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軒再一次的暗中動作,似是因為擔心被燕初天發現的緣故,便是不了了之。
而燕初天,他雖然已是在這巴軒頭上記上了一筆,但礙于眼前的情況,自然不能動手。
不然的話,先不論他根本沒有證據,就算是有,有那巴宏在場,自己的結果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到時更是有可能,被那巴宏憑借着地位聲望颠倒黑白。
所以如果是想要動手,至少也是要等到一個巴宏不在場,并且不會留下顯而易見的證據的時候。
與此同時,在時間的流逝之下,大多的弟子都是不斷地,從晶髓煉化之中複蘇過來。
這麼多人都是複蘇之後,隊伍當然不可能繼續呆在這裡,在那袁陽以及巴宏的率先之下,再度在這天漠大地之上,四處前行起來。
顯然是因為吃到了晶髓寶地的甜頭,因而再一次前進之間,諸多弟子心中所想,都是在這天漠之中,能否再度找到一處晶髓寶地。
隻不過其實誰都是清楚,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若是晶髓寶地如此好找,那他們先前也就不用跟,崆峒一脈僵持得如此劍拔弩張。
況且在這天漠内,已是有那麼多的晶髓寶地被發現,若是想要再找到新的一處,何其艱難。
真實的情況也是如此,接連兩日之下,莫說是晶髓寶地,就連小型晶髓礦藏,都沒讓衆人找到幾處。
因此,不禁讓人群對于晶髓寶地的期待,削減到了一種極低的程度。
但就在這般之時,再度作為警戒弟子的燕初天,在隊伍前方的天地山川之間警戒之時,卻是突然敏銳地感知到,前方的天地,似是隐隐有着靈力波動傳來。
雖說髓獸也是能激起靈力波動,但對于這樣的動靜,燕初天總會下意識朝着修者想去。
所以燕初天的選擇極為簡單,喚動靈力傳音後方某一道同為警戒身份的弟子後,便悄然收斂着自身動靜,向着那靈力波動的源頭而去。
在山林大地上悄然掠過,他的身影就仿若幽靈一般,若是不仔細感知,根本察覺不出任何的動靜。
如此情況下,那靈力波動的源頭,也像是似乎根本沒有發現,已是有着其它的靈力氣息靠近之時,仍舊持續着先前的動靜。
終于,當燕初天靠近之時,赫然可見前方的高坡之下,那平坦的大地之上,正有數道身影交相而立。
而在這數道身影圍攏間,包圍中的那道氣息雖然也是不弱,但在如此情況下,毫無疑問已是顯露出了頹勢。
隻不過他的身法似乎極為不賴,因而這般動手之間,雖說不可能與這麼多人正面相抗,但卻是能勉強周旋。
但也就真的隻是勉強周旋,并且看其這般情況,隻怕就是勉強周旋,也再堅持不了多久。
到時在這麼多人的圍攻之下,可想而知其下場會是如何。
不過燕初天不是爛好人,因而面對這般情況,他不可能不管不顧地便直接動手。
哪怕那中央的青衫青年已是被逼迫得極為狼狽,他也始終在暗中屏氣凝神,冷眼而視。
直至某一刻,那圍攏的數道身影中,終是有人譏笑嘲諷語道,“呵呵…雲天一脈的弟子還真是廢物,難不成就隻會這麼抱頭鼠竄?
”
聽得此言,燕初天再不用多想,那被這些身影圍攏的青衫青年,定然是他雲天一脈的弟子。
而如此逼迫他雲天一脈弟子者,除了是天陽或是崆峒一脈的弟子,他再想不出對方的身份。
既是如此,那他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這數道身影之中,唯有最前方的一人踏入了天府境六層。
隻要自身小心一些,至少将他雲天一脈的弟子救出,絕不會是問題。
一念至此,在那數道身影再度迅猛進攻之際,燕初天便悄然從暗中爆射而出,直奔高坡下方爆射而去。
伴随着他爆射而出的,是其雙掌之上,那湧動的龐然靈力!
突如其來的攻勢襲來,縱然再為措手不及,也是讓那些圍攏的身影有所察覺。
不過下一刻,當他們望見這爆射而出的身影,似乎都還不曾踏入天府境五層時,原本一張張神色微變的面孔,都是大為鎮定下來。
這個時候還敢出來的,怕也是雲天一脈的弟子。
但想不到這雲天一脈的弟子如此愚蠢,難不成以為憑借着他那孱弱之力,就能救下他們包圍中,他那雲天一脈的同胞?
不由分說間,數道身影中當即有一道身影踏出。
其臉上冷笑之時,掌心也是迅速有着龐然靈力彙聚,旋即噴湧出一道極為耀眼靈力光柱,當即洞穿空間,朝着燕初天轟殺而去。
然而這身影絕不會想到,當他的靈力光柱洞穿轟殺而出,卻是在對方探出的,那看似極為弱小的拳式之下,如同玻璃一般即刻支離破碎。
刺耳的崩裂之音不斷響起,也是在這身影本是譏笑的面孔,驟然變得無比難看。
因為如此對轟,他忽然感覺到,對方的實力似乎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弱小。
隻不過現在才察覺,顯然是晚了。
燕初天拳式轟然降臨,悍然撕碎了他的整道靈力光柱,繼而轟擊在其身軀之上,将他護體靈力也是輕易瓦解,重重砸在其胸口。
下一瞬,這道身影便是轟然朝着後方倒砸而出,但就在他都沒有機會落地間,身上的銘牌便是直接碎裂,使其在半空之中便直接被傳送淘汰了出去。
如此一幕,自然是讓剩下的那一道道身影,都是臉色劇變。
他們根本無法想象,為何自身同脈天府境五層的弟子,竟是會在一擊之下,被對方一個隻是天府境四層的家夥,如此輕易地淘汰而去。
震驚的不隻是他們,那還在他們圍攏之中,渾身上下頗顯狼狽的青衫青年,此刻面孔之上也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對方能在這種時候出手,那就意味着定然也是雲天一脈的弟子。
隻不過就算知道對方是雲天一脈弟子,他先前也根本高興不起來。
因為以其修為,如此直接沖出實在是太過愚蠢。
在場的這些天陽一脈弟子,哪個不是天府境五層境界,哪個不可以輕易将其壓制。
然而就在他都是預見了,對方極其狼狽甚至凄慘的下場後,真正發生的結果,卻是根本出乎了他的預料。
在近乎可以說是正面相碰中,僅僅是一擊,那一個天府境五層的天陽一脈弟子,便是直接被淘汰出去,就連落地的動靜都造成不了。
若不是此刻,他能清晰感受到燕初天的修為,确實是在天府境四層。
他簡直都是要懷疑,對方真正的修為,已是踏入了天府境六層。
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
一擊造成動靜不小,使得在場衆人皆驚。
但燕初天可不會傻乎乎等着他們回過神來,至少也是要趁着這個機會,再淘汰一個甚至兩個天府境五層的弟子!
于是幾乎是緊接着那動靜,他便再度爆射而出,身形仿若幽影之間,直接出現在另一道天府境五層的身影之上。
旋即,其掌勢強勢鎮落間,龐然靈力爆發開來,那傾洩而落的力量,生生将這措手不及的弟子,身周護體靈力撕開,繼而也是将那銘牌粉碎。
所以在他人眼裡,就是這道身影,在燕初天的攻勢之下,依舊是被瞬息淘汰。
不過再次得手,那麼身影也不是傻子,紛紛回過神來的同時,趕緊都是彙聚向,那唯一的一位天府境六層修者。
如此之下,燕初天自然是再不好輕易動手。
不然的話,多少都會存在着一定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