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雖說再無法輕易動手,但也是讓燕初天,終是将那青衫青年,從這數道人影的包圍之中救出。
至此,至少是對燕初天而言,已是大功告成。
不過同樣是這一幕,已然讓那帶頭的天府境六層修者,臉色從一開始的震驚,不斷變得難看起來。
他怎能忍受,一個天府境四層的雲天一脈弟子,竟是從他們這諸多天陽一脈銀牌弟子手中救人。
雖說其表現出來的實力驚人,足以堪比天府境五層修者,但若不是先前他麾下這幾個弟子大意,怎麼可能被其迅猛之下,接連淘汰兩人。
但無論如何,自己接下來都必然要将其重創以及淘汰,不然的話這份屈辱,怎麼可能咽得下。
一念至此,這天府境六層的男子,當即便是喚動體内靈力,浩翰威壓彌漫開來間,徑直朝着燕初天所在狂湧而去。
他倒是也不相信了,就算對方非同尋常,堪比天府境五層修者。
難不成還能在,他這真正的天府境六層修者之前,耀武揚威不成?
!
隻怕是自己這般修為威壓,便足以壓迫得其,情況頗顯狼狽。
然而注定是要讓這天府境六層的男子失望,縱然他威壓強大,當屬天府境六層修者方能擁有的威能。
但如此威壓鎮壓而落,卻根本無法使得,燕初天露出受到哪怕絲毫威壓的迹象。
這一幕自是讓其難以置信,畢竟自身的威壓可是貨真價實的天府境六層,比對方的修為足足高上了兩層。
如此威壓壓迫下,竟是似乎根本不能對其造成任何的影響?
實際上,隻是憑借着威壓,哪怕是他踏入了天府境六層,也當真無法僅憑威壓,便能欺壓于燕初天。
畢竟如今的前者,體内已是有着五千兩百丈天府,其中五千丈範圍更是有過打磨。
如此龐然底蘊,再加之四品玄陽氣素來的增幅效力,隻是天府境六層修者的威壓之力,可對其已是壓迫不得。
不過那天府境六層的男子也是極為果斷之人,威壓不成,流露驚然的轉瞬間,手中靈力彙聚,那硬生生撕裂空間的強悍一指,便是直沖燕初天點來。
這一指沖湧開來的威勢,哪怕是天府境五層圓滿,或者說所謂的準天府境六層修者,也根本休想輕易抵擋。
而他這一動手,便是如此狂暴的攻勢,自然是因為察覺了燕初天的不簡單,以及也想以這一指之威,在其他幾人面前重拾威信。
一指點來,威勢浩蕩。
但面對着這一指之力,燕初天倒是并無擔憂之意。
隻是在這一指之力接近時,方才緩緩催引體内玄陽氣。
緊接着其雙手印法結動間,一方仿若通往另一方世界的空間缺口,便是在其掌間開啟。
這般手段,正是玄陽吞!
“給我破!
”
一指點來,那天府境六層修者的男子,口中低喝聲也是響起。
他雖然不知曉對方施展的是什麼手段,但隻要是擋在面前,他都是要一指破之。
隻不過最終的結果,顯然還是要讓他失望以及震驚。
他一指點落,但再為狂暴的力量,也是在燕初天的玄陽吞前,被強行吞噬而去。
而如此一幕,自然是讓他難以接受,這一道手段可是他極為強悍的靈術,怎麼可能這麼輕易間,就被對方瓦解而去?
!
但燕初天可不會向他解釋,以玄陽吞吞噬後,緊接着自然是要以玄陽吐,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不過就在他要施展玄陽吐時,不想身後卻是有着數道靈力波動傳來。
與此同時,那顯然也是感知到這般動靜的天府境六層男子,臉色自是陡然一變。
望着他這變化的臉色,燕初天氣定神閑,緩緩語道,“若是你再等上一會兒,可就再沒絲毫離去的可能。
”
燕初天氣定神閑的态度,顯然是讓對方内心火大,若是可以他當真是想将對方大卸八塊。
然而他也是知道,自己真的不能再遲疑下去了,隐隐感應到的靈力波動中,怕是就存在着不止一位天府境六層修者。
若是等他們趕來,哪怕就算是自己,想走也再難容易。
因此下一刻,他終究是咬牙下令,命令其他幾人都是離開。
不過在這離開前,他也不忘撂下狠話,沖着燕初天所在惡狠狠地道。
“雲天一脈弟子,我天陽一脈在懸空山等着你們。
隻要你們敢來,定然叫你們雲天一脈弟子,都是有來無回!
”
雖說這是對方撂下的狠話,但那狠話間的懸空山三字,卻是敏銳地引起了燕初天的注意。
因為聽其這副口氣,就像是自己等人,定然會去往他所說的懸空山一般。
但他是憑什麼,如此地肯定?
“咻咻…!
”
在這幾個天陽一脈弟子迅速逃離之時,燕初天的身後,破風之音接連響起,旋即一道道身影都是降臨而來。
這些降臨的身影,當然也是感受到了,天陽一脈那些弟子逃竄的動靜,所以諸多視線,都是朝着那方向望去。
緊接着,這些身影都是不由分說,朝着前者逃竄的方向追趕而去。
因對方臨走前放下的狠話,燕初天自己都是有意追趕,不願放任這些天陽一脈弟子離開。
所以這些雲天一脈弟子追擊,他更不會反對。
而縱然那些天陽一脈弟子逃遁得極快,但燕初天這方人手與強者都是更多,所以即使他們逃遁不慢,最終也是被追趕而上。
不過這些天陽一脈弟子也是果斷,知曉自己難逃,索性都是直接捏碎銘牌。
反正狠話已是放出去了,隻要對方敢去懸空山,他們的下場就要跟自己等人一樣,注定會被淘汰!
而在這些天陽一脈弟子被淘汰之時,那青衫男子虛弱的言語,也終是響起在天地之間。
“快…快去懸空山!
在那裡,我們受到了天陽一脈與崆峒一脈的暗手!
”
“什麼?
!
”
青衫青年話音響起,已然讓在場數人都是心神一動,哪怕是燕初天也不例外。
因為他們怎麼會不知道這青衫青年是什麼意思,現在隻怕是他雲天一脈的三支隊伍之一,已經是危在旦夕!
深知個中情況嚴重的幾人,都是趕緊将這青衫青年攙扶起來,送向後方的陣營之中。
不過一刻鐘後,袁陽與巴宏麾下的所有弟子,便都是知曉了,如今他雲天一脈的三支隊伍之一,已是危在旦夕。
原來在這内圍深處,竟是存在着一座怕是比起晶髓寶地,都似是更為高等的懸空山嶽。
如此機緣之地,自然引起了數脈弟子隊伍的注意,短短時間内便齊聚在這懸空山下,隻待那環繞懸空山的屏障消失。
接下來的情況不言而喻,待那屏障消失後,諸脈隊伍便都是登上了懸空山,搜尋晶髓機緣。
隻不過在這之間,天陽一脈與崆峒一脈卻是突然發難。
雖說他們雲天一脈,因為某些原因得到了玄靈一脈的相助。
但就算是如此,情況仍舊危急,至多也就是保證,暫時不會被淘汰而已。
可若是長時間下去,仍舊難免損失慘重。
畢竟那天陽一脈與崆峒一脈,不斷施加着壓力。
沒準到了什麼時候,哪怕是有着玄靈一脈的相助,他們也再難堅持。
也是因此,他們兩脈方才決定派出弟子,嘗試突圍後期望能找到救援的隊伍,盡快趕去懸空山解危。
聽聞如此情況,每一個弟子的臉色都是無比凝重,因為情況當真是嚴峻到了一種程度。
那天陽一脈與崆峒一脈,竟是聯合兩脈的一支隊伍之力,向他雲天一脈施壓。
想來他們心中,定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畢竟如此動手,可是要做好大獲全勝,與損失慘重兩種極端的結果。
所以說,若是他們趕去支援,風險也是不小。
甚至都有可能會連帶着他們,盡皆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