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是在詢問我的病情,而我并不能告訴他在梧城發生的一切都是事實,因為我怕這樣會擊垮他的精神,我隻得順着他的困惑去為他解圍,可是我又能解什麼圍?
師兄是最厲害的心理醫生,他懂的比我更專業,他之所以打電話詢問我隻不過是想确定一些事情而已!
席太太,師兄最近的精神非常不穩定,處于多變性的狀态,盡量勿惹惱他,更别同他說太多的話,不然他……他是一個極其能看透他人的人,你盡量别在他面前說謊,不然以他現在的性格你會過的很艱難。
”
我竟然忘了墨元漣能看透人心的事,那我最近這幾天在他的面前豈不是跳梁小醜?
畢竟他能一眼看穿我是不是撒謊。
可是他從未戳穿過我。
他是不是覺得這樣有趣?
!
我的心潮波濤洶湧,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得問他,“如何讓他恢複?
!
”
“慢慢引導,且不能貪快,而且師兄在自我修複的狀态,隻是這樣需要一定的時間。
”
“如何引導?
”我問。
如何引導才是關鍵。
“席太太,如何引導我并不知情,但這類的病人需要讓他努力回憶曾經那些美好的記憶,讓他感受到生命的溫暖,還有那些被他當做夢境的記憶,要讓他清楚那些是事實!
”
我明白靳又年的意思問:“讓他清楚是事實但又不能操之過急對嗎?
也就是說我需要做相同的事讓他對此情此景有深刻的印象?
”
“是,讓他自我懷疑以及自我肯定曾經的那些事并不是夢境而是事實,之所以不能操之過急是怕師兄一時之間無法承載那些記憶而變得更加暴躁,到時候就是得不償失了。
”
“我懂了,我想想辦法。
”
挂斷靳又年的電話之後雲晚突然在我的房間門外喊我,“小丫頭,我們去個地方。
”
雲晚竟然稱呼我為小丫頭!
!
我和他之間很熟嗎?
我打開門問他,“去哪兒?
”
“去見你想見的人。
”
我想見的人?
!
我最想見的莫過于席湛。
我驚喜的問:“難道是席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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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晚高深莫測的神色道:“你猜。
”
“你這是逗我玩?
”
雲晚笑而不語,好半晌才同我說道:“瞧把你激動的,是雲翳,他讓你過去伺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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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望的垮下臉,“知道了。
”
我繞過他到了墨元漣的卧室,他還躺在床上的,我過去問他,“先生需要起床嗎?
”
“嗯,給我找件西裝。
”
墨元漣在這邊很少穿西裝。
而他現在特意指定了西裝。
他是要去見什麼人嗎?
“是,先生。
”
我替他穿上西裝系上領帶,見我如此熟稔的模樣,他低聲詢問:“經常伺候人嗎?
”
我一開口他就知道我說的真假。
所以完全沒有必要隐瞞他。
“是,伺候過别人。
”
伺候過席湛。
他沒有追問是誰,而是進了浴室洗漱。
我出房間在門口守着,雲晚也在門口,他抱着雙臂望着我,我問他,“幹什麼?
”
他奇怪道:“你一點兒都不怕我。
”
我反問他,“我幹嘛怕你?
”
“我知道你的秘密,難道你就不怕我告訴雲翳?
你就不求着我?
你怎麼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模樣?
時笙小姐,你可太有恃無恐了!
”
我白他一眼,“你要是想揭發我你早就揭發了,而不是等到現在,我和你都有個共同的目标,我們都是希望墨元漣的人格轉好。
”
“是啊,他最近過得異常痛苦。
”
雲晚能感受到墨元漣的痛苦。
他對墨元漣算是真心誠意的。
我故作不知問:“是嗎?
”
“他最近的心情非常惡劣。
”
我問雲晚,“待會他要去哪兒?
”
“怎麼?
你在期待什麼?
”
“你剛說帶我去見我最想見的人……”
雲晚笑了笑,“你真聰明,我就随口說了一句而已,的确,待會見你最想見的人。
”
我和他都沒有提起席湛的名字。
可我清楚就是他。
墨元漣待會要去見席湛!
!
我問雲晚,“他待會要帶上我嗎?
”
“我怎麼清楚?
待會我試試。
”
我低聲問:“怎麼試?
”
卧室裡面的門突然被人從裡面打開,我望進去看見墨元漣并沒有動我做的早餐。
他吩咐雲晚,“走吧。
”
我期待的目光看向雲晚,雲晚走到墨元漣的身側問他,“要不要帶一個伺候的人?
”
墨元漣直接回道:“不必。
”
雲晚轉過腦袋一副我盡力了的模樣。
我跟在墨元漣的身後,等他下樓在要出客廳的時候我着急的喊住他,“先生。
”
墨元漣偏過腦袋看向我,“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