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309章:薛姩
“歲丫頭能考慮到這些,也說明她為你花心思了,你們想做什麼就盡管去做吧,不過是挂在我的名下罷了,但是我有言在先,除了挂名以外,我可幫不上什麼忙,對于做生意的事,我懂得不多!
”
仲雲先生倒是答應的很快,但是他一介教書先生,對于做生意的事情是真的不懂,也就隻能挂個名了。
“先生,不用您幫什麼忙,就隻需要将酒樓挂在您的名下即可,以後盈利了,每個月還會給您一成分紅,算是晚輩孝敬您的。
”
姜歲已經想好了,酒樓營業以後,每年會給先生一成分紅當做報酬。
誰知道,仲雲先生聽了,卻是連忙擺手拒絕:
“挂名可以,分紅就不必了,我一把年紀了,也不缺銀子花,你給我再多的銀子,我以後也不能帶到地底下去花不是?
所以我就不要什麼分紅了,隻要你們兩口子以後飛黃騰達以後,别忘了我這個老師就行。
”
對于仲雲先生而言,這錢财都乃身外之物,生帶不來,死也帶不走的,而且他孑然一身,要那麼多銀子他也花不完啊。
“學生定然不會辜負老師的期望,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以後我和歲歲便是您的家人。
”
上一世沒能做到的事情,這一世,蕭鶴川定然要填補上這所有的遺憾。
三人商量了一下,這認親禮便定在元宵那日,屆時大家夥一起吃頓飯,見證人的話就請蘇家的蘇老先生做見證即可。
這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回到蕭家以後,蕭父蕭母聽說仲雲先生要認姜歲做幹女兒,一個個都高興壞了。
這是好事啊,以後歲歲也算是有娘家人了。
這件事引起了全家人的重視,蕭鶴川親自上門去請了蘇老先生,邀請他當天一定要到場,給姜歲當個見證人。
認識的這麼多人裡面,也就隻有蘇老先生最有這個資格了,他輩分高,且德高望重,他來當見證人是最合适的。
蘇老先生一向欣賞蕭鶴川這個年輕人,也從孫兒那裡聽說,能鬥倒蘇宴禮,蕭鶴川幫了很大的忙。
所以,像這種舉手之勞的小事,蘇老先生當然也不會拒絕,表示自己當日一定到場。
……
元宵節這日,仲雲先生在飛花樓定了兩桌,請了自己在濟州的好友一同前來見證自己的認幹親儀式。
蕭家全家人都在,仲雲還請了葉從文一起,他是白雲書院的院長,兩人在一起共事已有多年,雖然平日裡不算走的太近,但書院有些什麼事情需要決議,兩人都是在一起商量的。
葉從文一直把他當做自己的競争對手,兩人之間也算是一種良性競争,并沒有說誰對誰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一個是白雲書院的掌權人,一個是白雲書院的台柱擔當,都是互相成就的。
所以,仲雲先生認幹親還是請了葉從文以及在書院裡面幾位關系較好的夫子一起,他在濟州除了香坊坊主這位好友以外,還有另外兩位經商的好友,也是以前年輕的時候一起玩耍的知己好友,都是風雅之人。
仲與先生準備了一副純金打造的金鑲玉如意項圈,當做送給姜歲的認幹女兒的禮物,在蘇老先生的見證下,姜歲跪下給仲與先生磕了頭,敬了茶,然後改口:
“女兒給幹爹請安,願幹爹福壽永康!
”
仲雲先生笑的合不攏嘴,親自把如意項圈替她戴上。
“你既認我做了幹爹,那為父今日也為你準備了一個小字,名喚姩姩,與你名字中的歲字正好相互呼應,願你年年歲歲,歲歲年年,平安喜樂,百事無憂。
”
“姩姩多謝父親賜字!
”
姜歲說完再次給他磕了一個頭。
這一聲充滿了感情的父親,叫的仲雲差點當場老淚縱橫。
家人們誰懂啊,這輩子終于當上爹了,有了一個這麼乖巧甜美,聰慧懂事的女兒,他極力忍着情緒,但還是紅了眼眶,一連說了好多個好字,然後起身去扶姜歲起來。
以後,姩姩就是她的小字,這個小字隻有親近之人可以叫,仲雲先生姓薛,單名一個淩字,以後在外面,姜歲也可以告訴别人,自己叫薛姩!
今日,仲雲先生叫上了自己的好友,一來是想叫他們都做個見證,二來也是直接免去了日後帶着姜歲一一去見他們的麻煩。
日後出門在外,大街上看到了打招呼,他們也好知道這是他薛淩的幹女兒,一些場合上,不需要自己提前打招呼,他們也會幫着看顧幾分。
人生能得幾個知己不容易,年輕那會都是患難之交,如今年紀大了各有成就,亦是惺惺相惜的老友。
姜歲如今認了仲雲做幹爹,她開酒樓的事情也可以提上日程,開始着手操辦了,但是她不會出現在人前,一切都在幕後進行,為以後的路做打算。
而出了年以後,蕭家有幾件大事要做,一個是蕭鶴川參加府試的事情,還有一個就是二哥二嫂的一對兒女的百日宴要辦。
之後便是蕭蘇兩家給孩子定下婚期,不出意外的話,婚期應該會定在下半年,等到秋闱放榜之後了。
還有一件事,雖然不算是蕭家該操心的事情,但是也和蕭鶴川多少沾點關系。
那就是蘇宴禮的春後問斬。
蘇宴清請蕭鶴川作陪,去了府衙最後見一面蘇宴禮,蘇宴清覺得自己是有必要去見他最後一面的,目的不是為了嘲諷,也不是為了落井下石。
見到蘇宴禮的時候,他正穿着髒兮兮的囚服,披頭散發的蜷縮在牢房的稻草堆裡面,他胡子長了很長,已經很久沒有洗澡了,身上已經長了虱子,光是靠近就能聞到他身上的那種刺鼻的惡臭。
誰能想到,往日裡光鮮亮麗的蘇家大公子,現在淪為階下囚,連外面的乞丐都不如呢?
冬日裡寒冷,他穿着單薄的囚服,隻能蜷縮在稻草堆裡面瑟瑟發抖,尋找一絲溫暖,被迫與那些老鼠蟲子共眠。
要知道,他平日裡可是最講究的,還有潔癖。
如今的日子對他而言,每一日都是煎熬,他想結束自己的性命,但又對自己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