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論鄭秋風自身的修為,他召來的這三個衣飾相同的青年男子就十分不弱,兩人至少都開辟出了二十多道靈脈,而最靠近鄭秋風的修為更強,已然開辟出近四十道的靈脈。
若開脈境真以那三道坎來分,他就是第二層次之列。
“呵呵…你不是要跟本公子争嗎,你倒是再試試看啊?
!
”
鄭秋風面部的肥肉因冷笑而輕輕顫抖,自從他的姑姑成為開元城主的夫人,哪裡還有人敢在這開元城中挑釁于他?
今天這個不知從哪裡來的窮小子不但挑釁了自己,并且因為那江老頭的原因還成功了,這口氣他怎麼能忍!
望着盛氣淩人的鄭秋風,燕初天眉頭微皺。
面前的情況對如今的他而言的确很是麻煩,畢竟現在的他修為隻是開辟三道靈脈,縱然他還記得生前所有的強悍手段那又如何,沒有修為支撐怎麼施展?
正當燕初天有些不知所措間,他忽然瞥見鄭秋風四人後方石牆上貼的一張告示,大緻掃視一番心中當即有了決斷。
“給我上,但别把他給本公子一下打死了!
”
與此同時,鄭秋風揮動肥碩的雙手,負手立于一旁,看着三個青年男子快步走向燕初天,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森冷起來。
眼見三人緩緩走來,燕初天始終不動聲色,這讓三人中那修為最強者不禁冷笑一笑,譏諷語道,“還在強裝鎮定,今日得罪了鄭公子,你以為自己還能有活路?
”
冷笑聲落,三人迅猛動手。
他們知道燕初天也是修者,但他們也從鄭秋風那裡知曉燕初天的修為至多開辟了不超過十道靈脈。
如此一來他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開辟十道靈脈者,他們中任何一人都可輕松碾壓,更何況是同時進攻。
三人撲來之時,燕初天也終于動了。
他右拳緊握,忽然間也是朝着前方撲出,但在右拳即将落地之時卻化拳為掌,看似想要攻擊的弱小靈氣盡數轟擊在地面之上。
這讓撲來的三人錯愕,他這是要幹什麼?
下一刻他們就明白了,一掌拍在地面之上,燕初天的瘦小身軀騰空而起,竟是在三人眼睜睜的目光中從他們身軀間的縫隙穿越過去,躲開了他們的攻擊。
若是有強者在場,定然因燕初天這份對靈氣力量的準确操控而驚歎,因為稍有不慎,結果都是撞上對方三人,容不得絲毫偏差。
隻可惜在場的是鄭秋風與他的三個手下,因而燕初天這般動作之後四人都隻是冷笑一聲。
“還真是狡猾的泥鳅,但你以為自己能逃到哪裡去?
!
”
鄭秋風再度冷笑,那撲空的三個修者也是迅速轉身。
不過燕初天可沒有逃跑的打算,他在三人眼睜睜的注視之下,拍拍身上落地時沾染的塵埃,順手就将身後石牆上的告示揭下,随即目光望向眼前四人,緩緩道,“我并沒有想逃,而是想為城主夫人也就是你的姑姑診治。
”
“你…一派胡言,你以為通過這種方式就能逃過我的追殺?
你們繼續上,給我捉住他!
”
鄭秋風森冷言語,他可不相信對方是什麼神醫,分明就是眼見情況不對,想借着這種方法逃跑。
然而就在三個部下得令繼續朝着燕初天走近之時,一聲急切的嬌喝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五人目光望去,一道身姿也是嬌小的倩影已然帶着一陣香風掠來,落在三人正對也就是燕初天身前。
“小姐…等等我!
”
後方還有女子的呼聲傳來,而看着突然出現的倩影,那三個部下再不敢逞兇,紛紛退避三舍,恭敬低頭而立。
他們明白比起鄭秋風,這位小姐才是更惹不起的人物。
同一時刻鄭秋風也是臉色一變,沒想到這種時候沐婉居然又來了,他能想到對方一定是誤會了什麼,所以趕緊解釋道,“婉兒,這家夥是個騙子,你别相信他!
”
“鄭秋風,我隻相信我看到的!
他揭下了告示,說明他有救治我娘親的可能,而哪怕是隻一絲可能我也要竭盡全力!
”
“可是他…”
“可是什麼,難道你不想救我娘親?
!
”
“……”
一瞬間燕初天臉色失神,他完全忘記其它的一切,視線隻是死死盯着眼前少女的側面臉頰。
這個模樣…這個模樣怎麼可能這麼像,是秋雨!
燕初天從來沒有忘記過那樣一個女人,在自己尚且颠沛流離時就始終陪伴着自己,與日後因自己的聲名顯赫,而貼上來的所謂宗門勢力的天驕聖女截然不同。
可是這一切他明白得太遲,等到終于醒悟過來,伊人卻已經逝去。
但現在這是怎麼回事,他居然又看見了秋雨?
!
一番質問讓鄭秋風啞口無言,少女也就是沐婉這才轉身看向身後的燕初天,可她這一看,赫然看到的便是燕初天緊緊注視着她臉頰的一幕,這讓她心中覺得不喜的同時不免有些大大的失望,一個注重美色的家夥,真的能救治自己的娘親?
“咳咳,這位…公子,這是我家沐婉小姐,也是開元城主的女兒。
”
緊跟而來的婢女趕緊開口,而聽見她的咳嗽聲燕初天才猛然回神。
心中想到剛才自己模樣的他趕緊定了定心緒,将臉色歸入平靜。
無論如何,這長得幾乎與秋雨完全相同的女人根本不認識自己,她與秋雨為何如此相像,其中的緣由隻能等待自己慢慢查明了。
臉色平靜後,燕初天捏着手中的告示,緩聲語道,“無名之人燕初。
”
“原來是燕初公子,不知你是否真的能治好我家主母的病症?
”
婢女話音落下,沐婉嬌軀也是緊繃。
瞥見沐婉動作的燕初天面色依舊平靜,繼續道,“既然揭下了告示,那就有一定的把握。
不過告示描述甚少,一切還要等真正的診治才能下定論。
”
“好,我們立刻回府!
”
沐婉壓抑不住内心的欣喜,激動言語。
如她所言,哪怕隻有一絲可能她也會竭盡全力,更何況燕初天還說出了把握二字。
望着三人去往城主府,那三個部下這才走近面色陰沉的鄭秋風,低聲言語,“鄭公子,就這麼放那家夥走了?
”
“哼!
這窮小子不知所謂,以為如此就能逃過一劫。
姑姑的病就連百草谷的大師都治不好,更何況是他?
等着吧,等到他被揭穿從城主府丢出來,本公子自然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