也沒有,副官廢了好大勁,才從商鋪的庫房裡找了一個出來。

  司行霈親自灌好了熱水,拿給顧輕舟捂住肚子。

  顧輕舟迷迷糊糊睡着了,隐約看到司行霈歎氣的聲音。

  “.......不該帶你玩水的,千萬别落下病根才好啊。
”他非常自責。

  他也沒想到,碰巧今天是顧輕舟初潮的日子。

  顧輕舟的小腹處還是很疼。

  她想,若是司行霈不逼迫她去玩水,也許她不會這麼難受。

  他并非有意害她的,可她的确因為他,才如此痛苦。

  當然,他加在顧輕舟身上的痛苦,也不止這一件了。

  顧輕舟翻了個身,很是難過的将頭撇到裡面,繼續睡着。

  她隐約聽到司行霈說:“輕舟,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顧輕舟沒有回答他。

  而後,司行霈又問:“你想要什麼?

  “要你永遠消失,不要纏着我。
”顧輕舟好像是這樣回答的。

  司行霈就上床,從背後摟住了她的腰,将她抱在懷裡,輕輕又歎了口氣。

  他吻她柔軟的發,以及纖細嫩白的後頸。

  等顧輕舟徹底清醒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

  下弦月的瓊華,清湛似銀霜,從窗棂透進來,屋子裡隐隐綽綽的。

  顧輕舟一翻身,司行霈就在她的身後,沉沉睡着了。

  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間,換了幹淨的衛生紙。

  等她出來時,司行霈已經打開了房間的燈,倒好了熱水。

  熱水裡沖了紅糖。

  “喝些。
”他端給顧輕舟。

  顧輕舟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啜着,司行霈問她:“還疼嗎?

  顧輕舟點點頭。

  “餓嗎?
”司行霈又問。

  顧輕舟搖搖頭。

  兩個人都睡不着,顧輕舟已經不去考慮她回家怎麼交代,這方面司行霈非常仔細,他肯定早已處理妥當。

  為了得到她,他也是費盡心機的。

  顧輕舟慢慢喝水,紅糖水有點燙,熱氣氤氲得她的雙頰微紅,唇就格外的嫩,一雙眸子清澈。

  司行霈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将窗戶全部推開,裁開了一根雪茄點上。

  “我想嘗嘗雪茄。
”顧輕舟突然道。

  司行霈一愣,看了眼自己手裡的雪茄,然後将它按滅,說:“女孩子不要抽煙。

  他坐到了她身邊,伸手去探她的小腹,輕輕按了幾下。

  “我和你在一起,總是很倒黴。
”顧輕舟道。

  司行霈沉默,窗口的瓊華給他面頰渡了層銀霜,他整個人進潤在月華裡,陰冷而寂寞。

  “不知道别人和你在一起會怎樣,反正我跟你是八字不合。
”顧輕舟道,“司行霈,你能去養别人嗎?
這世上的女孩子很多,就像今天那些女學生,跟我一樣大,而且也很可愛。

  司行霈再度沉默,他的薄唇微微抿着,唇角有了個惱怒的弧度。

  “我好讨厭你!
”顧輕舟喃喃,“我真恨你!

  司行霈倏然起身,順勢将她壓住,他吻她的唇。

  顧輕舟沒有動。

  而後,司行霈将頭埋在她涼滑的青絲裡,不說話,也不動彈,就這麼壓住她。

  他并不着力在她身上,顧輕舟一開始覺得難受,後來他一動不動,她就迷迷糊糊再度睡着了。

  等顧輕舟睡熟,司行霈起身,坐在樓下的沙發裡。

  沒有點燈,庭院的虬枝舒展,在夜風裡似鬼魅。

  他點燃了一根雪茄。

  耳邊想起顔太太的話:“少帥你做做好事吧”“少帥你積點德吧”。

  而後又想起顧輕舟的話:“我恨你,我永遠不會愛你的”“我跟你八字不合”。

  一句句,都重重打在他的心頭。

  司行霈吐了一口煙霧,煙圈在他眼前漸漸散去。

  放開她,随便她去嫁給什麼人?

  這可能嗎?

  司行霈想了想,不可能的,除非他死了!

  這世道太亂了,男人的心思又多,别人會善待他的輕舟嗎?

  他一連抽了五根雪茄,牆上的鐘敲響了四下,已經四點了,很快天就要亮了。

  輕舟初潮,不能吃太過于油膩的東西,司行霈去了趟廚房。

  廚房裡有鮮蝦,可以做鮮蝦馄鈍。

  他拿出面粉,将爐子點燃,然後燒水、和面,剝蝦仁,忙忙碌碌,就跟行軍一樣一絲不苟。

  等顧輕舟早上六點多醒來時,廚房已經飄出了馄鈍的清香,将她肚子裡的饞蟲都勾了起來。

  顧輕舟下樓,一口氣吃了兩碗,她吃得很開心,眼睛彎彎的問司行霈:“朱嫂這麼早就來煮馄鈍啦?

  司行霈輕輕摸她的腦袋,含笑不說話,笑容卻格外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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