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死來!
”
曲馮厲喝聲未落,身形已然爆射而出,掌中雄渾氣機之力湧動,那綻放開來的氣息,哪怕是同為元嬰三層的修者,也難以輕視分毫。
隻是就算如此,燕初天也不會有任何擔憂的色彩。
因為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已是足夠讓他擁有信心。
所以隻見燕初天,當即便是轟出一拳,拳中氣機之力同樣湧動,直奔那曲馮的攻勢反擊而去。
“砰…!
”
沉悶的轟鳴之音,頓時響徹而起,但是這結果,注定又要讓衆人震驚。
轟鳴聲落,衆人都是看好的曲馮,面色難以置信地連連倒退數步,而反觀燕初天,一如先前面對兩個天山窟弟子的合擊,始終位于原地一動不動。
“這怎麼可能?
!
”
周遭各處異曲同工的震驚之音,争相響起。
這實在是讓衆人難以置信,因為他們可都清楚,曲馮是貨真價實的元嬰三層修為。
可是如此修為,居然還在那蒼神宮弟子手裡,占不到任何的優勢。
難不成說,這分明隻是初入元嬰的蒼神宮弟子,其真實實力竟是足以比拟,元嬰四層修者?
!
“不可能!
”
曲馮陡然大喝一聲,因為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面對起對方來,居然也是這種情況。
“大須彌指!
”
大喝聲落,曲馮掌心靈光彙聚,不過數息之間,一方龐大靈指便漸漸勾勒出了形狀。
而伴随着靈光的不斷彙聚,這巨指散發出的威壓氣息,便變得越發磅礴,足以想象,待這大須彌指徹底成形之時,其威力究竟能夠積聚到什麼程度。
這一幕,也是引起了周遭人群的注意。
這曲馮的大須彌指顯然名聲不小,又或者說是那九幽宗,一道赫赫有名的靈術。
不過就是望着這般攻勢,燕初天的面色仍舊平靜得很。
他也不急着發動攻勢,而是就這麼等候着,那大須彌指徹底成形。
說時遲那時快,其實也不過片刻時間,大須彌指朝徹底彙聚成形。
這大須彌指徹底成形刹那,曲馮的臉色也變得極為猙獰與兇狠。
緊接着再在其一聲大喝聲後,巨指便從天而降,直奔燕初天鎮殺而來。
龐大巨指從天而降,巨指之上層層靈紋環繞,不時有光華閃爍而起,更是彰顯其不凡。
如此巨指鎮殺而落,哪怕是與其修為相等的修者,都極難抵擋。
因此也是讓周遭衆人,再一次對這曲馮重視起來。
無論如何他都是元嬰三層修者,再施展出大須彌指這道靈術,這般威力想必是那詭異的蒼神宮弟子,也無法輕易抵擋了吧?
然而接下來的結果,注定再一次讓衆人震驚。
面對曲馮來勢洶洶的攻擊,燕初天一如先前,根本沒有任何躲避或是抵擋的意思。
他隻是極為簡單地,再度擡起雙掌,随之掌心之中,氣機之力不斷湧現,交相彙聚。
“轟…!
”
大須彌指鎮壓而落,與燕初天手中醞釀的力量狠狠對碰,頓時間龐大的轟鳴之音,炸響而起。
這般結果,便是那曲馮被震蕩開來的能量漣漪擊退,難以置信地連退數丈,唇角都是有着刺目的血迹,緩緩淌落。
再反觀燕初天,他則是一如先前般,從頭至尾都沒有挪動分毫。
仿若那沖擊開來的力量,與其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
如此結果,不僅讓衆人震驚,也是讓那曲馮意識到了什麼。
他縱然面色再為難看,卻也不敢再輕易動手。
曲馮這副明顯已是膽怯的模樣,明眼人都看得清楚,就跟别說,是燕初天這個善于察言觀色的家夥。
因而隻是朝着曲馮冷冷笑了笑,燕初天便轉身看向身後的牧幽雪,直接語道,“幽雪師姐,我們繼續走吧。
”
這副恍若無人的模樣,顯然是将那曲馮,根本不放在眼裡。
可就算明知道這一點,曲馮除了臉色難看,卻也還是不敢動手。
因為他心裡很清楚,自己的确不是對方的對手,他不是傻子,通過交手的點點滴滴,縱然再覺得屈辱,他也必須承認,對方的真正實力,在自己之上。
但因此,卻隻能眼睜睜看着對方越過自己,讓自己隻能像個跳梁小醜般,自己又實在不甘心!
“哼,哪怕你能越過我又如何,七月台上,有範師兄在,莫說是你,就算是你身邊的牧幽雪不曾受創,也得掂量掂量,有沒有登上去的實力!
”
曲馮把話說到這裡,燕初天已然明白,對方果然如同預料,是在天洋谷某位弟子的教唆下,方才前來抵擋。
但這又有何妨,他早便有所預料,會和天洋谷的頂尖弟子碰上,現在隻不過是提前确定了而已。
“他所說,應該是天洋谷的範澇,這範澇修為已是元嬰四層,擅長一門術法血龍經,極其難纏。
”
燕初天耳邊,牧幽雪的輕柔之音适時響起,俨然向燕初天講明了一切。
聽着這些言語,燕初天輕輕點頭,随之根本不管不顧那曲馮,隻是與牧幽雪,繼續朝着上方石台而去。
另一側,李堯已是跌落下石台,此時的他隻能眼睜睜望着,那曾經被他不屑一顧的身影,此時卻在近乎萬衆矚目下,不斷朝着月台接近。
這讓他嫉妒得眼睛都是要發紅,心中幾乎都是要咆哮起來,方才的家夥為何如此不堪一擊,沒有将其阻攔下來。
這樣下去,難不成他還真的能登上月台,登上這他眼紅無比,但卻根本觸及不到的機緣?
越發接近高高在上的月台,也是讓燕初天清楚感知到,這月台之上,正有着兩道元嬰四層的氣息交手不斷。
當真正出現在月台之下,燕初天便能夠清晰望見,上方正有兩道身影激烈交手。
兩人一身身着紫袍,另一人則是衣着天洋谷的服飾。
這紫袍男子,燕初天并不認識,想來應該是某一個小勢力的頂尖弟子。
至于那衣着天洋谷服飾的男子,想來應該就是範澇了。
天洋谷一方大勢力,門下弟子自然不凡,因而兩人交手不斷,但範澇已然壓制了局面。
而也果不其然,片刻後那紫袍男子蠶絲被徹底擊敗,胸口血霧灑出,身形狼狽倒退。
範澇随手一抓,将那血霧聚斂于手心,随之竟是将這些鮮血吸收進入了體内。
紫袍男子望着這一幕,雖然有些不甘,但也自知不是對手,隻得閃身退離了這座月台。
雖說月台并沒有規定,隻有一人能夠在之上,但他與那範澇早有溝通,也早便是被拒絕。
再者說來,這範澇可絕不是,能與他人共享月台機緣的模樣。
逼走了紫袍男子,範澇血色的眼眸,方才漸漸落在了燕初天與牧幽雪的身上。
不過如今他的視線,主要還是落在燕初天的身軀之上。
因為他很清楚,兩人方才一路走來,究竟是誰表現驚豔。
上下掃視了數次,範澇方才冷冷笑了聲,随之陰恻恻地笑道,“想不到蒼神宮居然還出了你這麼個家夥,初入元嬰境界,便可打得那曲馮,也毫無脾氣。
”
言語之間,這範澇對燕初天沒有任何的小觑之意。
這不僅是因為他,本性如此,也是因為燕初天先前的表現。
所以範澇很清楚,若是自己還因為修為就輕視對方,那就是自己實在愚蠢得厲害。
可他範澇,顯然不是愚蠢之人。
也是因為這範澇的表現,俨然讓燕初天,對其倍加重視。
而且他也有一種感覺,這範澇應該比起,他先前遇上的三個天洋谷弟子中任何一個,還要更強。
所以說,他也絕對不能,抱以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