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這裡到元宥的家略有些遠,開車得一個小時左右,一想到我要開一個多小時的車我心裡就開始煩躁,情緒突然之間崩潰。
越家真是令人煩躁。
我狠狠地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心裡已經下定了決心,我取出手機聯系到了談溫。
十五分鐘後直升機停落在别墅。
我坐直升機抵達元宥家門口時距離他給我打的那個電話不過半個小時,我下了直升機吩咐身後的人道:“你們在這兒等着我。
”
待會我還要坐直升機回家。
門口守着幾個保镖,我心裡大概猜到是越家的人,我走到門口望着他們,他們恭敬的望着我,其中一個人客氣的說道:“時小姐,越先生正在裡面等你,我帶你進去。
”
我進到客廳沒有瞧見越椿。
我忽略坐在客廳裡的那個還不到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問元宥,“他呢?
我帶他回家。
”
“越椿在樓上做作業呢。
”
越椿做什麼作業?
我瞬間想到這是元宥忽悠那個男人的借口,我想了想,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
他或許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我會問這麼一個問題,臉色發怔的說道:“越盟。
”
“哦,越椿的親生父親?
”
“呃,我是他三叔。
”
這下輪到我震驚,“他爸呢?
”
“大哥有事抽不開身,所以派我來梧城接侄兒。
”他起身解釋說道:“越椿被他母親悄悄帶走的,我們一直都找不到他的蹤迹,倘若不是承中打電話聯系了我們,我和大哥還真的不知道越椿在梧城,而且還被時小姐一直照顧着的。
時小姐,多謝你對他的善意。
”
越盟說話一直客套有加。
他是非常懂眼色的。
他的保镖也比較會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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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一點,我剛剛的糟糕情緒有所緩解,我過去坐在元宥的身邊說道:“越椿是我從法國接回來的,我之前聽說他是被遺棄的孤兒,所以這才有心領養他,怎麼一夜之間突然冒出來了親生父親?
這讓我如何是好?
”
我裝作很惆怅的模樣,越盟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我又繼續道:“我都做完了所有的準備,席湛也知道這件事,他為多出來一個這麼大的兒子沒有任何意見,還說什麼想要越椿将來成為人上人,他對那個孩子的期望可大着呢,讓他回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會不複存在的越家又該如何利于他的成長呢?
”
越盟臉色一滞,“時小姐的威脅太明顯了些,我是能聽的明白的,可是我大哥想念越椿好幾年了,這孩子畢竟是他的親生骨肉。
”
“哦,幾年前他去哪兒了?
”
“我剛解釋過……”
“越盟,回蓉城吧,别待在這兒讓我心煩,你知道嗎?
剛剛我聽說我要過來的時候我心裡特别煩躁,因為我特别讨厭坐車,從我家到三哥這裡要開一個多小時的車,好在是坐的直升機,不然今天我可不會如此客套的與你說話,你回去轉告越椿的父親,倘若想要越椿也不是不可以,等我和席湛的權勢倒下之後他再來領孩子吧,我已言盡于此。
”
越盟聰明,他清楚了我的态度。
“時小姐這是以權壓人?
”
我微微一笑,“你們難道不是這樣對付越椿以及他母親的嗎?
當然,我并不知道那些事情的真假,但越椿的父親可以為了權勢放棄他的母親,以前你們就能放棄,現在就不可以了嗎?
越盟,做人不能雙标啊,況且我說的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越椿的心思。
”
越盟皺眉,“你想說主要是越椿不願意跟我們回家?
倘若他不願意你就絕不會放他?
”
元宥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臂,我明白他什麼意思,我不講理的回答道:“即使越椿想跟你回越家我都不會同意的,因為如果我答應了你這事,我隻怕你們越家不知道會用什麼方式威脅一個小孩子,我将話扔在這兒,在越椿未成年之前,他的去處都是由我掌控。
”
“時小姐這是完全不講理了。
”
“嗯,應該是這樣吧。
”
越盟戰敗而歸,等他走後元宥摟着我的肩膀誇獎道:“我們家允兒真是伶牙俐齒!
真沒想到沉默寡言的二哥會找一個如此能說的做自己的老婆,這真是令人萬萬想不到啊。
”
我斜他一眼問:“你這是誇我呢?
”
“是啊,三哥對你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有機會我們私下一起八卦一下。
”
我下意識的問:“八卦什麼?
”
“我和你在一起能八卦誰?
”
能八卦的人多了去了。
但他感興趣的隻有一個席湛。
我起身說道:“我可沒心情跟你八卦我自己的老公,越椿在哪兒,帶我過去見見他。
”
我是第一次來元宥的家裡,我對這裡完全不熟悉,元宥帶着我上樓,在樓道裡我瞧見有三條狗,一條金毛,一條二哈,還有一條邊牧,我驚訝問他,“怎麼養這麼多狗?
”
“守着越椿免得被越盟叼走。
”
我:“……”
“三哥你可真是有趣。
”
元宥摟着我的肩膀說:“我對越家還算是熟悉,越盟不讨人厭,對人一向有禮,讨人厭的是越臣以及他的大姐越萊,别看越家以越臣為大,越臣對自己的這個親生姐姐非常尊重,越家的一半生意都交給越萊在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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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對這些小道消息非常熟悉。
”
元宥自豪道:“那是,稍微有點名氣的家族我多多少少都了解點,特别是那些八卦。
”
聞言我想起了一件事。
初遇元宥時他并不認識我。
現在一想是有問題的。
他是假裝不認識還是真不認識?
因為他說稍微有點名氣的家族他都了解,當年的時家是一城之霸,而且我又經常上娛樂頭條,他不認識我說出去誰都不信!
可他為什麼撒謊?
我頓住腳步,元宥有些疑惑的看向我,“怎麼不走了?
越椿那小孩在最裡面房間。
”
“三哥,有一件事讓我很困惑。
”
元宥松開我頗為感興趣的問道:“什麼事啊說給三哥聽聽,指不定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