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香江到瑪瑙斯種植園,總共花費35小時,張景是真的要散架了,比尋寶還累。
船上吃飽喝足,找到主卧室,确定沒有不幹淨的東西,拉上窗簾,擋住照進來的夕陽。
取出八百斤重的防爆鐘抵門。
取出聰明豆和黑豆示警,倒在床上,張景三秒困熟。
同一時間,隔壁種植園主正在吃晚飯,并在餐桌上抱怨鄰居。
“表妹,你隔壁的鄰居實在是太壞了,”頭上打油,漢奸造形的青年男人問,“他們為什麼不允許你的種植園從北部接觸到索裡芒斯河?
”
‘表妹’的女人心裡當然知道,原因是隔壁種植的西邊和南邊皆臨索裡芒斯河。
如果讓她的種植園北部接觸索裡芒斯河,等于把隔壁種植唯一向北擴張的路封死,換她也不樂意。
但人都是自私的,她要讓自己的種植園發展更好,隻能讓别人倒黴,心裡這樣想,女人語氣不善道,“他們乖乖讓我的種植園北部接觸到索裡芒斯河最好,如果不願意,明年讓他們在瑪瑙斯呆不下去!
”
“紗織,”餐桌上總共有三人,另一名與紗織五官有三分相似的男子道,“豹牌屬于大椰樹銀行旗下子公司,你别太激進。
”
“哥,”叫紗織的太妹款女人道,“d區人有句老話叫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這件事情我絕對不妥協!
”
“我勸你謹慎一些,避免沖突升級。
”
看着親哥哥的眼睛三四秒,紗織還有一絲理智,點頭同意,“我明天去跟他們進行最後一次談判。
”
張景不知道隔壁鄰居态度跋扈,一夜安眠,當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精神再次飽滿的臉上,張景長長伸一個懶腰。
洗漱過後,張景正在廚房裡給自己制作炸醬面,剛吃完,丁瑞帶着老婆、孩子登門拜訪,類似走親戚。
這裡張景需要給孩子紅包,這事他提前有準備,按溫麗辦法給,一萬米元現金。
丁瑞的盟區籍老婆比較會聊天,全程有話聊,中途丁瑞接到電話,表情變得難看。
“隔壁的鄰居來了,點名要見我,”丁瑞介紹道,“我之前跟她打過幾次交道,不講道理,很強硬,據說在炸雞有很強背景。
”
沒來也就算了,自己在這裡,張景肯定不能讓丁瑞一直頂在前面,“一起去看看我們的鄰居。
”
使用電瓶觀車光,穿過小鎮,來到入口,張景見到鄰居一行三人。
兩男一女。
“女的是種植園主,”丁瑞輕聲為張景介紹,“另外兩個應該是她的親戚。
”
張景微微一愣,沒想到種植園主這麼年輕,還是個小太妹。
“三位,”張景上前一步,用阿畝語自我介紹,“我是叫張三,豹牌總部派來的雇員,有事嗎?
”
小太妹上前一步,距離張景隻有半步問,“你比丁瑞權力大?
”
張景點頭。
“我的種植園北部一定要跟索裡芒斯河相連,但丁瑞不識相,”确定張景段位比較高,小太妹态度嚣張道,“我勸你和你的公司識相一些,否則明年就讓你們經營不下去!
”
張景無語,誰家的娃這麼牛,脫口而出問,“你爸知道你這麼嚣張嗎?
”
“說出我姑父的名字吓你一跳!
”三人之中,梳着漢奸頭的青年插話,“讓我表妹的種植園與索裡芒斯河相連最好,否則你們等着滾蛋吧!
”
看着漢奸頭男子,張景微笑,他看着不可理喻,實際是正常情況。
想想孫某果,更是狂到沒邊,對比之下,漢奸頭男子很合理。
接着三人隊伍中,最後一名男青年站出來道,“張先生,這是我的妹妹村野紗織,我表弟石島雄介,我叫村野寬史;
我妹妹希望她的種植園北部能與索裡芒斯河相連,這件事情,我們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讨論一下?
”
“你叫什麼?
”張景以為聽錯。
“村野寬史,”态度最客氣的男青年重新自我介紹,“我們來自炸雞。
”
“村野德四是你什麼人?
”
“大膽!
”梳着漢奸頭的石島雄介再次跳出來,“你是什麼東西,敢直呼我姑父的名字!
”
村野寬史攔住石島雄介,看着張景道,“他是我和紗織的父親。
”
丁瑞知道村野德四,炸雞十大财團之一的掌門,雖然是十大家族排名比較靠後的家族,但也很強大。
加上炸雞人在巴西根礎比較強大,所以表情有些喪。
石島雄介再次跳出來怼張景,“你是不是沒有聽過我姑父的名字,沒聽過就對了,你的檔次太低!
”
張景犯不着跟跳梁小醜生氣,拿出手機,找到一個号碼撥打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張景打招呼道,“村野先生,打擾。
”
“張先生,有何貴幹?
”電話那頭,傳來村野德四沉穩而富有磁性的聲音。
“村野先生,”張景語氣沒有那麼嚴肅,以吐槽口吻道,“我現在瑪瑙斯,豹牌下面有一塊地,正好在你女兒紗織小姐種植園的旁邊....我此刻跟沙織小姐在一起。
”
“請把手機給紗織。
”
張景把手機遞到一臉懵圈的村野紗織跟前,“你爸電話,接吧。
”
村野紗織接過電話放在耳朵,不出所料被大罵一通。
挂掉電話,村野紗織臉紅得像猴屁股,手裡緊緊捏着手機,看着張景咬牙切齒,“你認識我爸,為什麼不早說!
”
“我說了你也不信啊,”張景提醒村野紗織,“别把我把手機捏壞了,你看上去怪強壯的。
”
聽懂張景譏諷自己蠢,村野紗織把手機砸某人懷裡。
拿到手機,張景看向石島雄介,“哥們,下次别冒失了,會不好意思的。
”
石島雄介臉紅,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張景不僅認識他的姑父。
一向與人強勢、與人不善的姑夫居然還妥協了,這很狗血!
事情到這裡,張景獲得到全面勝利,但他并沒有把事情做絕,看向村野寬史道,“村野寬史先生,你很有你父親的風度和銳智,将來必成大器。
”
這話聽着怎麼那麼像長輩教導晚輩?
村野寬史沒有反駁,報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