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山脈之中,八脈席位弟子齊聚,各自麾下的弟子,也都神色鄭重,掃視周遭。
因為周遭天地,可是存在着仿若無數般的髓獸。
縱然經曆了一次次的洗禮,他們之中不少人的實力,都早已今非昔比。
但這髓獸數量,未免也太多了一些,加之髓獸之中,也不是不存在着,比之他們以往所遇見的,更為可怕的存在。
不過就在這時,各脈席位弟子,終是有着應對之法傳下。
既然都是銅牌弟子,他們便不會是傻子,因而聽得這般指令,怎麼可能還不明白,這是諸脈間達成了合作的關系。
而既然是八脈合作,他們自然更不有疑,當即便是按照指示,行動起來。
赫然可見,從那天陣一脈内,諸多的弟子身影都是飛掠而出。
同一時刻,則是有不少八脈弟子同時飛掠而出,将之保護。
一開始,這般情況并不曾引起周遭髓獸如何的動靜,但當天陣一脈弟子都是到位後,開始聯手締結混元鎖天大陣之時。
周遭仿若無盡的髓獸,顯然都是發自本能地預感到了兇險,因而下一刻那一道道猙獰獸瞳,不斷穿過人群,最終鎖定在了天陣一脈的弟子身上。
不過對此,每一個弟子倒都是早有所料。
畢竟就算沒有靈智,髓獸也還是貴本能地趨吉避兇。
因而現在又怎麼可能眼睜睜地,讓得兇險不斷成形。
“吼…!
”
人群前方,那數頭天府境五層髓獸也是齊齊咆哮,龐然氣息席卷而來,直奔人群。
“動手!
”
這一刻,也不知是誰厲喝一聲,緊接着諸多弟子便都是齊齊催引靈力,将那沖擊而來的氣息都是抵擋下來。
不過就算抵擋下來了,也沒人會放松分毫,因為現在隻不過是構築大陣根基罷了。
若是連現在都擋不下來,那麼接下來也就不用再布置混元鎖天陣,根本隻是白費功夫。
伴随着大陣根基的不斷構築,那髓獸群的沖擊,也是變得越發洶湧起來。
虧得八脈弟子數量也是不少,隻是防禦之下,倒是也能夠将之綿延的沖擊一次又一次抵擋下來。
不過這種抵擋,當從山脈深處,又是有着一頭頭天府境五層,背生肉翼的髓獸展翅而出,壓力也就變得越為巨大了起來。
因為眼下,天府境五層的髓獸,隻怕都達到了十餘頭的數量。
若是任憑其蠻橫沖擊而來,能否完全抵擋下來,恐怕當真會是兩說。
因而這種時候,哪怕如燕初天般,明知自己最終要對付那最後的髓獸之王,但現在
也不可能再隐藏了。
畢竟若是連混元鎖天陣都不能成功布置出來,那他們所謂的保存實力,也就沒有了意義。
一道道強悍氣息接連浮現,八脈就算除卻了天陣一脈的所有席位弟子,都要掌控混元鎖天陣外。
七脈相加起來,也有近三十人。
近三十人,都是各脈頂尖的席位弟子。
若說讓他們,瞬間将十數頭天府境五層的髓獸都是斬殺,當真存在着困難。
不過隻是抵擋而已,那難度就要減小很多。
況且此刻除了他們,還有一些席位弟子能夠騰出手來,就算實力比之前者稍有不及,但隻是用來抵擋,還不成問題。
諸多席位弟子合力抵擋,再加之身後有着龐大數量的弟子支持。
在那十數頭天府境五層髓獸,帶領下的獸潮沖擊固然恐怖,但也終究還是被抵擋了下來。
而有了一,那便能有二三以及更多。
一次次的獸潮狂暴沖擊,都是被衆人合力擋下。
在如此時間内,被保護的每一個天陣一脈弟子,都是竭盡自身之能構築陣基,打下那鋪天蓋地的混元鎖天陣之基礎。
不久之後,基礎終是被構築完成,但這仍舊不是可以松懈的時候。
陣基雖成,但唯有再聯接脈絡,方才能夠讓一座威能無限的混元鎖天大陣,真正浮現。
所以,還需要時間。
然而這般時候,那髓獸似乎也是更為清楚地感知到了,天地間那股極其危險的氣息。
縱然那髓獸之王依舊并未顯現,但從山脈深處,再度有着肉翼震動,足以震碎空間的重響傳出。
衆人目光所向,赫然可見又是數頭,背生肉翼的天府境五層髓獸,出現于天地之間。
這一刻,不說是普通弟子,就是各脈席位弟子,也是倍感壓力。
因為他們完全可以想象,若是他們沒有這般合作,而是像先前一樣共同推進。
可想而知面對眼前這樣的情形時,該會是何等的慌亂。
不過就算是八脈已是合作,也沒有人敢放松分毫。
若是擋不下髓獸潮的沖擊,使得混元鎖天陣布置失敗。
那麼不說前功盡棄,更是要在這之間,不知道折損多少的弟子乃至是席位弟子!
“吼…!
”
諸多的天府境五層髓獸降臨,似乎也是給了髓獸群巨大的信心,使得它們在齊齊吼動下便是如同席卷天地的巨浪一般,直奔人群而來。
強悍力量轟天震地而來,天穹空間應時盡皆撕裂,地面也是狼藉不堪劇震不斷。
下一瞬,當髓獸潮與鎮守的八
脈弟子沖撞在一起,巨大的漣漪頓時沖擊開來,久久不散。
不過好在這第一波沖擊,八脈似乎都是抵擋了下來。
第一次抵擋,俨然讓衆人氣氛都是高漲不少。
因為一如先前,有一便能有二。
隻要那天府境五層的髓獸不再增加,那麼饒是髓獸潮再沖撞幾次,也應該都能抵禦下來。
而似乎是為了證實這個猜想,接下來髓獸潮再度沖擊兩次,但每一次都是不曾取得進展。
這讓衆人更是松了一口氣,因為這麼看起來,隻要繼續如此拖延下去,待到混元鎖天陣真正成形便可。
然而就在這般時候,諸多弟子都是能依稀感知到,周遭天地不斷清晰起來的大陣輪廓時。
髓獸潮的再一次沖擊,卻是使得某處傳出一道道驚恐的呼聲,緊接着本是依稀完整的大陣輪廓,更是在此刻狠狠一顫,霎時間消散于無。
這讓八脈弟子都是臉色一變,随之趕緊朝着動靜傳出的方向望去。
遙望之下赫然可見,是血靈一脈鎮守的方位,竟是被髓獸潮撕開了一個口子,使得數頭猙獰髓獸長驅直入。
雖說很快那口子便被填上,但隻要是有一些眼力界的人便能發覺,那血靈一脈方向,原本渾圓的大陣氣息已是不再完整。
若是再有人注意地仔細些,便是能夠知曉,方才趁勢肆虐的髓獸,已然将一個正沉心構築大陣脈絡的天陣一脈弟子,重創昏死。
對于這一點,那天陣一脈的席位弟子自然不會隐瞞,畢竟誰都不想讓責任落在自己身上。
而其之言,自然便是混元鎖天陣不再完整,若是繼續布置下來,很難預料會有怎樣的結果。
若是現在便開始修補,則要花費巨大的時間,也就是使得布陣的時間,不知道要被延長不知多少。
可就算有兩種選擇,實際上無論是哪一種,都是極其糟糕的情況。
前一種就不用多說,後一種雖說表面上隻是延長時間,但天知道延長的時間内,又會發生什麼變故?
到時若是發生更為糟糕的情況,又該如何應對?
也是因此,一時間諸多望向血靈一脈的視線,都滿是不滿甚至怨恨,哪怕是一些席位弟子也不例外。
因為在他們看來,若不是血靈一脈沒有守住,怎麼會出現如此進退兩難的情況。
面對周遭諸多視線,血靈一脈弟子如鋒芒在背,都是難以擡起頭來。
尤其是方才鎮守被撕裂口子的席位弟子,哪怕他此時已然受創不小,但也顧不得傷勢,而是臉色通紅,滿是羞愧。
:。
: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