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椿這個提議真的吓到了席允,她莫名其妙的眼神盯着越椿半晌,男人的眼眸裡透着認真,竟讓她覺得這并非是一句玩笑話。
可是按照他這樣說,這樣湊合在一起那也太不符合她心中的喜歡,不符合她特意向墨元漣、席湛以及時笙那兒尋求來的答案。
墨元漣說過,不能将就。
她不可能為了想談戀愛就将就。
當然這也不是說越椿不好,相反的在席允的眼中認為這位大哥非常之好,以前沒有接觸過,但現在接觸下來席允覺得他帥氣又有安全感,而且還會給自己買零食,也會瞞着母親包庇她,她甚至找不出他一個缺點。
而且現在她也沒有之前那般懼怕他了。
她心裡也漸漸的将他當成自己的家人。
席允挽着越椿的胳膊,未曾發現男人握住拳頭的隐忍以及指節泛白的緊張,她笑嘻嘻的說道:“大哥幹嘛突然說這麼莫名其妙的話,我雖然想談戀愛,可我也不想将就啊。
”
似乎覺得這話說的傷人,席允還特意溫柔的解釋道:“當然并不是說大哥不好,隻是你是我哥,我對你也沒有男女之情,如何考慮你呀?
我就當大哥開玩笑不會記心裡的。
”
越椿聲音冷淡道:“倘若我沒開玩笑呢?
”
曾經的越椿不會咄咄逼人,可是現在的越椿卻覺得不能再放任不管,特别是席湛給他的态度也生硬,他想攻略完席允再攻略席湛吧,何況于他而言最難攻略的就是席允。
“那我拒絕你呀!
”
席允松開越椿的胳膊蹦蹦跳跳的下着台階笑着道:“不能因為說你是我哥哥我就不能拒絕,我才不會将就,也不想你因此将就。
”
席允從來都是直言不諱的人。
從未想過怕得罪誰而藏起心思。
何況本來就是越椿的問題,莫名其妙的說這些讓她如何考慮,倘若他直接表白她可能還會認真思考,可是他卻是以這樣的理由想要湊合,難道就因為她想談戀愛,他想談戀愛,然後兩個人剛好單身就可以湊合嗎?
席允的觀念裡沒有湊合。
哪怕她曾經追着盛年也是她潛意識裡認為自己喜歡,而且從小長大的情分在這裡!
當她醒悟之後她沒有再強求過盛年。
何況她想要的是父輩那樣的愛情。
是自家父親口中比喜歡更高級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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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允說完歡脫的走下台階,徒留越椿一人在台階之上,望着下面那個活潑善良卻又直接拒絕他的女孩越椿的心裡略有些失落。
他喃喃自語問:“倘若我不是将就呢?
”
越椿不敢問,不能問。
他師從墨元漣,了解人心,又如何不清楚席允對他沒有情意,即便是問出口也是會被拒絕的,既然如此,那他再想想辦法吧。
總要找到讓她喜歡的辦法。
男人心裡暗歎,竟覺得這事比他從小磨煉受得那些苦難和痛楚還難,該如何是好?
既然不知如何是好。
那就聽席湛的意見吧。
就順其自然的陪伴在她身側。
然後想想辦法讓她愛上他。
即便最後真的不愛他也認命!
可是倘若真不被她喜歡,那麼越椿的一生又該如何,他的歸處在何方?
這是越椿自問自己的問題,因為他的心裡除了席允再也容不下别人,他能孤身走到三十歲亦能孤身走到八十歲甚至百年,除了席允是他的救贖之外,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其他人可以救贖。
可一個人生來并不是另一個人的救贖。
“小獅子,真想咬你一口。
”
說出這話的越椿身體僵住,心裡的浴火越來越重,他紅了眼眶自言自語道:“想做你的哥哥,可終究是不配的,我對你有欲望。
”
席允下了台階轉身看見越椿還在原地,嘴唇微啟似乎在說什麼,她明媚的笑了笑喊道:“大哥走了啊,我可不想做電燈泡,我跟你回家住兩天,等潤兒哥回家了我再回家!
”
席允不太喜歡待家裡,因為母親太能當着她的面秀恩愛,父親也不拒絕全盤皆收。
久而久之她發現自己是電燈泡。
當她發現這事之後除了雷雨天氣她也不和自家父親搶老婆了,席湛心底都覺得她長大了,知道看眼色行事了,心裡甚是安慰。
“大哥,我和你說話呢。
”
越椿回神走下台階,席允又重新挽上他的胳膊提議道:“大哥要是真缺對象,等我有時間從我的閨蜜團裡挑選一個給你介紹。
”
越椿神色淡淡道:“不必。
”
“好吧,我們回你公寓。
”
越椿的方向是往警局外走,席允覺得不對勁問他,“你的車呢?
我們出去打車嗎?
”
“公寓距離這兒不遠,我沒開車。
”
“所以大哥是走了半個小時到警局的?
”
越椿淡淡的語氣嗯道:“走吧。
”
席允心裡暈,他還真是不着急。
兩人走在路邊,席允路過一家超市拉住越椿的胳膊,越椿偏眸不解的目光望着她。
“糖,大哥我要吃糖。
”
嘴裡空着的覺得不舒服。
舔顆棒棒糖有味道。
聞言越椿彎唇,“像個孩子。
”
席允下意識道:“我還未成年。
”
越椿沒有接話,而是走進超市到糖果區挑選了兩顆水果味的糖,等他轉過身的時候瞧見席允正在零食區挑選零食,他無奈的扶額道:“待會吃飯,吃飯之前不能吃零食。
”
他聽席潤說過她拿零食當飯吃的毛病。
她聽話道:“我吃完飯再吃。
”
所以這個也不耽擱她挑選零食。
席允的懷裡抱了一抱的零食放在收銀台前,收銀員看了眼越椿問:“給她結賬嗎?
”
越椿回答道:“嗯。
”
收銀員将零食裝在袋子裡,席允歡喜的接過抱在懷裡走出超市,身後的越椿從錢包裡拿出現金給收銀員,收銀員接過現金多嘴的說了一句,“你待你的女朋友可真縱容。
”
越椿唇角淡淡的笑道:“天經地義。
”
越椿結完賬出門,席允見到他就将糖果遞給了他熟稔的吩咐道:“大哥幫我剝開。
”
越椿沉默不語的接過替她剝開。
席允盯着由衷的誇道:“手真漂亮。
”
越椿的手指頓了頓道:“沒皮沒臉。
”
“我誇我大哥,又沒有誇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