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越椿都知道我喜歡甜蜜的話甜蜜的事,我心裡連連感歎自己藏不住心思,将幸福浮于表面,但是這樣的自己更愛生活啊。
與之前過的日子相比天翻地覆。
我笑着說:“越椿也會打趣我。
”
越椿解釋說:“我沒有呢。
”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想吃什麼?
我的廚藝很棒,你想吃什麼我都可以做給你吃。
”
“我沒有格外喜歡的,随意便是。
”
還随意便是……
他說話也是越來越像席湛了。
“嗯,那我随意做些。
”
我做完飯回到院落時看見甘露也在,她在席湛的面前哭的稀裡嘩啦,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一側的席湛凝着眉沉默不語。
我連忙問:“媽怎麼了?
”
甘露見到我便有所收斂,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與我溫婉的說道:“我白天随閨蜜見了幾個曾經經常聚在一起喝茶聊天的太太,我原本沒打算去的,可幾個閨蜜勸我,說家主走了,我年齡也在這了,不能一直将自己鎖在房間裡面,要多去見見世面,我仔細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結果全程被那幾個貴婦太太諷刺,說席湛并非我親生兒,說潤兒和允兒并非我親生孫子,說席家那套規矩早就沒了,我守着也沒用,我再也不是席家主母。
”
這些定是其次,應該還有更難聽的,不然甘露不會如此難過,當着席湛的面哭成這樣,我安撫她道:“媽,她們還說了什麼?
”
甘露神色難堪,欲言又止,似乎那些話格外的難聽,我忽而明白這個話不是該由我這個兒媳聽的,我轉移話題笑道:“我剛做了飯,媽吃點吧,有什麼事等吃完再解決。
”
甘露點點頭道:“我沒胃口,就不打擾你們吃飯了,我回我的院子,明天再回梧城。
”
說完甘露便離開了。
待她離開之後我對席湛說:“吃飯吧。
”
吃完飯後越椿在院子裡消食,席湛在房間裡練着書畫,而我陪兩個小東西瞎折騰。
或許是因為年齡小所以潤兒和允兒特别愛動彈,他們在走廊上跑來跑去的可是又跑不遠就摔倒在地上,好在鋪墊的有毛毯摔不疼,潤兒比起白天要活躍不少,傍晚的時候老宅裡侯着的兩醫生還過來給潤兒輸了液。
晚上伺候他們休息了之後我才詢問席湛甘露的事,此時席湛脫光了衣服泡在溫熱的浴缸裡面,我蹲在浴缸後面替他洗着頭發。
他舒服的阖着眼道:“隻是幾個嘴碎的婦人而已,不知道她們從哪兒得來的消息,知曉她這些年頂替的是我親生母親的位置,還諷刺她半老徐娘都還是未體驗過歡愛之愉。
”
這些話對甘露來說确實是打擊。
甚至是人生之痛。
或許在她往後的幾十年裡她都會将這件事擱在心上反複琢磨,然後會郁郁寡歡。
“三個女人一台戲,在她們當中母親是最有話題性的,而且在她們的眼裡母親沒了席家,是失了勢的女人,她是最好欺負的。
”
“母親并未失勢,我還是她的兒子,隻是那些人并不清楚,所以虎落平陽被犬欺。
”
我替席湛按摩問:“那該如何?
母親不能平白無故的吃這個虧,得解決了她的心結。
”
席湛睜眼望着我,“你想替母親報仇?
”
我笑着說:“是,我是她的兒媳婦。
”
我是甘露的兒媳婦,她的榮辱自當由我守着,而且她還是我親生父親的當家主母。
在席家的這些年都是她對外的。
而甘霜不過是承了一個名頭。
這麼多年為席家嘔心瀝血的是甘露。
席湛決定道:“明日我便以你的名義發起一場聚會,邀請那些婦人以及她們各自的兒媳婦,包括女兒,該怎麼做你應當清楚的。
”
我親了親他的額頭,眯眼笑道:“這是自然,在打擊人方面我從來都是遊刃有餘的。
”
席湛勾唇,“我清楚。
”
他清楚什麼?
清楚我的伶牙俐齒嗎?
“你想說我伶牙俐齒?
”
席湛道:“我見識過,你從不服輸。
”
是的,他見識過我面對溫如嫣和葉挽的場景,知道我不服輸不肯吃虧甚至以牙還牙的性格,明天我定會為我的婆婆讨回公道。
“二哥,我定不辱使命。
”
……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率先給姜忱打了電話吩咐他調查甘露昨天見過的那些貴婦,我在廚房裡做飯的時候姜忱回了我電話,“資料都準備齊全了,還有些東西要給時總,我過來見你,晚上陪着你和席老太太一起參加。
”
我和姜忱認識多年,我們互相了解,我清楚姜忱要過來自然有他要過來的道理。
“嗯,我在席家老宅。
”
早上吃飯的時候席湛留下了甘露。
他道:“母親傍晚再回梧城吧。
”
聚會下午開始,正戲得甘露觀看。
甘露詫異的問:“湛兒怎麼提這個?
”
“我以允兒的名義邀請了你昨日見過的那些婦人,下午見面時允兒會給你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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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抓緊了筷子,“其實不必……”
席湛凝着眉打斷甘露,冰冷的嗓音解釋道:“母親是席家的當家主母,從前是,現在也是,這是毋庸置疑的,隻不過席家的當家家主從你的兒子換成了你的兒媳婦而已。
”
甘露的眼眶裡又蓄滿了眼淚。
她看了眼席湛又看了眼我。
我握住她擱在飯桌上的手背道:“媽,你是席湛唯一的母親,也是我尊敬的長輩,況且這麼多年我的父親都是以你為席家主母。
”
我微笑道:“絕不能讓你受任何恥辱。
”
甘露并不習慣我的碰觸,她收回了手道:“謝謝你們……”TV首發
姜忱中午到的老宅,一身西裝革履,手上還拿了兩個禮盒,我将兩個孩子給了席湛便随他進了房間,他向我彙報道:“昨天席老太太見得那幾個貴婦都是桐城有名的家族夫人,我特意調查過昨天的事情,她們當中屬宋夫人和謝夫人最為過分,直接怼的主母。
”
“那下午的聚會主要打擊她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