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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之力肆意扭曲動蕩,那般洶湧之力,若不是衆人身上都是覆蓋着一層柔和之力,怕是都早已被撕成血沫。
跨洲傳送陣極其遙遠,橫跨整個九陽淵,因此所要耗費的時間,自然也不會少。
傳送過程足足持續了半日,才終于讓衆人從撕裂的空間中,再度望見色彩豔麗的熟悉天地。
視線望開,這同樣是一座城池的廣場中央。
不過同為城池,這一座比起那陽炎城,就要簡陋了太多。
但這倒也容易理解,畢竟那陽炎城是在九陽洲上。
而在九陽淵那片天地,陽炎府是數一數二的勢力,自然敢霸道與張狂。
但在現在的這片天地,這廣袤神洲,衆所周知的第一霸主,卻是神域。
所以在神域眼皮子底下,其它勢力又怎麼敢張狂,當然都默默收斂。
不然若是惹惱了這片天地的霸主,下場可想而知。
同樣也是因為神域,燕初天的内心依舊保持着謹慎,畢竟他對于神域可是知曉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神域的滔天陰謀,他也知道現在整個天界,對其而言最為危機四伏的地方,就是神域所在的神洲。
哪怕經曆轉世重生,現在的他與當初相比根本毫無共通之處。
但燕初天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被人認出。
尤其是神域三尊,那三個足以站在天界頂端的強者。
因而燕初天沒有任何的停留,踏出陣法之後,他便迅速朝着城外而去。
最好的想法,燕初天自然是想在山野間行進,避開神域所有的耳目。
然而匆忙間,就連素來謹慎的燕初天都沒有察覺,在他趕緊離去時,那神域子弟的目光突然望來,點點殘忍之色不斷在其眼尖積聚,迅速濃郁。
而就算再忽略,但離開了氣息繁雜的城池,掠入山野間,燕初天終究敏銳地感知到,在其身後有着一道陰冷氣息始終緊跟。
靈眼微開,燕初天迅速便鎖定了這縷氣息的身份,竟然是他先前發現的神域子弟。
可這是為什麼,無緣無故地他為什麼會跟上自己?
燕初天心緒難甯,他一直擔憂自己的身份被神域察覺,而現在就有一個神域子弟跟上了自己,怎能讓他平靜?
緊張許久,直至胸口位置,有着點點熟悉的氣息湧現,才終是讓燕初天猛然驚醒。
是了,現在的他又何必擔憂?
無論那神域子弟為何跟上自己,都隻有一人,那自己又何須擔心?
方才自己當真是憂慮太甚,若不是秋雨化身的玉戒,散發氣息驚醒了自己,真不知道還要愚昧到什麼時候。
一念至此,燕初天不禁隔着衣物,輕輕握了握胸口的玉戒。
他知道現在的秋雨,應該沒有任何的意識。
這種氣息散發,也隻是近乎本能地對自己狀态不對的感知。
不過也由此可見,她對自己究竟愛護到了什麼程度。
臉上浮現溫暖之後,燕初天的面孔上,也是有着絲絲冷意不斷湧現。
之前他擔憂情況不對,準備了不少後手。
沒想到在那淩風面前沒有動作,倒是正巧可以用在這裡。
但就算有所後手,燕初天也不會松懈分毫。
畢竟他可是清楚,那神域子弟的修為,怕是都達到了半步元嬰之境。
半步元嬰,哪怕不是真正的元嬰,也終究與元嬰搭上了關系。
而隻要搭上關系,哪怕燕初天能在元丹境内無敵,也不敢說面對起半步元嬰來,就能如何。
可所幸也隻是半步元嬰,不然如果是真正的元嬰境,就算準備了後手,燕初天也不願與之交手。
因為元丹境與元嬰境之間,實在差距太大。
……
全身蒼白的身影,仿若幽靈一般靜靜在山野間穿行。
越是深入山野,這蒼白身影眼角的冷意,也是越為森寒起來。
直至某一刻,他終于壓抑不住内心的殺機,而伴随着殺氣奔騰,那早已蓄勢待發的雄渾靈力,頓時化作無數靈蛇,席卷而出。
洶湧的靈蛇靈力,在空中交織纏繞,終是凝聚成一柄閃爍着森森白光的戰槍,直奔前方燕初天的背影,爆射而去!
“轟…!
”
說時遲那時快,隻是電光火石間,森白戰槍便已轟擊在燕初天的後背之上,緊接着連帶着他轟入前方的山石之中,爆發出龐大的轟鳴之音,也激起漫天煙塵。
煙塵飛舞,蒼白身影臉上冷笑随之湧現。
果不其然。
這元丹七層的修者,就隻是一個廢物而已。
猝不及防間,就被自己斬殺。
不過這樣也好,毫不費力地就又得到一道血肉,隻要将其煉化吸收,應該足夠讓自己,安穩地真正踏入元嬰境。
這神域子弟選擇對燕初天動手的理由很簡單,就是為了吞噬其血肉之力,穩固自身的狀态。
至于為何在諸多人群中選擇了他,的确隻是巧合,至多也隻能說,燕初天的修為在他考慮的範圍之中。
而既然已是将對方斬殺,這神域子弟自然再不猶豫,踏步之間朝着煙塵飛揚的方向掠去。
片刻後,當煙塵散盡之時,他便望見在那巨坑之中,一道斜躺的人影。
這讓他又是冷笑一聲,然而就在他将要吞噬這血肉之中,陡然之間,一股極緻的危險之意突然從身後襲來。
哪怕有所察覺,但瞬息之間他又哪裡能夠反應及時。
因此下一瞬,他便被一拳轟中,體内肺腑劇烈動蕩,直接一口鮮血便是噴湧而出,随之倒跌出數十丈距離,在大地之上擦出兩條深深的痕迹。
這究竟是誰,怎麼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出手偷襲自己?
!
神域子弟滿腹疑惑,而當他勉強擡起頭顱,視線鎖定對方之時,頓時面孔之上,浮現出了深深的震驚之色。
因為這身影面孔,可不就是方才應該已被自己偷襲,而已經慘死的燕初天!
可現在,他居然又活生生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
一瞬間,神域子弟趕緊将視線投向那深坑之中。
而這一次再望去,那深坑中哪裡還有什麼屍體,分明隻是一件殘破的衣袍,以及些許殘存血精。
“替死陣!
”
他驚呼出聲,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他,認出了這般緣由究竟為何。
因此,自是讓他的面色變得極其難看起來。
他哪裡能想得到,自己自以為的必殺一擊,居然隻是轟擊在對方的替死陣上。
“該死,你居然還通陣道!
”
神域子弟咬牙冷喝,身軀漸漸從殘破的地面上爬起。
隻是方才燕初天偷襲一擊,威力着實不小。
所以即便是現在,他都還捂着胸口,嘴角淌着一縷殷紅鮮血。
不過這神域子弟極為果斷,立刻服下一枚丹藥,并在自己胸口連連點動,暫時将體内的傷勢封住。
他清楚,對方如此精心準備,定然不可能讓自己這般離開。
況且,就是自己受此傷創屈辱,也必須以其鮮血,方能洗雪!
“呵呵…神域爪牙,果然不值一提。
”
聽言燕初天頓時冷笑一聲,對于神域之人,他從來不會有什麼好感。
畢竟神域的陰謀,可是颠覆整個天界,更是以生靈血肉,複活古屍獸。
如此罪惡行徑,簡直十惡不赦!
而聽燕初天一語道出自己的身份,那神域子弟面色再度一驚,他根本不知道,對方是怎麼知曉了他的身份。
不過很快,他的臉色便又冷厲森寒下來,因為不論對方如何知曉他的身份,今日自己都定要将其斬殺。
所以,也就不用顧忌那許多。
“哈哈哈…知曉我是神域之人,就該知道在這片天地,究竟誰才是真正的霸主!
”
“至于你,冒犯了霸主,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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