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樓分有四門,東南西北各一座,而既然說是比鬥,雙方自然就不可能共同行進,而是各選東西。
順着人群,燕初天跟着牧幽雪,也是踏入了東門之内。
古老的樓閣大門被緩緩開啟,隻是就算如此,内部仍舊一片昏暗。
不過這區區昏暗,自然不可能攔住一衆驕子的步伐。
諸多弟子手中都是靈火浮現,耀眼的光芒照射開來,将周遭盡皆照亮。
借助着火光,衆人便是能夠望見,這天外樓一層空間極其廣大。
但對于這一點,倒是并沒有任何人覺得驚奇,不說這天外樓本就極其龐大,就更别說天外樓内藏乾坤,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天外樓内藏乾坤,據說隻要從不同的方向走入,走入的空間也都會各不相同。
”
有人突然言語,放眼望去,這開口之人是貨真價實的元嬰四層修為,因此他的言語,顯然擁有不小的說服力。
而伴随着衆人的不斷前進,卻在這一層内,始終都不曾遇到天洋谷弟子,或是跟随他們的那些勢力弟子後,前者的言語,便越是被衆人信服。
但也是如此,讓衆人對這天外樓,更為重視起來。
雖說踏入天外樓後,他們的手中便自動浮現了一塊木牌,隻要注入靈力,便會被傳送出去。
可再怎麼說,他們也是要與天洋谷,比拼登上天外樓的層數,因此這已是展露不凡的天外樓,自然讓他們倍感凝重。
不過隻是天外樓第一層,縱然這天外樓再不凡,也是在不久之後,終于被衆人找到了通往二層的通道。
衆人陸陸續續借助這通道登上二層,而如此根本毫無阻礙地登上天外樓第二層,不禁讓不少修者,尤其是小勢力的那些弟子,都是面露輕松。
看來這天外樓,倒也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兇險。
而也就是在這時,有眼尖的小勢力弟子,陡然瞥見在樓層拐角處,竟是淩空懸浮着一株天材地寶。
忽然瞥見一株天材地寶近在眼前,更是品級不低,這小勢力弟子怎麼可能壓抑得住内心的悸動,當即便閃身而去。
同一時刻,有蒼神宮弟子眼見這小勢力弟子的動作,當即便輕蔑低語一聲。
“自找死路!
”
也就是在這蒼神宮弟子話音落下刹那,那小勢力弟子已然觸及拐角處的天材地寶。
然而真正觸及刹那,原本靜靜懸浮的天材地寶,卻是陡然化作一道淩厲劍影,徑直朝着前者的身軀斬來。
一劍斬落,猝
不及防之下,那小勢力弟子胸口當即就被撕出一道血口,鮮血飛揚而起,染紅長空。
可就算已是如此,劍影卻仍舊沒有消散的意思,反而再度輕顫間,有着如同絞殺的迹象,漸漸浮現出來。
如此情況,讓這已是受創不輕的小勢力弟子怎麼還能抵擋,所以他趕緊将靈力注入木牌。
靈力注入刹那,他就直接被送離了這裡。
而那道劍影,也終是在這之後漸漸消散,歸于虛無。
劍影散去,拐角處的那一道天材地寶,不知何時又已是靜靜懸浮。
隻是這時候,哪裡還有人敢對這天材地寶心生觊觎。
因為這哪裡是什麼唾手可得的機緣,分明是一個陷阱!
至此地步,先前開口的蒼神宮弟子,方才繼續說道。
“天外樓内機緣密布,但就算機緣再多,也比不過更多的兇險!
”
他的這句話,當然不是沖着其他蒼神宮弟子而言,而是那一衆小勢力弟子。
聽其言語,那些小勢力弟子,頓時都收攏了原本松懈的心神。
這時候他們才明白過來,這天外樓的兇險,或許現在隻是剛開始罷了。
在天外樓内登樓開展得如火如荼之時,天外樓外,山谷内仍舊有從四面八方的弟子,不斷彙聚而來。
這之中仍舊有蒼神宮的弟子,雖然這些蒼神宮弟子中并沒有元嬰四層級别的人物,但加起來也是一股不弱的力量。
隻是當他們接近天外樓時,卻不想有一衆天洋谷弟子,忽然從天而降。
出現的人群中,不僅元嬰四層修者諸多,就連元嬰五層,都是存在。
他們可不就是,方才與玄幽等蒼神宮弟子,以登天外樓決勝負的一衆天洋谷弟子。
可是現在,他們居然全部出現在了天外樓外?
望着周遭強大到自己等人,根本無法相比的氣勢,人群中陳鐘與李堯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這時候分明應該也有,他們一衆蒼神宮驕子在場,怎麼現在不見分毫蹤影?
但就算他們再無法理解,這些天洋谷弟子也不可能給他們解答,隻聽那為數不多的數個元嬰五層修者,發号施令道,“拿下!
”
話音落下,便是有修為強悍的元嬰四層天洋谷弟子,帶頭踏出,不斷圍攏而來。
望着周遭如此景象,雖然仍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李堯已是覺得,這一次他們蒼神宮,怕是要完了。
天洋谷明顯早有準備,而且準備得無比齊全。
這些蒼神宮弟子被解決的同時,天外樓
下,最為頂尖的數個天洋谷弟子,正靜靜而立。
為首的天洋谷弟子望着面前的天外樓,面孔之上漸漸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隻是這笑容之中,深藏的可是極度銳利的鋒芒。
這一次蒼神宮,絕對要栽在他們天洋谷手裡。
哪怕不能取了他們的性命,也要讓他們,更是外界明白,他們天洋谷,可從來不曾弱了蒼神宮分毫!
天外樓内,登樓仍舊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伴随着樓層越來越高,登上的難度也便越來越大。
但與之相對的,終于是有機緣接連湧現,其中的某些機緣,甚至就連現在的燕初天,也都是要動心。
不過終究人多了一些,因而能分到東西,自然也是要少。
而在繼續前進間,燕初天的眉頭越發緊鎖起來,他不是因為分到的機緣不多,而是冥冥中越發有預感,這一次天洋谷的動作很不對勁。
他們絕不可能,當真以登天外樓分出勝負,他們絕對留有後手,隻是這後手究竟會是什麼?
“怎麼了?
”
燕初天眉頭緊鎖之時,敏銳察覺到他神情的牧幽雪,不禁靠近一步,随之輕聲詢問。
對于牧幽雪,這個已經算是生死與共的女人,燕初天并未選擇隐瞞,而是将内心的擔憂,說了出來。
但其實這何嘗隻是燕初天的擔憂,幾乎每個蒼神宮弟子,都會覺得天洋谷必定還有暗手。
“不用擔心,縱然天洋谷準備再多,但我們終究占據着實力上的優勢。
哪怕元嬰五層的頂尖戰力持平,但元嬰四層甚至更是往下,我們都要壓過他們一頭。
”
牧幽雪緩緩而語,這自然不是她胡編亂造,而是事實如此。
事實也的确如此,不少蒼神宮的弟子們也不可能這麼有信心,能夠壓着天洋谷。
可就算如此,燕初天也不能放松下來,因為他并不覺得,那些天洋谷弟子,會不明白這一點。
這個時候,前方忽然傳來了動靜,這動靜之大,也是吸引了燕初天與牧幽雪的視線。
當兩人走近後,赫然可見一面丈高的古鏡,但極為奇異的是,古鏡内顯現的景象并不是樓層内的情景,而是一株參天巨樹。
參天巨樹郁郁蔥蔥,更是懸挂着不少模樣各式各樣的果實。
而一望見如此巨樹,就讓燕初天以及牧幽雪,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個名詞。
“聖源古樹!
”
雖然都不曾親眼所見,但在場衆人,都幾乎确定了這古樹的身份。
因為有關的典籍記載,描述的聖源古樹,就是這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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