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席湛回到梧城很晚了,這個點兩個孩子肯定都休息了,但因着想念他們我還是帶着席湛回了時家别墅,當時我爸媽已經睡了,但我在客廳裡看見一個很難得的人——時騁。
而且他的懷裡還抱着九兒。
九兒的嘴裡一直喊着媽媽。
我趕緊過去蹲下身抱着九兒,驚訝的語氣問時騁,“九兒怎麼在?
她肯把孩子給你?
”
時騁滿眼通紅,“她始終不肯原諒我,我一着急生氣說了孩子是我的血脈,她竟然就把九兒放在我的面前離開了,我現在怎麼都聯系不上她,我不會帶孩子,隻有先帶九兒回時家。
”
九兒是宋亦然拿命生下的孩子,她肯定不會輕易的還給時騁,除非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想着明天打電話問問。
我在醫院裡和九兒待了五六個月,天天陪着她,所以她是認得我的,嘴裡一直喊着小姑姑,小人兒很聽話,讓我抱着有點愛不釋手。
我抱了一會兒将九兒放在了席湛的懷裡,一直沉默望着我的男人面色頗有些發懵。
他擡着胳膊抱住,九兒不怕他,摟着他的脖子在他懷裡蹦跶,好在他能降的住九兒。
見此我笑了笑問時騁,“你計劃怎麼辦?
”
“我還是得去s市找她。
”
時騁在宋亦然這裡花足了耐心。
不過這是他應該的。
因為當初傷了宋亦然的亦是他。
小五換的那顆腎……
不知道她用着舒不舒心。
我從席湛的懷裡抱出九兒将她還給了時騁,後者抱着孩子哄着道:“九兒,媽媽過幾天來接你,今晚你就跟着爸爸睡覺好嗎?
”
九兒聽聞晚上不能跟媽媽睡覺,立即哭道:“不,要媽媽,我要媽媽,我不要你……”
時騁:“……”
我趕緊帶着席湛上樓離開戰場,推開兒童房瞧見兩個孩子睡的很香,我進去彎腰親了親兩個孩子的臉頰,而席湛在我身後無動于衷。
我好奇問他,“你不親親他們?
”
席湛眸色深道:“我隻親你。
”
我:“……”
話雖如此,可這畢竟是他的寶寶!
我失落的說:“那我們回家吧。
”
聞言席湛皺眉,“你房間呢?
”
我反問:“你今天想住在這兒?
”
我的房間……我曾經和顧霆琛在那張床上睡過,所以我現在從不在時家别墅過夜的。
席湛嗯道:“在這兒休息吧。
”
我趕緊找個借口道:“我這兒沒有化妝品,而且也沒有護膚的,再說回自己的家自在。
”
席湛:“……”
他終究帶我回了自己的家。
在車上他顯得比以往都寡言,回到家一言不發,我猜他肯定猜到我拒絕他的原因了。
席湛去了浴室洗澡,手機放在了床上,我坐在床邊瞧見他進了一條短信,是赫爾發的。
“席湛,我輸得起。
”
輸得起是什麼意思?
我皺眉,沒多大會兒席湛出了浴室,他見我坐在床邊,放緩語氣問:“允兒洗澡嗎?
”
他這語氣是沒生氣嗎?
我點點頭道:“要的。
”
“嗯,你注意腹部上的傷口。
”
“哦,那我現在就去洗澡。
”
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匆匆的進了浴室,出來時席湛一如既往的在看書,我過去爬進他的懷裡,主動的說着話道:“明天我們去接孩子回家住一天,後天再送回時家别墅好嗎?
”
他應我,“嗯,如你所願。
”
“那你明天在家嗎?
”
席湛将視線從書上收回來落在我的臉上,許久才說了一句,“明天我要到桐城。
”
席湛很忙碌,總是在各大城市穿梭。
我失落的哦了一聲,席湛忽而開口問我,“晚上你和顧霆琛在那兒聊了什麼?
”
我心底驚異,因為席湛曾經從不會問我這種問題的,他這個男人是在吃顧霆琛的醋?
我趕緊解釋說:“沒聊什麼,問了兩句落落的情況你就到了,二哥你這是在吃醋嗎?
”
我問的直白,席湛直接忽視了我。
我故意追問:“你是不是在吃醋?
”
這次席湛直接放下了書背對着我睡覺。
我從後面摟着他的腰将臉頰埋在他寬闊的背脊上,低聲的道歉道:“我喜歡你為我吃醋!
抱歉,我不想住在時家别墅,因為那裡……顧霆琛住過一段時間,我是怕你心底介意,因為三哥說你有潔癖,我隻是為你考慮而已。
”
“嗯,我知曉了。
”
他的嗓音清清淺淺。
我試探性問他,“沒生氣吧?
”
“未曾。
”
又是這個詞打發我。
我的臉頰在他的背脊上蹭了蹭,他身體僵了僵,鼻音重道:“再蹭就讓你負責滅火了?
”
聽出潛台詞我趕緊規規矩矩的沒敢動。
沒一會兒就在他的氣息中睡着,後半夜的時候我醒了一次,起身上了一趟洗手間。
回來還沒到床上就被男人摟進了懷裡,我迷迷糊糊的依偎在他的懷裡,身上的衣服都被他剝了個幹淨,後面我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反正很困,就任由着他,醒來後沒見他人。
我原本打算去時家别墅接孩子的,不過季暖給我發了消息,“笙兒,昨天有個叫易歡的女孩說是你給我招的員工,然後她幫忙給茶館裝修,一天不到就……我剛剛到店裡看見裝修的這個檔次感覺花了不少錢,她到底是誰啊?
”
我趕到貓貓茶館時看見易歡正在指揮那些工人挂吊燈,那盞吊燈瞧着就很值錢,而且牆上的那些丹青什麼的一看就價值不菲!
易歡此時穿着一條背帶褲,裡面搭着一件白色的短袖,瞧着猶如學生似的,笑起來那兩顆虎牙真的很招人喜歡,跟之前那個冷漠算賬說着拒絕、我有錢的餐廳老闆天差地别!
!
我問季暖,“這都是她花的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