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對方是要拿自己當試刀石,那麼舞寒衣便也絕不會吝啬,當好這一個試刀石的角色。
當然,若是對方不敵,那她也絕不會錯過,這麼一個借機将其好好教訓一頓的機會。
這個家夥,可别以為有了一點實力,便能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龐大靈力威壓迅速疊起,緊接着在那舞寒衣身後,便是有三柄靈力重劍緩緩成形。
每一柄靈力重劍,都沒有任何花裡胡哨之感,有的隻有那源自根源的,強悍與淩厲。
如此三柄靈力重劍,隻怕是天府境五層,也絕對不願被其對準。
但現在,這三柄散發着威壓與鋒芒的靈力重劍,已是将燕初天所在對準。
旋即在舞寒衣玉手輕輕按落下,每一柄重劍都是光芒大放,緊接着将那空間都是撕裂開來,直奔前者所在爆射而去。
不過面對如此驚人的攻勢,燕初天卻是毫不驚慌,反而面孔上都是流露出了一抹迫不及待。
的确是迫不及待,終是踏入天府境四層,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自己的實力究竟能達到何種程度!
“轟…!
”
三柄靈力重劍齊齊撕裂空間降臨,下一瞬驚天的轟鳴之音震響不息,激起的動靜更是龐然至極。
感知着這般動作,舞寒衣卻是連臉色都沒有波動一下。
這般攻勢的确是其天府境五層之力,但也隻是基本。
可若是對方,就連這樣的攻勢也無法擋下,那就難免是讓她有些失望了。
但就在下一刻,那動蕩轟鳴之處,破碎的空間突然被橫向撕裂開來。
緊接着從那撕裂之處,一道淡笑的身影便是漸漸浮現出來。
“舞道友,現在的我已經踏入天府境四層,這樣基本的天府境五層之力,可有些不夠看了。
”
聽着這般淡笑之語,舞寒衣頓時冷哼一聲,漠然回應道,“你也知道這隻是天府境五層基本之力,那接下來就準備好,斷上幾根骨頭的準備!
”
話音未落,舞寒衣玉手輕輕結印間,身後靈力漣漪不斷蕩漾而起,而每一次蕩漾後,都是有着三柄靈力重劍漸漸彙聚。
到了最後,其身後已是由靈力重劍,彙聚成了一片劍幕。
難以想象,其中那靈力重劍的數量,究竟已是達到了多少。
“劍開天門!
”
望着如此一幕,燕初天也方才是感受到了一些壓力,不過他已是今非昔比,踏入天府境五層的他,體内天府範圍已是擴展至五千兩百丈。
縱然新擴展的天府範圍還沒有打磨,但這增加的底蘊,已是讓他面對天府境五層時,再也不需要周旋或是退後!
言歸正傳,當那滔天劍幕,已是在舞寒衣的操縱下呼嘯降臨時,燕初天也是緩緩擡起手臂,随即在那掌心之中,熟悉的力量漸漸湧動起來。
這是…五元碎星痕!
“轟…!
”
龐然的轟鳴之音,又是在天地之間震響而起。
但這一次,舞寒衣再難保持先前的從容與平靜。
因為她清晰可見,雙方的力量對轟,她那劍幕已是再也無法壓迫下來。
兩股力量僵持不下,這般情況俨然是要平局的結果。
可平局看起來是不相上下,但舞寒衣很清楚,對方明明隻是初入天府境四層。
然而初入天府境四層的對方,便是能與在天府境五層涉足巅峰的自己,比鬥到這種程度。
難不成對方的天府底蘊,已是開辟到了與自己相差無幾的程度?
!
但這怎麼可能,天府境四層再怎麼開辟,天府範圍又能開辟到什麼程度,難道還能達到五千丈?
而且對方此刻便是如此之強,若是等其将天府打磨起來,豈不是就連天府境五層,都再難有人是其對手?
舞寒衣心中震動不斷間,那兩股對碰不斷的力量,也是漸漸歸于了虛無。
畢竟兩人并未執意分出勝負,所以也并未不斷向自己的靈術内注入力量。
至此燕初天也已是沒有了,繼續交手下去的意思,因為他已經通過這般交手,大緻明白了自身的實力。
因為天府底蘊的不斷擴大,他的實力也是在随之變強。
如今的他,若是将天府打磨完全,或許就連一些天府境六層修者,都能嘗試一戰。
畢竟他如今的天府範圍,已是達到了五千兩百丈,與天府境六層修者之間不會差距太大。
再加之他四品玄陽氣的增幅,那麼或許就算是一些天府境六層修者,都可一戰。
但當然,不曾有過真正交手,那麼就算是燕初天自己,也無法保證究竟可行。
燕初天這邊散去自身氣勢的時候,舞寒衣便也是緩緩散去了靈力。
不過她望向燕初天的視線裡,仍舊難免震驚與複雜。
她雖然知道對方無法用常理看待,但仍舊想不到,這才過去多久的時間,對方便已經強大到了這般地步。
哪怕就是自己,也再沒有任何的把握,能夠在修為實力上壓制對方。
不過稍稍讓舞寒衣有些慶幸的是,這樣一個人是她蒼神宮,也是她雲天一脈的弟子。
不然若是屬于其它脈,那他們雲天一脈又與之相對,那可就要被壓制得不要太慘。
也是因此,他說不定能在雲天一脈與諸脈相抗上,起到一些驚人的改變。
但舞寒衣也清楚,希望越大往往失望也是越大,再者對方如今的修為,終究也隻是天府境四層罷了。
如果他已是踏入了天府境五層甚至六層,或許真的能夠改變,如今雲天一脈極為狼狽的一幕。
可是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了啊,諸脈對抗在即,雲天一脈已是顯露頹勢。
待其破入天府境五層,隻怕這天漠相争都已是結束。
想到這裡,舞寒衣方才漸漸收斂了臉色,緊接着又看了眼下方的暗谷,問道,“我們還要繼續呆在這裡收取晶髓嗎?
”
聞言燕初天毫不猶豫地點頭,他剛剛突破天府境四層,正愁沒有大量的晶髓打磨天府,這樣一處寶地可不能錯過。
見燕初天點頭,舞寒衣便是降臨下去,最終一身素淨青裙的她,又盤坐在那水潭一側。
見狀燕初天也是毫不猶豫,腳尖一點間,身影如同鬼魅,眨眼間便出現在了另一側。
片刻間,原本還因交手而風起雲湧的動靜,已是變得一片死寂。
就仿若先前的動蕩,都隻是幻象而已。
水潭上空兩側,兩道身影又是一如之前,如同石像般靜靜盤坐等候。
如此情形下,又是兩日光景悄然逝去。
而在這兩日逝去後,燕初天與舞寒衣都是察覺出了一些問題。
那便是這暗谷水潭中,那湧現的水浪生物越來越少,隔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這種感覺,就像是其中的晶髓,已是達到了将要枯竭的地步。
這種情況對燕初天而言當然不是什麼好消息,畢竟現在的他剛剛突破,正需要大量晶髓打磨天府。
哪怕蚊子腿再小,對他來說也無比珍貴。
可現在,明顯是連蚊子腿,都要沒有了。
隐隐感知到了燕初天的心緒,舞寒衣心中微微起伏。
但她也不是婆媽的性子,起伏片刻後便終是玉手一揚,一個儲物乾坤袋輕巧砸在了前者的腳邊。
對此燕初天自是不明所以,而對上他的視線,舞寒衣則是故作不耐煩地說道,“這些晶髓算是本姑娘暫時借你的,我已是踏入天府境五層巅峰,這些零散的晶髓一時也沒有什麼作用。
”
聽着舞寒衣這番故作之語,燕初天哪裡會聽不出其真正的意思。
對此他的心中除了感激也隻有感激,因為這正解了他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