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煉化晶髓,再以晶髓之氣精心打磨自身天府,如此反複之下,暗谷内的氣氛,終是再度一如先前般恢複了寂靜。
不過就算從舞寒衣裡借來了晶髓,暫時解去了燃眉之急。
兩人還是清晰感覺到,這水潭内出現的奇異生物,仍舊是處于近乎枯竭的地步。
仿若轉瞬間,兩日的光景便再度流逝。
這兩日時間内,燕初天已是連帶着從舞寒衣處得來的晶髓,都是煉化了七七八八。
但就算如此,其體内新開辟的一千五百丈天府,仍舊打磨地有限。
不過這也是在燕初天預料之中的事情,雖說打磨天府不如同突破,必須用高等級晶髓方能奏效。
可伴随着修為的增加,原本使用的低等晶髓再煉化吸收起來,所能打磨的天府範圍,将要比之先前縮小不少。
隻不過這種變化,在燕初天身上表現得更為明顯而已。
天府境三層時,他便需要六品晶髓借以尋求突破。
如今踏入天府境四層,就是用五品晶髓打磨起天府來,所能取得的效果也是有限。
若是換成他人,哪怕就是眼前的舞寒衣,晶髓的效果,也絕不會削減得如此之快。
如此情況下,再加之這一處暗谷晶髓的出産,明顯已是到了近乎枯竭的地步,不用多言,兩人心中也已是動起了,離開的念頭。
終于,在又是半日的再無奇異生物探出水面上,望着下方死氣沉沉的潭水,燕初天站起身來緩緩伸了個懶腰,便朝着另一側的舞寒衣說道。
“舞道友,這裡的晶髓恐怕已是枯竭,看來我們的好運已經到此為止了。
”
聞言舞寒衣也是緩緩站起身來,她的想法一如燕初天。
若是這裡沒有晶髓出産,那麼再等下去就是浪費時間。
與其如此,還不如繼續到暗谷外的山林狩獵。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明白了對方的想法,因而不由分說間,他們便都是腳踏靈力,當即從這片暗谷之内離開。
而無巧不巧地,也就是在兩人離開暗谷後不久,便依稀可感前方雲霧籠罩的山林内,有着動蕩的能量漣漪不斷沖擊開來。
這般動靜,顯然是有人正在交手!
如此一幕,讓兩人不由自主便是想到,恐怕是有他雲天一脈,與那崆峒一脈的弟子碰面了。
想到這一點,又是對視一眼的兩人再度不由分說,全力爆發開靈力,迅猛朝着那能量漣漪動蕩的源頭而去。
與此同時,在那能量漣漪動蕩的源頭,正有雙方人馬對峙激鬥。
情況正是如同舞寒衣與燕初天所想,這正是他們雲天一脈,與崆峒一脈的弟子相遇,緊接着不曾有任何的言語,便是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對碰。
清晰可見,雙方人馬都是達到了雙手之數,而其中當先激鬥的四人,更都是踏入了天府境六層!
可于他雲天一脈不利的是,他們之中天府境四層者還有三人,但那崆峒一脈卻全都是天府境五層者。
因此激鬥之下,可想而知結果便是漸漸凸顯出來。
若不是因為雙方的頂級戰力相差無幾,都是兩位天府境六層修者。
隻怕雲天一脈這裡,早便就潰敗得一塌糊塗。
“呵呵…你雲天一脈可還真是廢物太多,怪不得曾經就是出了個第一弟子,也根本沒有多少的改變。
”
“現在你們那所謂的驕傲更是生死不明,如今你雲天一脈,還有什麼底氣可言?
”
激鬥之間,崆峒一脈天府境六層修者之一,那身着寬大紅袍的紅發男子,毫不掩飾地便沖着與其激鬥的雲天一脈弟子,譏諷笑語。
聽得他的言語,縱然明知對方是有意打亂他的心神,但這雲天一脈弟子仍舊難以忽視,冷喝回應。
“華雲霄,縱然燕師兄暫時失蹤,但終有歸來之時。
我們雲天一脈,也在等待着燕師兄的歸來。
”
“而待燕師兄真正歸來之時,也定然向你們崆峒以及天陽,讨回這些時日的欺壓!
”
然而聽其喝語,那華雲霄卻不禁冷冷一笑,手中仿若火焰般的手印緩緩凝聚間,那嘲諷之語也是再度落下。
“連赤陽,今日便讓我來打破你這無畏的幻想。
而且就算你們那第一弟子還能回歸,可今日又有誰能來救你們?
”
話音落下,那華雲霄手中火光大放,火焰手印已然噴湧出一道龐然火龍,直接洞穿空間,降臨至那連赤陽的頭頂。
不過也就是在這火焰巨龍吞噬而落間,那連赤陽便結出手中法印,從那法印之中,同樣有着絢爛光芒噴湧而出,漸漸彙聚成一柄巨柱。
巨柱揮動,撕裂長空。
火焰巨龍與這靈力巨柱狠狠對碰,驚天的爆炸之音響徹開來,那掀起的動靜足以讓天府境五層修者,都不得不退避三舍。
不過這般對碰的結果,兩人顯然是以平分秋色告終。
畢竟雖說那華雲霄或許有着一些優勢,但連赤陽也是貨真價實的天府境六層。
若是這華雲霄想要輕易取勝,無異于癡人說夢,甚至于若是他一個不小心,連赤陽更是能抓住時機兇猛攻擊,直接将其重創擊敗。
但這華雲霄顯然不是那般自大狂妄之人,相反對這般結果,他似乎還早有預料,隻是自顧自震動着身後的火焰羽翼,旋即指着某個方向大聲譏笑道。
“哈哈哈…連赤陽,你是能夠攔我,但你雲天一脈這麼脆弱至極的弟子,可根本攔不住我崆峒一脈的弟子。
”
“我倒是想要看看,待到你們十人,最後隻剩下你與那郭月兩個光杆司令,到時你們的表情,會是何等的精彩!
”
聽得此言,縱然連赤陽以及另一處,那與另一個崆峒一脈天府境六層弟子激鬥不斷的郭月滿是憤怒。
但也不得不承認,這總體弟子的實力,會是他們突破口的地方。
即使他們兩人自認為不弱于對方,可若是剩下的弟子被攻破,那麼打到最後,很有可能真的會成為,隻剩下他們兩個光杆司令的局面。
而似乎是為了提醒他們這一點,猛然間一聲慘嚎重重響起,兩人餘光望去,赫然可見他雲天一脈某一個天府境四層弟子,已是被重重砸入了大地之中。
而在那砸出的大坑之上,那天府境五層的白衫青年,則是毫不吝啬自己的譏諷,大笑語道,“還真是廢物,都讓了你一半的修為,卻還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
殺人誅心,這就是這白衫青年此刻最好的寫照。
若是他是敗者,此刻的言語自然讓人譏笑不已。
可此刻他是勝利者,因為縱然明知他在誇大其詞,可也沒有任何一人能向其反駁。
并且這不是唯一的一處,很快另一處,便再度有着一道身影狼狽砸入大地之中。
在那上空,同樣有着崆峒一脈的弟子負手而立,其面孔上依然滿是譏諷。
“啧啧,雲天一脈的弟子,當真是廢物得可以。
都顧及你之修為,特意壓制了自身修為。
可沒想到,還是如此不堪一擊。
”
兩處重創敗落,雲天一脈頹勢已顯,氣氛無比壓抑。
而反觀那崆峒一脈,自然是人人氣勢高昂。
而緊接着下一刻,更是有崆峒一脈弟子,一柄利刃直接撕裂雲天一脈弟子的護體靈力。
利刃直逼而入,有着清晰的刺入血肉的聲音傳出。
而在這之後,這雲天一脈弟子顯然已是壓制不住自身銘牌,銘牌怦然碎裂間,直接将其裹挾着傳送離開了這片天地。
在這雲天一脈弟子被傳送離開的同時,那崆峒一脈弟子提起自己的利刃,極為嫌棄地擦了擦上面的血迹。
旋即更是毫不猶豫地,吐露出了廢物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