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怎麼離開時家别墅的,心裡沉甸甸的,因為那份太過厚重的暗戀。
我能夠清楚的明白暗戀的痛苦。
因為我曾經暗戀一個人九年。
墨元漣他……
我搖了搖腦袋不再胡思亂想。
我開車到了茶館,季暖沒在茶館,易冷正在泡茶,我過去問她,“你們老闆呢?
”
“在醫院裡陪自己老公呢。
”
我低聲問她,“你決定回家了?
”
“嗯,這周六的機票。
”她道。
“還有機會回梧城嗎?
”
她揚唇笑道:“有啊,等我嫁到梧城,不過我現在連男朋友都沒有,這個事很難。
”
我白了她一眼,“有時間回來轉轉。
”
“嗯,我已經兩年多沒有回家了,我回家看一看,等找個合适的機會再偷摸溜回來。
”
易冷還小,還能由得她胡鬧,再加上她離家出走過一次易家不敢再惹她不快。
我微笑說:“嗯,我先去醫院。
”
“得咧,你去忙你的。
”
易冷繼續泡茶去了,我走出門回身看了眼茶館,靠玻璃的位置坐在一個戴着黑色口罩以及黑色鴨舌帽的少年,額前微微的露着些許劉海,此時陽光正好的落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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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名字在心底呼欲而出。
我壓下自言自語的說着,“上鈎了。
”
魚兒終于上鈎了。
我在附近買了點高檔補品正要到醫院時荊曳給我打了電話,“家主,我馬上報到。
”
我憂慮問:“你傷勢都好了麼?
”
“不礙事,能繼續工作。
”
“嗯,醫院彙合。
”
我問季暖要了地址,随後将地址發給了荊曳,正想過去時席湛突然給我打了電話。
他的聲音在電話裡低沉道:“在哪兒?
”
“正在茶館,待會去醫院看望藍公子。
”
“嗯,我待會來醫院接你。
”他道。
我奇怪問:“你今天不忙嗎?
”
“嗯,晚上帶你出去。
”
席湛要和我過二人世界?
!
我忙答應道:“那我在醫院等你。
”
我開車到了醫院,藍公子住的醫院和商微住的是同一家,這段時間商微也沒有聯系我,想來他在這裡住的還是有滋有味的。
我拿着補品上了樓,出電梯推開門進去瞧見季暖正在走廊上打電話,她見我過來有些心虛的挂了電話,我問她,“誰打的?
”
我和季暖幾乎沒有秘密。
所以問這個隻是下意識的。
她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就算了。
“陳深,他給我道歉。
”
季暖還肯接說明她心底開始釋然了。
我關懷的問她,“你接受道歉嗎?
”
她搖搖腦袋又點點頭道:“我不想再為他傷神了,所以原諒或者不原諒并不重要了。
”
她收起手機道:“藍殇就在裡面,你先進去吧,我去趟洗手間,待會過來找你。
”
我點點頭說:“你去吧。
”
我推開門進了病房,當時藍公子正半躺在床上搗鼓筆記本,見我進來他收起筆記本客氣的說:“我以為應該是席湛來看望我。
”
我下意識問他,“為什麼是席湛?
”../
我放下補品,藍公子客套的說了聲謝謝對我解釋說:“我以為你會對我有所愧疚。
”
我的确心懷愧疚,但有些事又必須要去做,不過藍公子也是一個聰明的人啊。
“我幫墨元漣是我的錯,但我不得不做,藍公子,這件事我已經給席湛道歉了,現在我也給你道個歉,不過我心底有個問題。
”
藍公子欣然道:“請講。
”
“為何非得将墨元漣逼入絕境?
當年的事……我不探讨當年,隻是墨元漣告訴我說他現在隻想留在梧城,你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對嗎?
等你傷好了你們還是會對付他嗎?
”
“墨元漣是雲翳對嗎?
他告訴你說他想留在梧城不會興風作浪?
席太太你信這話嗎?
”
我信,之前我可能還會保持中立,對他所說的話既不信也不懷疑,但現在是真信。
因為我知道他留在梧城是因為我。
他想默默地留在這座城市。
我沒有回答,藍公子溫潤的笑道:“墨元漣的性格是毀滅性人格,這事你應該聽過,即使現在他瞧着和常人無疑,但指不定哪天犯病,特别是他現在擁有陳深的權勢,一旦他開始發狂,最先受傷害的就是你和阿暖!
因為你們是我和席湛的妻子,其實我們一開始擔憂的就不是自己,而是你和阿暖而已。
”
席湛和藍公子這樣做都是為了我們這兩個女人,可未來的事都沒發生他們就否定了墨元漣,就自我的認為墨元漣是危險人物。
他們從未給過墨元漣生存的機會。
見我神情暗淡沉默不語,藍公子突然問我道:“你知道墨元漣是如何發迹的嗎?
”
我接問:“怎麼發展起來的?
”
我十二歲左右遇見的墨元漣,十四歲接近十五歲的時候姜忱突然來到了我的身邊。
按照最大時間限度算也不過四年,也就是說四年不到的時間墨元漣就成了那個時代的神,成為了神沒多久就昙花一現的凋落。
“墨元漣到歐洲時不過十八歲左右,很小的年齡,但心狠手辣,而且善于攀登高枝。
”
我感興趣問:“然後呢?
”
“墨元漣是被人從孤兒院領養到美國的,因為沒滿十八歲所以允許被領養,領養他的那對夫婦并非普通人,而是當地的富豪,他們領養墨元漣後沒有三個月就逝世了,而墨元漣平白無故的撿了一份豐厚的财産,那份财産比你當初的時家還多,他憑借這份财産快速的認識了更多的富豪,我們都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手段,讓那些富豪對他青睐有加,在他滿十八歲那年紛紛給他投資開設公司!
短短一年的時間之内他就在當地立了足,第二年就快速的壟斷歐洲,第三年就站在了世界之巅,他站上世界之巅就三四個月,具體來講是三個月二十四天,他在這三個月裡殺了很多人,無差别攻擊各個家族,給人的感覺像是潛伏多年就為滿足這一瞬間的快感,他開始報複世界,不僅僅藍家受到了牽連,就連剛剛起步的席湛和陳深都苦不堪言。
”
“他竟然花一年的時間就站在了世界之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