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261章:自古後宅權利之争向來腥風血雨
蕭母把手镯親自給宋婉戴上,另外還有一對銀簪子和一對玉石耳環,從今天開始,她就是蕭家的兒媳婦了。
改口費要到明天早上給她敬茶的時候再給了。
蕭勤被齊修遠他們灌了不少酒進去,已經喝的醉醺醺的,是被人扶回的新房的,姜歲等人陪着宋婉在新房聊天。
大家還得鬧一下洞房呢,看着他們喝了交杯酒才離開。
在什麼階段就講什麼階段的規矩,以前是在鄉下,沒那麼多講究,拜完堂也就結束了,以後就是一家人。
現在到了濟州城,那就也入鄉随俗,搞得精緻一點,也整個合卺酒喝喝。
蕭勤被兄弟們簇擁着來到新房,宋婉原本還在和姜歲她們說笑,聽見外面傳來的動靜,趕緊把蓋頭重新蓋上,然後端端正正的坐好。
門被推開,蕭勤一搖一晃的走了進來,看見這麼多人都在,再看向坐在榻上的宋婉。
她今日,終于成為了自己的新娘,這一次成親,娶到了自己真心喜歡的女人,那種感覺,就好比打了勝仗一樣。
他心裡還是有點緊張的,喝多了酒,努力保持住清醒。
蕭毅推着他,讓他走到宋婉跟前,姜歲遞了一杆秤給他:
“大哥,快挑開蓋頭看看自己的新娘吧!
”
蕭勤笑的有點憨,動作有點木讷,他小心翼翼的挑開了紅蓋頭,露出了宋婉的紅妝。
宋婉也是有點羞澀的,本就打了胭脂的臉,此刻更紅了,在昏黃燭火的映照下,更顯的有氛圍感了。
她今日真美,看的蕭勤心熱。
他挑完蓋頭以後,就傻乎乎的站在那裡和人家對視,圍觀之人都在旁邊偷笑。
還是蕭毅喊了一句:
“大哥,你是被大嫂的美貌驚呆了嗎?
快坐下準備喝交杯酒了。
”
蕭勤聞言,老臉更紅了,拽着自己的小衣角在宋婉旁邊坐下,隻坐了點邊邊,那樣子,活像個小媳婦,可把大家樂壞了。
染秋端了酒進來,雙手遞呈到這對新人面前,宋婉和蕭勤一人拿起一杯酒,然後互相勾着對方的手開始喝交杯酒。
交杯酒一喝完,大家再次齊聲鼓掌,發自内心的祝福。
說是鬧洞房,其實也就是嘴上起起哄,說一些祝福的話,早生貴子是必須要說的。
兩人都還年輕,必定是要有一個愛情的結晶的,希望早日傳來好消息。
蕭母就盼望着能子孫滿堂,這個願望也是很快就要實現了。
這場婚禮是晚上開始的,一直折騰到了半夜,男人們都喝了不少酒,姜歲讓染秋她們收拾了幾間客房出來,給齊修遠他們休息。
蕭鶴川也沒少喝,但是他隻是有點微醺,頭腦是很清醒的,除了不善酒力的陸堯已經不省人事以外,兄弟幾個多少還能說幾句。
今夜蘇宴清也在,白天他就抽空過來了,他心裡其實因為一些事情,是不太暢快的,借着今日這個場合,他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場,好在他酒品和酒量都不錯。
蕭鶴川看出他心裡有心事,還單獨找他聊了聊,問他有沒有什麼自己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蘇宴清把他當成自己人,所以沒有對他隐瞞,而是将自己心裡藏着的事情,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原來,蘇宴禮那邊近來動作頻繁,已經私下裡給蘇宴清使過不少絆子了。
蘇老先生那邊已經默認蘇宴清以後便是蘇家的掌家人,也是自己他醫術的唯一繼承人,等到将來,蘇宴清成家以後,這個消息就會公之于衆。
如今,蘇宴清便是以準繼承人的身份在接受蘇老先生的曆練。
他要繼承他的衣缽,更要繼承整個蘇家的産業,也就是濟善堂。
濟善堂一共開設了将近二十家分号,近乎遍布半個大慶,如今産業還在繼續擴張之中。
這也就意味着,蘇宴禮已經完全失去了競争的資格,除非蘇宴清死,否則他将再無機會。
蘇宴清要在短時間内完全接手将近二十家濟善堂的生意,還要理點人脈,還要一邊學習,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容易就會被鑽了空子。
蘇宴禮嫉妒的有些神志不清了,在他看來,祖父真的是什麼都不打算留給他,他也是蘇家的孩子,隻不過因為是庶出,所以就活該不被重視?
不被看好嗎?
所以他嫉妒,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他之前就對蘇宴清痛下過殺手,差點就成功了,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蘇宴清現在出門,都必須帶上幾個打手才行,不然自己的人身安全時刻會受到威脅。
尤其是出了濟州城,出遠門巡視濟善堂産業的時候,他必須要帶夠足夠的打手,才能保證自身安全。
其實有幾次蕭蘭蘭都沒有發現,她見到蘇宴清的時候,他的臉色都有些蒼白,在刀光劍影裡面,又怎麼會不見血呢?
隻是不緻命罷了。
而且,蘇宴禮年長他七八歲,在他還是孩童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在濟善堂做事了,可以說,現在所有濟善堂的分号裡,能說的上話的,至少有一半是他的人,他們是不服蘇宴清管教的。
覺得他太過年輕,經驗不夠老道,不足以扛起大任。
要收服這些人的心,估計才是最困難的。
自古後宅權利之争,向來腥風血雨,明槍易躲,但暗箭難防,蘇宴清這半年來,除了在心上人這件事上是圓滿的以外,幾乎沒有一天是順心的。
不管做什麼,總要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情,好在,蘇宴禮還沒有喪心病狂到會對他身邊人出手的地步。
不然他真的會擔心他對身邊在乎的人出手,但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性,所以他告訴蕭鶴川,自己安排了一些人在蕭府周邊,還有女學,目的是為了保護蘭蘭。
如果,平時看到一些神色異常的人,不用擔心,那是他安排的,他趁着這次機會,提前和他打好招呼。
聽聞他的處境,蕭鶴川并不覺得奇怪,因為在他的印象中,蘇宴禮就是一個很陰險的人設,他的眼睛就給人一種很渾濁,藏着很多心機的感覺。
看他上輩子對蘇宴清做出的那些事情就能知道,他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