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諸多雲天一脈鋒芒畢露的視線之下,那方相卻是如此輕描淡寫地言語,但對此又有哪個雲天一脈弟子,會被其輕易揭過。
而雲天一脈弟子是如此,就更别說那被偷襲的張嶽與巴宏自身,臉色更是極為的難看。
兩人緊緊将方相鎖定,森寒的視線,顯然是表明了絕不可能,被對方輕易揭過方才的偷襲。
畢竟那偷襲,可是直勾勾威脅着他們自身,若不是他們始終有所警戒,隻怕現在的他們,下場已是極為難看。
感知到了兩人始終森寒的視線,那方相以及另一個天陽一脈驕子,都是臉色淡然,似是根本不在意兩人反應會是如何。
方相更是再度淡笑開口道,“怎麼,難不成你雲天一脈,還想在這裡直接動手?
”
“若是如此,那我天陽一脈,可不介意奉陪到底!
”
這方相言語至此,已經再不用任何的言語,他或者說是天陽一脈,擺明了就是刻意針對他雲天一脈,要對其動手。
可事已至此,不說是巴宏與張嶽,就是巨山下那些圍觀的雲天一脈,又怎麼可能壓抑得住内心的火氣。
這天陽一脈毫不掩飾地對他們雲天一脈驕子動手,擺明了就是對他們的惡意。
若是此時還能忍,豈不是變相地承認,他們雲天一脈是好捏的軟柿子?
!
因而在那巴宏與張嶽都不曾開口前,雲天一脈弟子陣營之中,便是有着諸多堅定的喝音響起。
“天陽一脈,你們要戰,那便戰!
”
伴随着雲天一脈弟子這整齊的喝音響起,他們與天陽一脈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已是徹底形成。
隻不過此刻兩脈相對,怎麼看都是顯得,雲天一脈這裡更為的勢單力薄。
畢竟此刻光是天陽一脈陣營内,便是有着足足七位天府境七層的統領驕子。
這般頂尖驕子數量,此刻沒有任何一脈能夠相比。
就更别說,天陽一脈身側還有那崆峒一脈的弟子隊伍。
兩方已經都是站到了一塊,所以若是真動起手來,又怎麼可能會無動于衷。
因此清楚這一點的巴宏等人,立刻便是将視線,望向周遭的其它脈弟子隊伍。
如今的情況,幾乎就可以稱之為天陽一脈一家獨大,所以隻要有些腦子,應該就不可能眼睜睜看着,天陽一脈如此驕狂!
隻不過情況雖是這樣,但站出身來,便是要直接與天陽一脈相對。
所以縱然是其它一脈弟子隊伍,又怎麼可能輕易站出身來。
畢竟若是失敗,那可是意味着淘汰的結果。
所以就算是之前,有雲天一脈也算是有過合作的玄靈一脈,也是在此刻并未立刻站出。
這讓巴宏等人雖是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而同樣看到了這一幕,天陽一脈的統領驕子,則皆是不禁冷笑出來。
不過就在這一刻,在那天寒一脈之前,卻是突然有着兩道倩影走出。
兩道倩影都是生得風華絕代,容貌極為相近。
隻不過其中一人顯得極為成熟與生人勿近,而另一人則是稍顯得青澀而已。
這兩人,燕初天也不是不認識,可不就是當日也曾在晶髓寶地内,助他們逼退天陽一脈弟子隊伍的,白家姐妹白煙青與白紫凝。
這白家姐妹地站出,顯然也是讓天陽一脈,諸多驕子神色一變。
畢竟若是此刻天寒一脈,與那雲天一脈走到了一塊,那情況可就變得極為微妙起來。
天陽一脈内,尤其是那江枭與沈?瑤,此刻臉色更是變得頗為難看。
隻不過他們仍舊不明白,當日白家姐妹應該是為了晶髓方才動手,可眼下他們不需如此,就也能得到自己想要晶髓資源,難不成就是這樣還要動手?
“白家姐妹,難不成今日你也還要站在雲天一脈那裡,與我天陽一脈劍拔弩張?
!
”
難以理解下,沈?瑤忍不住喝聲開口,而對于他的喝聲,那白紫凝并未開口,而是白煙青俏臉淡淡,頗顯平靜地輕啟紅唇道,“是又如何?
今日在這懸空山上,可還不是你天陽一脈能夠一手遮天。
”
白煙青如此言語,已是徹底表明了天寒一脈的意圖。
而或許其她天陽一脈的統領驕子如此開口,會信服力不夠,但這對象是白家姐妹之一,則不會有任何人質疑。
白家姐妹背靠的這白家靠山,哪怕是金牌甚至玉牌弟子,都得給她們一些面子,銀牌弟子對其而言,則更是敬畏不已。
所以毫不誇張地說,兩人的意思,便完全可以代替至少是眼前,天寒一脈的意思。
所以白煙青如此言語,已是實打實地宣布,天寒一脈已經與雲天一脈站在了同一戰線上。
對此諸多雲天一脈弟子震驚的同時,面孔上自然很快便浮現出了濃濃的喜色。
因為若是有天寒一脈相助,那就算那天陽一脈與崆峒一脈相加,也休想輕易壓過他們。
不過這之餘,也是有不少視線,望向了某道倩影身側,燕初天的身軀之上。
因為雲天一脈弟子内,有一些弟子可是清楚,當日這白家姐妹,便是站在了他們雲天一脈這裡一次。
而當時,白家姐妹便對燕雲表現得極為不一般,因而此刻天寒一脈又一次站在他們這裡,怎麼可能不讓他們心中浮想聯翩?
感知到周遭的視線,燕初天則是頗顯得無語。
不過這一次,他可不會再一頭霧水了。
這白家姐妹于自己絕不是那種暧昧的想法,因而就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天寒一脈,當真不想看着天陽一脈獨大下去。
其實想想也簡單,就算天陽一脈在淘汰了他們雲天後,能與其它諸脈和平相處,也定然會在這懸空山晶髓機緣上,毫不猶豫地占據大頭。
而到了那時再動手,與眼下直接動手,又能有多少的分别?
以這白家姐妹的實力與地位,又怎麼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甚至是哪怕是所有統領驕子,都應該是對這極為清楚。
隻不過有些人是知道了卻沉默不言,而有些人是畏懼眼前的情況,故意裝聾作啞罷了。
總而言之,天寒一脈主動站在雲天一脈這一邊,已是讓原本近乎一面倒的情勢,瞬息又回到了幾乎持平的狀态。
不去關乎其它種種,至少眼下雲天與天寒兩脈力量相加,已是與那天陽與崆峒兩脈力量相加,都是達到了近乎相平的地步。
雲天與天寒兩脈相加,共有四支隊伍九位統領驕子,隻比天陽一脈與崆峒一脈,少了一位統領驕子罷了。
不過雖說少了一位統領驕子,弟子人數上卻是要更占據優勢。
畢竟天陽與崆峒兩脈,真說起來也就隻有三支弟子隊伍罷了。
因此這樣的情況,哪怕是先前一直表現得,極為霸道與張狂的天陽一脈統領驕子,也是一個個臉色微變,再沒有先前的輕蔑。
天寒一脈在此刻便站出身來,實在是他們所沒有想到。
原本按照他們所想,縱然會被其它諸脈聯手相争,也是在淘汰了雲天一脈後。
畢竟就算這懸空山上晶髓機緣再多,他們應該也不想多出一脈分配才是。
不然的話,哪怕占據的分配比例再大,晶髓數量都是會減少。
可哪怕想得再周全,誰也料不到這種時候,天寒一脈還偏偏就站了出來。
而因為眼下他們的站出,情況已是變得極為不妙。
若是當真相争起來,哪怕能夠取勝,自身損耗也是極大。
甚至于,就連能否取勝都是有着風險。
但之前,張狂與霸道之語都是放出,又怎麼可能收得回來。
此刻若是退縮,豈不是意味着他們天陽一脈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