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西門慶?
”世紀大酒店房間裡,站在窗前,看着藍色波斯灣,張景手裡舉着電話語氣不可置信,“林凱拉是潘金蓮?
”
“是的,”李中冶在電話另一邊認可道,“我家老爺子是這樣說的。
”
“他是氣糊塗了吧?
”張景提醒李中冶,“李宗朝累死在賽場上,跟我沒有半毛錢關系。
”
“老爺子懷疑你和林凱拉合謀,設計我侄子。
”
“動機,”張景為自己證清白,“我有什麼理由與林凱拉合謀?
吃飽撐的,還是腦子進水了?
”
“所以你認為這是林凱拉一個人的責任?
”
“我不知道,”畢竟滾過床單,張景心地善良道,“總之,這事跟我沒關系。
”
“你怎麼證明?
”
“我說的話就是證明,”張景在電話裡中氣充足道,“你老父親如果一定要賴在我身上,我讓他先死,與他心愛的大孫子在地府裡作伴。
”
李中冶手機開着擴音,看一眼身邊的老父親。
李明唐全聽見了,臉色鐵青。
“張景,”為給父親找回面子,李中冶在電話裡道,“李家是有曆史底蘊的家族;
如果硬來,李家最多死幾個核心,家族仍在。
而你勢單力薄,會粉身碎骨。
”
“我勢單力薄?
我粉身碎骨?
”張景哈哈大笑問,“認識溫麗嗎?
”
李中冶對着電話,回答張景道,“認識。
”
“那是我親奶奶,”張景愛說實話道,“我隻要在她面前一哭,後果你們自己想!
”
“這...”李中冶眼睛眨眨,“以前沒聽說過。
”
“可以去打聽,”張景最後道,“首先,李宗朝的死,跟我沒關系;其次,硬拼我不也怵你們!
結束通話,李中冶看向老父親,“爹,我認識張景挺長一段時間,這事跟他應該真的沒關系。
”
“聯系李星問問,”李明唐不甘心,“我怎麼不知道溫麗有張景這麼一個孫子。
”
李中冶跟着撥通李星電話。
“李總,”電話接通,李中冶客氣問,“最近可好。
”
“挺好,”李星在電話裡直奔主題,“中冶兄有事的話,請直接問。
”
“張景和溫老太太是什麼關系?
”
“老太太已經聽說李宗朝累死在賽場上的事情,如果跟張景有關,老太太願意承擔責任。
”
“這...”李中冶點頭,“好的,再會,拜拜。
”
兩通電話打完,李明唐、李中冶父子兩人明白了,這事跟張景真的沒關系。
想硬潑張景髒水,想拿張景洩憤也不行,人家不僅自身強,還有靠山。
張景沒事,林凱拉則慘了,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是她害死李宗朝,也就是李明唐的寶貝大孫子。
轉身,還是在吉隆坡郊區的李氏莊園内部,李明唐在客人使用的獨棟客房裡,再次見面到林麗和林凱拉。
李宗朝的父母也在。
李明唐隔着茶幾在林麗和林凱拉對面坐下,看着林凱拉的眼睛道,“我已經聯系過張景,确定他和我孫子的死無關,所有責任都在你身上。
”
“不是這樣的!
”林凱拉心裡冰涼,沒想到張景如此沒良心,居然不替她分擔一些責任,脫口而出道,“為了讓張景後悔抛棄我,我才帶李宗朝去世紀酒店,張景怎麼可能沒有責任!
”
林麗被女兒說的話給震驚了,一巴掌抽在女兒臉上。
“李先生,各位,”林麗看向一群李家人,“這事我女兒确實有責任,但最多隻是次要責任,李宗朝争風吃醋,自己累死在賽場上,負有主要任責。
”
林麗态度與處理交通事故一樣,先把責任劃分清楚,再根據責任大小進行賠償。
不關心林凱拉結果會如何,鐵人三項比賽過後的第三天,是阿努參加障礙比賽的日子,張景全程陪同。
亞洲很大,人口很多,參加過障礙比賽的都是天才。
阿努即是天才,還刻苦練習,最終獲得個人過障礙賽冠軍。
上午比賽結束,午夜時間張景帶阿努返回香江,太太團們各回各家。
梁婕洋午夜時間到機場來接,熱情擁抱張景和阿努,臉上笑容藏不住,開心稱贊道,“三項鐵人冠軍,馬術冠軍,天啊,這真的太厲害了!
”
張景和阿努對視一眼,也都感覺自己很厲害。
返回銀礦灣西岸,明月酒店17樓家裡,簡單洗漱回到房間裡,梁婕洋主動擁抱張景,聲音甜蜜道,“我本來也想去看你們比賽,實在是分不開身。
”
“沒關系,”懷裡抱着散發着淡淡香氣的女朋友,張景了解問,“我之前帶回來的東西,有什麼成果嗎?
”
“研究員找到三種新基因,三種dna相近的新病毒...”話到這裡,梁婕洋了解問,“張大哥,你是不是找到一個與世隔絕,十分危險的地下空間?
”
有一部電影。
說的是一群冒險愛好者,被大水沖進暗河,暗河裡連摔幾個懸崖之後,他們發現進入一處與世絕隔的複雜地下空間,裡面生物自成體系。
因為沒有光線,自成體系的生物們要麼鼻子特别好,要麼聽力特别好,還有的生物通過熱成像尋找獵物。
“難不成是地心世界?
”見男朋友不說話,梁婕洋大膽猜,“地心世界有太陽嗎?
”
張景在梁婕洋的小嘴上親吻一口,關心了解問正事,“新病毒結構,是不是跟狂躁病有些像?
”
“确實挺像,”梁婕洋點頭,“有70%的相似度。
”
聞言張景心裡冰涼,他刻意把野蠻人屍體留着,沒想到交出去的怪物屍體裡也含有狂躁病d。
“不過,”梁婕洋話鋒一轉,“病毒并沒有傷害宿主身體,反而宿主的dna變強壯許多,還能吞噬其它有害細菌病竈。
”
“這樣的話,”張景迷糊,“它還能算是病d嗎?
”
“算,”梁婕洋微笑道,“所有生物的dna,都是經過百萬年、千萬年進化後穩固的,如果一樣東西能夠快速改變它,就算是病d;
不過,病d有不好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看怎麼利用,怎麼培養,怎麼改造,借着這次機會,說不定能開發出效果更好的基因藥物。
”
見梁婕洋臉上有微笑,語氣充滿自信,張景順勢決定,“利用它的事情先不要幹,先集中力量開發出治療藥物。
”
“已經在全力開發,”梁婕洋介紹道,“遇到新的未知病d,我們第一時間就會尋找治療辦法。
”
“千萬!
”張景再三提醒,“别洩漏出去,否則會是災難。
”
見男朋友如此認真,梁婕洋給出自己的答案,“任何事情都做不到絕對安全,隻能盡量安全,而香江人口稠密,不适合進行病d類工作。
”
梁婕洋這麼一說,張景想到,盟區有律法規定,某些病d實驗不能在盟區本土進行。
于是跑到小毛、跑到非洲,跑到炸雞進行實驗。
伯蘭西在香江進行危險行為實驗,确實...不太好。
心裡有決定,張景了解問,“病d實驗室搬去哪比較好?
”
“船上。
”
“那就買一艘船,”張景拍闆道,“全新或者二手,你根據實驗情況決定,不要心疼錢,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
梁婕洋輕輕點頭,趴在男朋友懷裡,慢慢困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