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的是最快離開貝魯特機票,飛機先到開羅。
在開羅轉飛多哈,因為有乘客李行上飛機,人沒有上飛機,不僅所有行李都要重新過安檢,連所有乘客也要重新過安檢。
表面看似合情合理的行為,張景感覺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要重新搜查他們。
坎德拉也有同樣感覺,“傑克,你說有沒有人正在通過監控,看着我們?
”
“可能有。
”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
張景穩定道,“正常過安檢。
”
“傑克,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另外想法更安全,我們不過安檢,就在開羅入境。
”
坎德拉太看重聖槍碎片,張景點頭同意。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本應該絲滑免簽入境過程中,兩人都被攔下。
這是正常情況,盟區對開羅影響較大,而且在開羅有駐軍。
本能行為,坎德拉目光恐慌看向張景。
“别擔心,”被分别關小黑屋之前,張景安慰坎德拉,“我們是好人,不會有事。
”
“關鍵我們不是好人,”帶兩名女治安警帶走之前,坎德拉突然開始飙不标準普通話,“保護好我的碎片!
”
一間沒有窗戶的審訊室内,沒有任何一句問話,張景直接被搜身、搜包。
反複搜查三次。
最後,沒有給任何搜身理由,釋放。
坎德拉晚幾分鐘被釋放,見到某人第一時間問,“碎片還在嗎?
”
“不在身上,”張景輕聲道,“我們現在重新過安檢,繼續按原計劃飛多哈。
”
以為張景把碎片藏在衛生間裡,坎德拉點頭同意。
演戲演全套,過安檢之後,張景連進兩個衛生間,結果再次招來不好結果,在多哈又被搜身搜包。
也是同樣道理,盟區在多哈也有駐軍,受盟區影響較大。
結果什麼都沒有搜到。
這個時候坎德拉開始懷疑,碎片根本不在男朋友身上,否則不可能避開多次安檢,也不可能避開多次搜身。
忍不住好奇,機場vip餐廳裡,胸前v領較低的坎德拉輕聲問,“你把東西藏哪了?
”
“你猜?
”
見某人不僅自信,還全程不慌,坎德拉把腦洞放大,“寶貝是不是還在黎巴嫩首都貝魯特?
”
張景笑而不語。
以為自己猜對了,坎德拉豎起大拇指,“你真是強得可怕!
”
“你指的是哪方面?
”走私無敵,張景心情十分美麗,調侃反問坎德拉,“說清楚。
”
“全方面,”坎德拉眨眨眼睛,“這樣說,你開心不?
”
隔着餐桌,張景伸出右手,在坎德拉頭上摸摸,“乖。
”
坎德拉翻白眼。
有人開心有人愁,連續沒能從張景和坎德拉身上搜到寶貝,福格斯也開始懷疑東西還在貝魯特。
想想也是,沒有人傻到把寶貝帶在身上過安檢。
可貝魯特城市大,人口多,如果有寶貝,張景和坎德拉把東西藏哪兒了?
或者沒有寶貝?
這是不可能的,大陰博物館在安條克鎮監聽到坎德拉與張景之間電話。
雖然沒有直接提寶貝名字,但催促張景快點趕過去,說明一切。
實在是沒辦法了,身強體壯,留着黑色絡腮胡須,表面看着粗枝大葉,實際善于利用關系網和計謀打擊對手的福格斯,心裡突生一計。
匿名,把一封電子郵件發給坎德拉。
确定寶貝安全,正在和男朋友開心吃着機場vip餐的坎德拉,手機滴一聲響,收到郵件。
使用華某為手機打開郵件,坎德拉沒忍住笑出聲,把手機遞給男朋友,“你看看。
”
有一個不成文的潛規則,在盟區和西方幹壞事用華某為手機。
在d區幹壞事,用水果手機。
這樣可以确保所在地衙門無法通過手機,查到不利于自己的證據,查不到自己的定位。
至于華某為手機無法使用谷歌等西方程序的麻煩,這個更簡單,市面上有不止一款過橋軟件。
張景和坎德拉用的是自家開發的過橋軟件,更加絲滑。
接過坎德拉遞過來的手機,張景打量郵件内容,
内容比較直接,就是離間。
以貝魯特衙門一名普通雇員的口吻,好心給坎德拉發來郵件,說是與她同行的男人,把一件東西郵寄到香江曆史文化藝術博物館。
把手機還給坎德拉,張景臉上笑容輕松問,“你心裡有什麼想法嗎?
”
“如果不是你,我會瘋狂懷疑對方把寶貝寄到銀礦灣博物館目的,”坎德拉呵呵道,“但離間者低估了我們之間的友情。
”
“為避免不必要誤會,跟你說清楚,東西沒有寄香江,你可以指定地方,東西會送到。
”
坎德拉眼睛睜大,“這麼酷!
”
張景點頭。
“傑克,”坎德拉好奇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
知道人皆有強大自知應能力,張景一手刀,一手叉,臉上笑容輕松道,“你猜?
”
“大椰樹銀行早期持有印地港口,還購買過鹿特丹港口股份,雖然這兩樣現在都沒了,但還有開羅海運公司,這些是不是走私重要組成部分?
”
張景贊同道,“你很聰明。
”
“僅僅隻是海上還不夠,五大洲的主要地區,應該都有你的人常駐吧?
”
“打住,”張景擡手阻止坎德拉繼續說下去,“點到為止。
”
“傑克,”坎德拉佩服道,“你的想法很超前,行動很有力量,我從來沒有想過提前布置。
”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張景驕傲道,“這是d區老祖宗兩千多年前寫下,留給我的寶藏。
”
“文言文嗎?
”
“是。
”
“天啊,”坎德拉捂額頭,“我隻會一些日常簡單對話,文言文對現在的我來說,就像天書。
”
“你已經很厲害,”張景主動把話題掰正,“你想把寶貝送哪裡?
”
“就送到銀礦灣博物館,”坎德拉解釋道,“在銀礦灣博物館展示我很放心。
”
銀礦灣博物館是舊名,為避免總有人打博物館裡文物和藝術品的主意,張景接納鄭潔英建議,改名香江曆史文化藝術博物館。
聽着像官方博物館,有效減少很多惦記。
“何況,”坎德拉話鋒一轉,“聖杯在香江,聖槍碎片在香江合情合理。
”
張景點頭,沒想到坎德拉打算寄展碎片,這樣的話,臨時出售的高價門票,又能大賣一波。
“對了,”吃着牛排,坎德拉突然想到什麼,“你不要低估有些西方人對于聖杯和聖槍碎片的占有欲望,另外三把聖槍的保護,級别一直很高。
”
還是那句話,不是西方人,理解不了,張景順勢問,“很高是多高?
”
“最近半個世紀,一直有人打三把聖槍主意,從未有人成功。
”
“安心,”張景信心十足,臉上全是自信,“銀礦灣博物館也很安全。
”
說話時張景想不到,有西方人正在對沒有一絲效果的聖杯,付出瘋狂行動。
對于瘋狂的人來說,隻要沒有試過,沒有失敗過,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