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醉了嗎?
”
“嗯,有視頻為證。
”
他笃定道:“我從未醉過。
”
席湛的這個否認真是理所當然。
我恨極昨晚沒有拍視頻留下證據。
但心裡更在意的是席湛的情緒。
他昨晚喝酒肯定是有心事。
可我又該如何了解他?
如何讓他吐露心聲?
“嗤,二哥又在否認。
”
見我嘲笑席湛斜了我一眼。
我親了親他的臉頰問:“餓嗎?
”
“嗯,尚且不餓。
”他道。
“席湛你說話可真是文绉绉的。
”
他又斜我一眼,“又沒大沒小。
”
“我喊我家老公名字又不違法。
”
席湛唇角隐隐勾起問:“吃什麼?
”
“你吃什麼?
我給你做。
”
他不挑食道:“你随意。
”
席湛昨晚喝了那麼多酒,腦袋肯定還暈沉沉的,我進了廚房熬了一點小米粥,又開始做冰糖雪梨,順道給他煮了個白水雞蛋。
我端着冰糖雪梨出去遞給他,他放下手中的報紙接過杯子垂着腦袋輕抿了一口。
我忙讨好問:“味道怎麼樣?
”
他輕輕道:“太膩。
”
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不膩啊。
”
“于我而言太膩,我從不吃甜。
”
席湛從不吃零食喝可樂之類的,他的生活很養生,自控力強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我癟嘴道:“我親自為你熬的。
”
“雖然太膩,但可以接受。
”
語落他非常給面子的又喝了一口。
我笑了笑道:“席湛你真捧場。
”首發....
他蹙眉,“喊我名字上瘾了?
”
我老虎嘴裡拔牙道:“你這麼不喜歡别人喊你席湛嗎?
可我就是喜歡喊你席湛,席湛是我老公,席湛是我孩子的父親,席湛我愛你,我就要喊你席湛,誰讓你是我男人?
”
席湛無奈的垂下眼眸道:“你可真是……寶寶,你是越不讓你做什麼越來勁的性格。
”
我追問道:“你為什麼不喜歡别人喊你席湛?
”
他搖搖腦袋,“沒人敢直呼其名。
”
“可我敢啊,我又不怕你。
”
席湛又喝了一口冰糖雪梨,喝的時候還皺着眉的,喝完後嗓音低低且溫潤的向我說道:“嗯,是我太縱容你了。
”
我故意道:“誰讓我是你老婆呢。
”
聽見老婆兩個字席湛笑了。
他道:“無理取鬧。
”
我蹦蹦跳跳的進了廚房,小米粥已經熬好了,我打開蓋子盛了一碗端出去放在他的面前,随後蹲在他的身邊替他剝着雞蛋。
見我如此乖順席湛的心情很是愉悅,他擡手拍了拍我的腦袋問:“昨晚睡得好嗎?
”
“嗯,特别香。
”我道。
因為他來了所以我的情緒有所好轉。
壓抑的那口氣也有了消散。
但是他的氣呢?
他肯定生氣,不然也不會喝酒。
隻是他無法與我過多的計較。
我一向心疼的就是這樣的席湛。
無條件原諒着我的席湛。
陪席湛吃了早飯之後我規矩的去廚房洗碗,收拾好一切之後換衣服準備回梧城。
可他不着急,說傍晚再走。
我多嘴問他,“為什麼啊?
”
“唔,陪我在這兒待待。
”
“嗯,我都聽你的。
”
我上了沙發上躺在他的懷裡,他手掌順着我的腦袋靜默不語的望着窗外的景色。
其實他的神色略微寂寥。
席湛究竟在想什麼呢?
我張了張口,有些話梗在喉嚨裡,我想提起救墨元漣的事,可又不想壞他情緒。
不過現在兩個人心平氣和的獨處時機最為合适,現在正是我們敞開心扉的好時機。
我拉着他的襯衣衣扣喊着,“二哥。
”
他溫柔的回應我,“嗯?
”
我猶豫問:“這些天你想我嗎?
”
“嗯,自然想你。
”他道。
現在的席湛倒是會哄人。
“二哥,我那天救墨元漣……”
他手掌頓住,嗓音漠然的打斷我,“如果不是很重要的話就不必說,免得擾了清靜。
”
“二哥,我對他沒有任何意思,也沒有任何的同情,我就是單純的想還他一條命,僅此而已!
我想過我會惹你生氣,可我就是怕你生氣才瞞着你,我以為我能瞞天過海,可是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事事都瞞不過二哥。
”
我還不忘捧他道:“二哥真是厲害,事事都掌控在手中,我真是又傻又笨,還想着可能有瞞天過海的幾率,沒想到讓你難過了。
”
席湛反問我,“你還知道我難過?
”
我摟緊他的腰說:“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不開心,我真是罪大惡極!
我發誓,我以後隻聽你的話,絕不會再隐瞞你任何事。
”
見我如此保證席湛才緩和了臉色。
他手掌又開始摸着我的頭發,似乎想起什麼他問了一句,“頭發是誰幫你剪的?
”
我:“……”
這個告訴席湛我絕對會死的!
見我滿臉不情願,席湛淡淡的嗓音提醒道:“席太太方才還信誓旦旦的說絕不會再瞞着我什麼事,難道轉眼就忘了自己的承諾?
”
“是、是墨、元漣。
”
席湛的手掌頓住,我自下而上的看見他面色冰冷,我察覺到醋壇子已經打翻了。
哪怕我和墨元漣毫無情意。
但席湛這個男人占有欲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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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的模樣可不在少數。
我忙喊着他,“二哥。
”
他垂下眼眸望着我,“墨元漣?
”
他喊墨元漣三個字令我感到很恐懼。
“是、是那天在叙利亞他綁架了我,後面我覺得頭發太長,他就順勢幫我剪短了。
”
席湛冷着臉問:“我不會剪嗎?
”
我懵逼:“嗯?
”
“這些事我可以為你做。
”
我忘了他在生氣,忙問:“你會?
”
他沉下臉,“我可是樣樣精通。
”
頓道:“墨元漣會的我都會。
”
男人這是在誇自己嗎?
我哦了一聲問:“二哥會心理學嗎?
”
我的這個問題似乎太刁鑽。
但我沒有惡意,不是在故意針對他。
我隻是單純覺得席湛太聰明了,太能猜測一個人的心,所以我才下意識的問了他。
他回我道:“嗯,學過。
”
“你怎麼什麼都會?
”
席湛忽略了墨元漣給我剪頭發這茬,想起以前的事道:“剛離開席家獨自生存時要學很多東西才能自保,如何洞察一個人的心思就極為重要,不僅僅是我會學,陳深亦是,這是我們的基本技能,但我們與墨元漣這種專攻心理學的又有區别,他非常的厲害。
”
我特别好奇問:“能有多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