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起身走到我的面前,我無所畏懼的目光盯着她,問道:“所以你引我過來是……”
我适時打住,l笑問:“你猜。
”
我猜什麼?
!
她讓我過來的讓我猜什麼?
真是個瘋子。
我拉住季暖的胳膊冷道:“墨元漣讓我過來的,他估計聯系過你了,放我們走吧。
”
聞言她把玩着自己手中的刀,笑說:“難怪他剛給我打電話,不過可惜的是……”
她手中的這把刀瞧着很鋒銳。
應該是她平常殺人用的東西。
我沒有接她的話。
她有些冷場道:“可惜我沒接。
”
l竟然沒接墨元漣的電話!
!
!
她這是做什麼?
!
打算破罐子破摔魚死網破?
!
我帶着季暖向後退一步,l見我怕了這才說道:“墨元漣……我隻從你這兒聽過這個名字,我倒是好奇,他怎麼對你獨特在意?
”
“難道墨元漣的名字很神秘嗎?
”
l見我問這個話她莞爾笑道:“愚蠢。
”
我:“……”
她是不是認為她自己很聰明?
!
“你聰明?
那你用的手段怎如此低級?
”
她挑眉哦了一聲看向季暖,“綁架她?
”
我沉默不語,她笑道:“我隻是聽命做事而已,原本計劃聯系藍殇的,可惜我臨了頭改變主意了,我覺得聯系你應該更有意思。
”
她這是針對我!
因為什麼?
!
我隻能想到席湛。
“為什麼?
因為嫉妒?
”
“我嫉妒?
”
聽到嫉妒兩個字她直接氣的笑開在原地轉了兩個圈,我竟覺得這個場景莫名的搞笑!
!
她轉了兩個圈問我,“我嫉妒你什麼?
”
我反問她,“你自己心裡明白!
”
她直接怼道:“說明白點!
”../../
l突然瘋了一樣向我走近兩步,而她手中的那把刀直接插進了季的肩膀上,語氣裡透着不善道:“說清楚,我嫉妒你什麼?
!
”
她猛的抽出了刀,我大驚失色的拉着季暖後退,季暖緊緊的咬着牙一聲不吭!
!
季暖的傷口一直流着血,瞧着令人十分恐怖,我忙撕下自己的裙擺替她包紮止血。
l看見我們手慌腳亂且恐懼的模樣笑出聲道:“我嫉妒你?
你說說我嫉妒你什麼!
”
她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我繼續道:“這個要問你自己!
”
l臉色突然特别難看,似乎想到了什麼事,她自言自語道:“我不會嫉妒你的!
你沒有值得我嫉妒的地方!
不會的!
真不會的!
”
越否認越有鬼。
l心裡是真嫉妒我。
我輕聲問她,“席湛?
”
l突然醒悟過來,她錯愕的盯着我,又錯愕的看向自己手中的刀,“怎麼可能?
”
季暖咬牙問她,“怎麼?
還不承認?
”
l突然有些瘋瘋癫癫,她又退回到沙發上坐下,她的身側放着一把手槍和尖刀。
我清楚我和季暖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逃不掉,索性坐在這兒等着,如今隻有等墨元漣了,他打不通她的電話應該會趕到這裡。
當然我也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
我隻能希冀他能趕到。
l陷入了沉默,好像在自我的世界中,她眸光淡淡的望着外面的月光,似乎在思考什麼,我重新撕了塊裙角替季暖重新包紮。
我們所處在正修建的樓宇中,隻有個樓盤框架,四處透風,空蕩蕩的令人心底涼涼的,瞧着l的面色更令人感到一絲不安。
是的,特别不安。
都不清楚她在想什麼。
這時墨元漣給我發了短信。
“小姐,請拖延一點時間。
”
墨元漣已經确定我在這兒。
現在倒不是我在拖延時間,而是l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誰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瞧着似乎很迷茫的樣子。
她突然喊我,“時笙。
”
我應着她,“怎麼?
”
墨元漣讓我拖延時間,那我就對她溫柔一點,盡可能的不惹惱她,免得她又傷人。
她忽而問:“你和席湛怎麼認識的?
”
呃……
我已經十分确定她嫉妒我有席湛。
她嫉妒我是席太太。
她看不慣我也隻是因為我是席太太。
我怕碰觸到她逆鱗,怕她傷害我們,想了想如實的說道:“我在桐城旅遊的時候遇見的席湛,那個時候他受傷被人追殺,我帶他去了我住的民宿,他想報恩讓我喊他二哥。
”『→.\b\\\\.\\』\。
l默了默道:“他沒有感恩之心。
”
“我不知情,但那是我們的初遇,那個時候我剛離婚,還沒有走出上一段的感情,但他一直待在我的身側給予我最大的保護。
”
“你們之間誰先挑明的?
”
她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問她,“你覺得會是席湛嗎?
”
聞言l面色悲哀,“不會。
”
“是,是我先告白的。
”
聽聞是我先告白的l松了一口氣,但随即有些哀怨道:“可他不像是會接受的人。
”
我如實道:“是的,他拒絕了我。
”
“後來呢?
又怎麼在一起了?
”
“後來他憐惜我,我們自然而然的就在一起了,再到後來我們領了證,一直到現在。
”
我說的比較簡單。
自然不能将全部的事告知于她。
但墨元漣又提醒我拖延時間……
我繼續說道:“席湛向我提過你。
”
聞言l驚喜問:“他說了什麼?
”
席湛提過l,但沒有好話。
反正是對付她之類的。
陳深還罵她瘋婆娘呢。
我想起荊曳說的那些話,張口胡謅道:“他說你們曾經一起出生入死,互相信賴。
”
l眼睛有光道:“還有呢?
”
我哪兒能記得?
!
我心裡祈求墨元漣趕緊到這裡。
因為我已經快撐不住了。
“l,你當初為什麼要背叛他?
”
l當初為什麼背叛席湛投奔墨元漣?
她投奔墨元漣會讓人覺得她喜歡他。
她解開衣服問:“墨元漣?
哦,你說雲翳啊?
他當初說隻要我跟他,他就将席湛給我。
”
我疑惑問:“你信他?
”
l愚蠢到這種地步?
她反問我,“為何不信?
”
梧城吹着大風,月光越發的明亮,l眨了眨眼說道:“當初的席湛在雲翳的面前算個屁,你以為席湛走到現在這地位是怎麼來的?
時笙,他們的手段真的肮髒,他們對付雲翳可謂是……哈哈哈,他們真不要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