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那方傳來的沖天晶髓氣息,諸脈弟子所見,面孔上都是不禁露出了羨慕之色。
因為他們在搜尋之中,雖然也感知到了不少濃郁的晶髓氣息,可從沒有哪一處,達到了如此程度。
這一刻,甚至是諸脈席位弟子,都是有不少人目光望來,顯露着不加掩飾的向往。
尤其是那些,與燕初天共同進入山脈深處,斬殺那髓獸之王的席位弟子。
他們更是能清晰地估計出,恐怕這等晶髓氣息的源頭,那晶髓品級都是能夠達到六品。
不過就算是向往,他們也很快收斂了臉色。
畢竟就算再向往,晶髓也不可能變成自己的。
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自己也多加細心地尋找,說不定便是能夠某個時刻,也找不到品級不低的晶髓。
與此同時,在那山頭之前,感知着從自己斬開的山頭内,不斷沖天而起的濃郁晶髓氣息。
燕初天的面孔上,也是有着一抹難以抑制的喜色,迅速浮現。
靈眼果然是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這山頭深處,清晰可潛藏的一塊晶髓,其内部的髓心已然達到了六團之數!
雖說那最末尾的一團髓心,明顯小上了一圈,光芒更是頗顯黯淡。
但這也是意味着,這是一塊準六品級别的晶髓。
聽起來準六品比起準七品足足低了一個等級,會讓人覺得不怎麼樣。
但燕初天卻是很清楚,這準六品晶髓,足以讓天府境五層修者,都是眼熱。
并且更重要的一點是,他雖然也分到了一塊準七品晶髓,但隻是殘缺的一角而已。
真說起來,或許其中所能蘊含的力量,還比不得手中這塊完整的準六品晶髓。
而也是因為這塊準六品晶髓,已是讓燕初天都是有着,踏入天府境三層圓滿的地步。
至于沖擊天府境四層,他倒是沒有去想,畢竟這距離他上一次突破,終究還是有些近了。
燕初天可不想,因為自己的急于求成,而造成根基不穩。
不然的話,他甯可沒有得到這些高品級晶髓,而是靠着低等的晶髓一點一滴打磨、積累起來。
将這座山頭内的晶髓收起後,燕初天便沒有再動手搜尋,而是将這幾座山頭,都是交給了麾下弟子。
領悟到他意思的數十個弟子,則更是驚喜不已。
因為燕初天找到高品級晶髓的一幕,他們可都是看在眼裡。
他們的首席弟子能從這一座山頭中,找到品級如此之高的晶髓。
那剩下的幾座山頭内,會不會還存在着呢?
同一時刻,各脈弟子都是紅紅火火地在這片晶髓山脈内,展開了對于晶髓的搜尋。
這般搜尋,自然是有人驚喜有人憂。
不過更多的都是喜悅,畢竟這片晶髓山脈能夠存在海量的髓獸,甚至是一頭都要沖擊天府境七層的髓獸之王。
可想而知,其中孕育的晶髓數量,會是何等的龐大。
諸脈這般紅火地搜尋,足足持續了兩日光景,方才陸陸續續地宣告結束。
而伴随着搜尋的一一落幕,各脈也是相繼離去,畢竟現在隻是吃飽了,要真正的消化掉,也是需要不少的時間。
但消化,此刻已是沒有了合作關系的諸脈,可不會放心在任何一脈眼前進行。
畢竟此刻的諸脈之間,可是确确實實地競争關系。
若是真以為一次兩次的合作,便是永遠的和平,那未免太過愚蠢。
各脈相繼離去,因而雪兒與燕初天,不久後也是到了再次分離的時候。
對此雪兒自是不舍,甚至不願。
虧得燕初天不斷勸解,才讓她收斂了小情緒,跟上那柳漣漪離去。
眼前天寒一脈離去的背影,燕初天倒是沒有因與雪兒的分離感傷,反而是因為知曉,雪兒如今在天寒一脈内過得極為不錯,而暗暗松了一口氣。
松氣之餘,他也是跟上了沐毅的腳步,因為此刻的雲天一脈也是修整完畢,将要從這片已是被搜刮一空的晶髓山脈離開。
如今燕初天在雲天一脈内的地位,已然是與沐毅張焱相當,甚至是更高一層。
因為所有弟子,也已是從沐毅口中,知曉了燕初天竟是在面對那髓獸之王時,再一次地力挽狂瀾。
對此就是那張焱,雖說對沐毅還是不對頭,但對燕初天已然是服氣不已。
當然,這種服氣并不意味着聽從,隻是徹底認同了這個人而已。
對于這般情況,燕初天早有預料,更不會因此而沾沾自喜。
畢竟曾經他的位置,可是比起現在不知道高上多少。
再者,現在的他也隻是在銅牌弟子中豎立了威望,若是換到那銀牌弟子面前,恐怕當即便會被不少人不屑一顧。
同時想到銅牌弟子,燕初天也是想到了,或許如今的他,也是該進入天漠内圍去看看了。
雖然天漠内圍,是八脈銀牌弟子交鋒的場所,但他如今的實力,已是堪比最為低等的銀牌弟子。
況且外圍的資源,應該已是被他們八脈銅牌弟子搜尋得差不多了,若是想得到更多的或者說更好的晶髓資源,也隻有進入那更為廣闊的天漠内圍。
但當然,就算是要進入内圍,那也是要等到,他将手頭的晶髓盡數化為自身的天府底蘊之後。
是日夜深,雲天一脈已是進入某座峽谷之中。
此刻的燕初天,便是盤坐于峽谷高處的某塊凸起崖壁上,靜靜煉化吸收起手中的晶髓來。
當燕初天這裡修煉的動靜傳出時,不說是那些普通弟子,甚至都是有席位弟子,默默給其護法起來,注意起周遭天地的動靜。
不過實際上,他們倒是也不用如何擔心。
此刻雲天一脈整脈都是盡在,除非是其它某一脈,不顧一切地以整脈之力進攻,不然就根本不可能取得什麼效果。
但這種情況,卻又根本不可能出現。
畢竟無論哪一脈,都很不可能聽從一人之命。
而隻要不是聽從一人之命,又怎麼可能不顧一切,集合一脈之力進攻其它一脈。
也是清楚這一點,所以燕初天方才會如此的大搖大擺,完全是在衆目睽睽下,煉化那一塊準六品晶髓。
徐徐煉化下,晶髓化作一縷又一縷極其精純的氣息,迅速湧入他的鼻翼内。
而對于這些湧入的晶髓之力,燕初天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客氣,當即就将其用于天府的打磨。
他踏入天府境三層不久,可還有大片的天府範圍,需要精心打磨。
這般一打磨,便又是數日光景悄然流逝。
待到燕初天也不清楚究竟是哪一日的清晨,他終于一聲長嘯,睜開雙目的同時,盤坐已久的軀體也是當即站起。
而在其站起之時,頓時間一股極為龐然的靈力威壓,便是從其體内蔓延開來。
頗為奇怪的是,這股靈力威壓分明隻是在天府境三層境界内,但卻足以壓制得,任何踏入此境界的新老弟子,甚至是席位弟子都是倍感重壓。
如此情況雖然令人驚奇,但也是讓諸多弟子暗歎一聲果然。
果然他們這位燕首席,無法用尋常眼光來看待。
縱然其表面看起來,還隻是停留在天府境三層。
但這般威壓程度,隻怕是比之天府境四層,也是相差無幾。
事實上現在最有發言權的,便是那幾個踏入了,天府境四層的席位弟子。
而若是有人觀察得仔細,便能發覺此刻,就是沐毅以及那張焱,也是面孔之上顯露着壓抑不住的震撼。
因為就是踏入天府境四層已久的兩人,都是從燕初天這彌漫開來的靈力威壓中,感受到了一絲壓迫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