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之上,七月月台烨烨生輝,不時的光影閃爍宣告着它的神秘,足以吸引無數人争先恐後,朝着它聚集而來。
此時在某一座月台,延生而下的一道道石台之上,正有着無數震驚的視線,望着近在眼前的身影。
望着那一道,雖然隻不過是初入元嬰,但卻足以讓元嬰三層修者,都是倍感凝重的身影。
因為先前一幕,他們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兩個元嬰二層修為的天山窟弟子進攻,竟然被其輕易震退。
如此實力,莫說是初入元嬰,就算是初入元嬰三層的修者,都有些難以擁有。
但無論如何,所有人都清楚,方才一幕的确是确确實實,發生在了他們眼前。
同一時刻,那兩個天山窟弟子也是震驚失神,但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兩人的面孔,當即就被濃濃的恥辱所替代。
方才他們還在譏諷對方不自量力,但現在轉眼間,他們兩人合力都是被對方輕易擊退,這怎麼可能不讓他們倍感羞恥。
“垃圾,受死!
”
因而第一時間,兩人便再度運轉氣機之力,狠狠朝着燕初天再度轟殺而來。
在他們看來,一定是自己剛才大意了,對方區區初入元嬰的修為,怎麼可能擁有那麼強的實力!
望見兩人運轉全力轟殺而來,燕初天波瀾不驚,一如先前一般,在兩人攻勢臨近之時,方才雙掌齊齊拍出。
“轟…!
”
掌印再一次交接,可這一次的結果也一如先前,哪怕是兩人合力,也被燕初天輕而易舉地震退。
反觀燕初天,從始至終就連臉色都沒有變化分毫。
如此情況,讓得衆人越發清楚,眼前的蒼神宮弟子,當真無法用常理去看待。
不然初入元嬰的修為,對上任何一個元嬰二層修者,都定然會狼狽不已,怎麼可能是現在的這副模樣。
因此,不由讓衆人對那兩個天山窟弟子同情起來,他們這貿然舉動,可是明顯踢到了一塊鐵闆之上。
不過同一時刻,兩個天山窟弟子的面孔上,并沒有任何的後悔之色浮現,反而是變得越來越猙獰。
他們根本無法接受,一個初入元嬰的家夥,怎麼可能展現出這樣的實力,将他們逼迫到這種程度!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
“一定是你在死撐!
”
兩人面色猙獰,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狀若瘋狂一般便向燕初天再度轟殺而來!
又是望見如此一幕,燕初天再不保持沉默,唇角未動間,一句冰冷的輕蔑聲響,便緩緩響起。
“冥頑不靈。
”
話音落下,雙方掌勢再度交接,但這一次,兩個天山窟弟子的結果,可明顯要比之先前狼狽太多。
不僅在掌印交接刹那,就立即口噴血霧,随後更是不斷擦着石台地面,向着後方倒退而去,直至最終徹底跌出了石台。
不過這般結果,不說是燕初天自己,就連周遭人群,也不會對那兩個天山窟弟子,抱有任何的同情。
因為這明顯就是對方的不知所謂,明明早該知曉不是對手,卻還不願相信瘋狂攻擊。
隻是就算知道這樣的道理,但換位思考,任何人都清楚,哪怕将自己換到了那般位置,也不願相信這樣的情況。
輕松對付了兩個天山窟弟子,燕初天視線順勢環視一圈。
這一下,可就根本沒有多少目光,敢與燕初天對視。
因為燕初天展現的實力,已然證明了他自己,就算是元嬰三層的修者,也不敢說能對其輕視。
環視一圈,燕初天才将視線收回,随之看向了身後的牧幽雪,這才淡笑着緩緩開口,“幽雪師姐,我們繼續登台。
”
“嗯。
”
牧幽雪沒有任何的言語,黛首輕點間已然跟上燕初天的步伐,繼續朝着上方石台而去。
但在這過程中,牧幽雪内心深處,還是彌漫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之意。
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她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體驗過了啊!
另一座月台下,李堯艱難跟随着陳鐘不斷攀登,模樣早已狼狽不已。
因而當他望見另一處,那被諸多目光敬畏的身影,面孔之上自然浮現出了,濃濃的嫉妒與不甘色彩。
曾經自己根本不屑一顧的蝼蟻,不知不覺間居然已經走到了這種高度,這之間的巨大落差,讓他怎能接受!
因此,當他望見不久之後,終于又有出現阻攔兩人的身影,面孔之上,頓時浮現出濃濃的興奮色彩。
同樣望着出現在眼前的青年男修,燕初天清楚對方在這種時候還敢站出身來,定然是早有準備。
而也果不其然,下一刻燕初天的耳邊,便是響起了牧幽雪小聲的提醒言語。
“這是九幽宗的弟子,九幽宗是天洋谷的附屬宗門,他的阻擋就算不是某個天洋谷弟子的授意,也是出于想向天洋谷弟子示好。
”
聽言燕初天自是了然,而且他也想起來,曾經他與天洋谷弟子交手時,便是順帶着打傷過不少九幽宗的弟子。
隻是那時候的九幽宗弟子于其而言,實在是太弱,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将他們記住。
“呵呵…我這裡誰都可以越過,但偏偏蒼神宮的弟子不行,你待如何?
”
與此同時,那九幽宗弟子森寒的冷笑聲,也是緩緩響起。
他毫不遮掩地直視着燕初天,顯然他所說的你,便是指燕初天。
對方都把意圖擺得這麼明顯,燕初天當然也不可能虛與委蛇,當即便也是冷笑回應。
“那我偏偏就是要從你這裡越過,你又能如何?
”
兩人之間的争鋒相對,讓衆人都是清清楚楚地看在眼裡,也讓他們明白,恐怕又是一場戰鬥,将要即刻打響。
或多或少,因為燕初天先前表現的緣故,現在再沒有任何人敢随意輕視于他。
不過對上那九幽宗弟子,感受着前者散發的龐大靈力威壓,權衡之下,終究還是讓衆人,漸漸将天平傾斜。
所有人都看得清楚,這九幽宗弟子踏入元嬰三層已久,那散發的龐大氣息,隻怕是距離元嬰四層,都是不遠。
而對于燕初天,大多數還是依據他先前的表現,才大緻估量出了他的實力。
一個是确确實實,一個是估量而出,可想而知,衆人的天平究竟會傾斜到哪裡。
“這九幽宗弟子曲馮,早已踏入元嬰三層境界,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那蒼神宮弟子,可有他的好受。
”
“的确,那蒼神宮弟子雖然詭異,堪比元嬰三層,但應該并不是曲馮的對手。
”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九幽宗是天洋谷的附屬勢力,他們要登月台,這曲馮自然便會阻攔。
”
“……”
窸窸窣窣的議論之音,從周遭各處傳來,言語議論不同,但大多表露的意思,俨然都是認為燕初天與牧幽雪情況不妙。
同一時刻,聽着燕初天的冷笑言語,那曲馮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般,哈哈大笑了一陣。
直至最後,他的面孔方才驟然陰冷下來,宛若刀鋒的視線,直逼燕初天爆射而來。
“真是不知所謂,就連你此時身邊的牧幽雪,也再難于我說出如此狂妄之言,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
“呵呵…哪怕龍遊淺灘,卻也不是你這種小蝦米能夠戲弄。
”
燕初天不急不慢地繼續冷笑,可聽着這般奚落言語,那曲馮怎麼可能還能平靜,一張原本也算俊逸的面孔,頓時變得極其猙獰。
“不知所謂,給我死來!
”
厲喝聲未落,曲馮已然爆射而出,原本隻是彌漫着的威壓,也是驟然變換,展現出其驚人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