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來得快,去得也快,五分鐘後張景離開狹小山洞,外面是約四五米高積雪。
這種情況會被困死,好在有穿山甲豌豆。
豌豆可以挖土、挖岩石,自然也可以挖雪。
考慮到山谷積雪更厚,為盡快逃離「雪墓」,張景指揮豌豆往山上挖。
前進約1.5公裡,一人一獸離開雪道,迎面一股極寒氣流。
原來,還是雪道裡更暖和,現實體驗一把圍城。
重新返回雪道,封住出口,拿出手電筒、火爐、鐵鍋、熟羊肉、金黃的豬蹄膀、全瘦的排骨、大串的香腸,還有豬油和大蔥、大蒜。
從旁邊取一把天然雪山水,開始煮宵夜。
對了,還有香槟酒。
美的很。
就在張景燒着熱鍋,吃着大肉,喝着小酒同時,距離他不到五百米外的山脊上正在進行一場「華山論劍」。
超過一百頭狼、二十隻雪豹、三十多頭棕熊正在相互對峙。
看似正常,卻很不對勁。
雪豹不提,它們生活範圍不限高,但狼和熊很不正常。
它們應該生活在1800米以下的森林區。
就在三方劍拔弩張時,七個人類從山頂另一邊翻過來。
三個白人,四個黃種人。
這裡是邊境區,又是邊界山,因此七人來自另一邊的外蒙。
正好遇到動物界的「華山論劍」。
順着動物們視線看,原來它們在乎的是一條山體裂縫。
「一定有好東西,」為首中年白人道,「有些方面,動物比人類更加識貨。
」
「西格先生認為是什麼?
」一名有些肥胖的女人問。
「不知道,」叫西格的中年男人搖頭,「不管是什麼,都值得我們一探究盡,或許正是我們要找的東西。
」
「這裡是大國境内,」一個青年在旁邊提醒,「我們已經非法入境,有被抓風險。
」
「管不了那麼多,」叫西格的中年人命令,「鳴槍驅趕動物,我們下去看看!
」
西格是金主,也是領隊,一陣槍響,動物們紛紛後退。
不過,當西格帶人進入山體裂縫後,一群動物像瘋掉一樣,接連跟着沖進去。
接着更多槍聲響起。
同一時間,隔着五百米,因為外面風聲較大,張景沒有聽見槍聲,忽然一顆流彈穿過積雪擊中他的酒瓶。
張景立馬一個激靈趴在地上。
接着又有兩粒子彈打進來。
取出防彈闆護在子彈射來方向,收起食物和碎瓶,張景離開雪道。
沒有樹木遮擋,黑夜中隐約可以看見山上有人正在居高臨下開槍。
接着聽見風聲中夾雜着動物的吼叫聲。
不清楚什麼情況,好奇心驅使張景上去湊熱鬧。
踩着奇形怪狀亂石,頂着勁風,往山上走五百餘米,見到一些動物屍體和一條山體裂縫。
裂縫約二十餘米長,寬窄不一,最寬處約兩米。
沒有看見人類,也沒有看見活體動物。
猶豫兩秒,張景順着血腳印,緩慢進入呈70度斜的裂縫内部。
這時裂縫深處又有槍聲傳來,還有人類慘叫聲。
張景不由自主加快步子,很快發現一具白人屍體。
脖子被動物咬碎,看上去慘不忍睹。
同時還有更多動物屍體,包括雪豹、狼、熊,連岩羊也有。
這叫張景感到意外,一群食肉動物的派對,羊來湊什麼熱鬧?
螺旋式下行通
道,張景故意放慢步子,一邊警惕危險,一邊觀察前路。
因為太陡,一個不小心就會滑倒,然後卡在石頭縫裡。
一路上已經看到有不少于四頭狼被卡住。
九十分鐘後,眼前豁然一空,張景驚訝發現他居然站在一座巨型神像肩膀上面。
神像被雕刻在山壁上,高約六七十米,就在張景走神時,一頭灰狼忽然從身後出現,朝他龇牙咧嘴。
一槍解決灰狼,張景居高臨下看。
有電筒光束和槍聲從遠處傳來,人和動物正在混戰。
叫人奇怪的是,這裡居然有茂密森林和「月光」,一輪明亮圓月懸于穹頂,照亮巨大空間。
想不明白原因,張景順着神像背着的箭壺來到神像半腰處。
然後順着神像挎在腰上的彎刀,來到距離地面二十米處。
下面是一棵大樹。
如果走投無路,可以閉眼直接往樹上跳,運氣好的話摔不死。
張景不用跳,有人給他留下繩子,順着繩子輕松到地面。
回頭再次打量神像,因為過于高大,昏暗環境中看不清全貌。
就在張景對陌生環境感到茫然時,尋寶系統發來提示。
「尋寶任務得到新線索補充,」
「恭喜宿主距離找到「大汗的崇高光芒」更近一步。
」
張景心髒跳跳,下意識擡頭看向天空中「圓月」,那玩意兒不會就是「大汗的崇高光芒」吧?
應該不是。
如果是的話,尋寶系統會直接給出提示,而不是說「更近一步」。
同時,張景心裡也已經有猜測,所謂「大汗的崇高光芒」對動物很有吸引力,否則不會連羊也往這裡跑。
為驗證這個猜想,張景放出豌豆。
豌豆擡起鼻子朝空氣中嗅嗅,下一秒快速朝巨大空間深處前進。
張景連忙跟上。
中途遇到一條地下河,河寬約三米,深約一米,兩邊有動物屍體和人類屍體。
動物死于子彈,人類死于動物襲擊。
同時前方又有開槍聲音,地下封閉空間,槍聲回蕩不絕于耳。
過河,張景拿出外号推土機的aa-12,彈鼓裡裝的是24粒爆炸彈。
每一顆拇指粗子彈都相當于是一枚小号手雷。
一秒五發,不需要瞄準,槍口方向,幾乎能夠粉碎一切。
不過,張景大意了。
因為敵人根本不給他使用槍械機會。
往前來到一座直徑約50公分、約3米高圖騰石柱,上面雕刻着誇張鬼臉和利鋒獠牙。
隻是看一眼,張景就知道它是有曆史的好東西,因為埋在土裡,暫時不能被收進秘銀空間。
繼續向前,一人一獸來到一棵參天大樹外圍。
它看起來像是橡樹,又像是榕樹,分不清。
一個白皮膚外國人躺在地上,一隻手捂着正在滋血的脖子,一隻手向張景求救。
「候噗迷~~~候噗迷~~~」
張景沒有理會對方,此刻他的視線都在前面二十米外。
一群動物正圍着一口池子狂飲。
恐怖的是,一邊狂飲,一邊從七竅往外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