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笛卡湖主将阿依蘇魯被幹掉,張景用右手拿着左手,一步一步來到後院。
“投降!
”張景大聲制止兩人搏鬥,“白癡,你的依仗沒了。
”
像是有魔力,一句話讓兩人同時停下打鬥,表情皆一副不可思議、不信。
可事實擺在眼前,某人雖然受傷很重,卻站着,灰袍人卻不在。
“不可能!
”反應過來,祖丘堡大将大聲反駁,“你不可能殺死他!
絕對不可能!
”
“你家裡有老小吧,”張景出口歹毒,“你反正死定了,但你的家人可以活,我問你答。
”
笛卡湖主将阿依蘇魯退回到張景身邊,還特意往大殿裡面瞄,依舊不敢相信。
“我問你,”隔着十米左右,張景看着祖丘堡大将問,“有人說灰袍人不會背叛光輝帝國,我代表新皇帝來,他為什麼背叛?
”
最大依仗死亡,大将頹廢跪在地上,解釋道,“他自己說,鉗制沒了,恢複自由身,所以可以為所欲為。
”
很明顯,所謂的‘鉗制’,大概率已經與帝都一起死亡。
想象不到,可以鉗制灰袍人的人該是多麼強大?
還好之前一直低調,兒子被綁、被下毒,也沒敢在帝都亂殺,否則墳頭已經積雪三米高。
該弱的時候弱,該強的時候強,張景決定道,“你可以死了。
”
“親王大人饒命!
”祖丘堡大将不想死,“我隻是被蠱惑,之前一直對帝國忠心不二!
對帝皇忠心不二!
”
張景看向笛卡湖主将阿依蘇魯,“你也知道灰袍人可怕,為什麼沒有反水?
”
“我也對帝國忠心不二,對艾琳娜陛下忠心不二,”阿依蘇魯回答,“死亡威脅不能改變我的意志。
”
阿依蘇魯說的話聽着有點輕浮,但是吧,她剛才沒有反水,用實際行動證明可靠。
“用大将上路,”張景決定,“接管這裡。
”
阿依蘇魯應是,上前一劍刺死本地大将,大将隻是求饒,不敢反抗,擔心一家老小性命不保。
後悔,無盡後悔,一步走錯,害自己丢命。
因為有其他地方還要跑,張景馬上着手了解祖丘堡情況。
同時對大将進行抄家,不出所料,抄到那數量可觀的星币。
通過祖丘堡副将了解到,邊堡運行困難,張景把心一橫,将五萬駐軍直接減到一萬。
再拿抄家得來的2.5萬枚星币,以及背包裡的一個超市物品,為工資。
趁着冬閑開耕更多土地、修建灌溉水渠。
暫時不求他們保護邊疆,隻要不造反、不生事、能養活自己就行。
把可以信任的笛卡湖主将阿依蘇魯,暫時留在祖丘堡完成自己的意志,張景先一步離開。
下一個目标是納歪堡,它在帝國最西南方向,挨着坎德拉山脈,字母y的最底部。
獸人生活區域在光輝帝國的東南方向,隻隔着三百公裡大海。
猩人在光輝帝國的西南方向,但中間隔着很遠很遠的大海,遠到飛機無法飛過去。
反而,猩人離星光帝國更近一點。
也就形成了,光輝帝國防獸人,星光帝國防猩人,坎德拉公國防冰原野人的局面。
一萬公裡距離,張景決定用飛機,霸主還是太慢。
霸主放飛,自主返回笛卡湖,不出意外的話,艾琳娜這個時候正在笛卡湖。
帝都沒了,笛卡湖暫時就是帝國中心。
加上有一萬鷹獅騎兵,無論往哪個方向送信、往哪個方向繳匪,都很快。
寫信捆在霸主腿上,放飛,看它飛遠,張景在一個冰湖上面使用飛機。
活塞飛機,優點說過,隻要路不是太破,基本都能飛。
冰面勉強也可以。
給輪胎套上鍊子,打着滑,助跑一百多米升空。
總航程是3500公裡,3000公裡找地方降落,避免臨到跟前找不到降落地點。
前面六千公裡冷,後面四千公裡越來越暖和,當飛機到達臨海的納歪堡,當地氣溫高達二十五度,很暖和。
暢通無阻進城,人來人往中,張景迎面遇到一對亞殿人夫妻。
夫妻也看到張景。
沒辦法,滿大街都是白皮膚、棕皮膚、灰皮膚,就三個黃皮膚,辨識度很高。
“我以前沒有見過你,”身高約2米,身後背着一把窄口大劍的女人問張景,“你叫什麼名字,父母是誰?
”
“傑克.張,”張景對答如流道,“我是孤兒,在領養家庭長大。
”
“隻要是黃皮膚,都是亞殿人,”中年男人了解問,“你有沒有回過部落?
”
打量兩人,越看越有小魯的影子,張景了解問,“你們是薩爾瑪和小魯的父母吧?
”
“我們是,”兩人眼睛齊齊一亮,女人搶先問,“你什麼時候見過薩爾瑪和小魯?
”
“三四個月前見過,”張景介紹道,“部落現在搬去了風雪堡以西五十公裡處。
”
“因為獸人入侵戰争,薩爾瑪三四個月前離開部落、離開風雪堡,單獨出門去打獵,她說是第一次出去打獵。
”
聞言女人開始落淚,抽泣。
男人抱抱老婆肩膀,“每個亞殿人長大,都要走上狩獵之路,這是宿命。
”
“我知道,”女人當街哭泣,“我就是舍不得。
”
張景從男人和女人身上感受到思念和悲傷,安慰兩人道,“薩爾瑪很強大,帶的裝備也多,她會一直平安。
”
“謝謝你告訴我們兩個孩子消息,”男人表達感謝,“我們請你吃飯,來吧。
”
不允許張景拒絕,男人将張景拉到路邊攤前坐下,點三碗魚肉蓋澆飯。
等餐過程中,兩口子問張景很多部落裡的事情,張景一一回答。
“對了,”男人終于想起來問,“你是追着怪物來納歪的嗎?
”
“不是,我來裁員。
”說話時,張景看向原本隻是路過,慢慢在他附近停下的又一名灰袍人。
灰袍人不止一個,外表相似度很高,灰袍材料一樣。
“親王大人!
”灰袍人微微垂着頭,看不到臉,隔着三米問,“你來納歪是路過,還是...”
張景從小凳子上站起來,手底下悄悄做好準備,“艾琳娜公主現在是新皇帝,我來執行帝令,你怎麼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