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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8節 原來是藝人

尋寶全世界 尼羅河 6079 2025-01-06 16:11

  張景想當黃雀,但他忘了沒有人想當蟬。

  出乎意料。

  僅僅兩天後的下午,大張旗鼓渡海而來的入侵者,轉眼之間變成殘兵敗将。

  海灘上、灌木叢中、荒漠裡,到處是丢盔棄甲的潰兵。

  猜到有人追殺入侵者,張景特地深入荒漠,刻意避開沖突。

  也正是這個行為,讓他無意之中找到一處廢棄村落,大多數房子已經倒塌。

  地闆隻是普通泥磚,牆體也是泥磚。

  一眼看出去,一片荒涼,沒有值錢東西,張景沒有馬上放棄,在村落中間找到一塊枯黃色石頭。

  石頭與地面接觸面積約15平方,高約5、6米,整體不算規則,上刻有很多雕刻内容。

  有描述當地人生活,也有介紹祭祀活動。

  仔細看,石頭雖然大、雕刻内容雖然多,卻是一點不亂,應該是由一人雕刻。

  不需要猶豫,張景将石頭收走,這樣精美絕倫的藝術品,放在太陽底下風吹日曬,過于浪費了。

  收起石頭,地基中間有一個電飯鍋大小坑洞,裡面放着七粒――珍珠?

  戴上手套,使用夾子輕輕拿起來一粒,迎着陽光仔細打量,真的是珍珠。

  隻不過它們是紫色,每粒約普通彈珠大小,全部拿走。

  總體來說,如果是野生珍珠,個頭小、體形不規則,反而更值錢。

  除此之外,這個廢棄村子沒有其它好東西。

  在廢棄村子裡休息一晚,隔天張景決定去看看打敗入侵的土着勢力。

  收起除聰明豆和金剛之外的所有寵物,簡單判定一下方向,朝目标地點前進。

  從早走到晚,來到一處v字形海灣。

  海灣外圍被v形的高大城牆嚴嚴實實保護起來,裡面是繁華城市,有很多房屋。

  遠遠收起聰明豆和金剛,張景大膽向士兵來來往往的城門口走過去。

  途中,注意到腳下泥土松軟,低頭一看,全是血色沙土。

  很明顯,過去兩三天,這裡發生過大戰,有很多血流進沙土裡。

  同時,城牆上的士兵遠遠看到張景,敲起警鐘,接着一群士兵,騎着大馬向他這邊疾馳過來。

  “我是好人!”張景雙手高舉,用上一次來學會的猩語不斷重複喊,“最好的人!”

  一群猩人士兵騎在馬上圍着打量他,不僅沒有攻擊,反而一副好奇模樣。

  也是,他明顯不是入侵者,畢竟長得都不一樣。

  也不可能是間諜,有腦子都不會派個燈泡過來打聽情報,大家隻是長得不一樣,智力可都不低,基本道理都懂。

  很快,張景被請進城牆腳下,在城門口,見到城防官。

  這是一個強壯的猩人,身上铠甲看上去威武,眼神犀利。

  “我是好人,”張景用猩語解釋,“路過貴地,沒有惡意。”

  城防官聽不懂,看向旁邊手下士兵,咕咕哇哇吩咐一句。

  士兵應是,小跑離開。

  後面是尴尬時間,就這樣站着,大概半小時後,之前離開的士兵重新回來,并且帶來一個――人?

  似人非人,像人和猩的混血。

  “哈羅,我叫蘇吉托,”來人非士兵,好奇看着張景,輕輕揮手打招呼,“會一點阿幕語,你跟我的曾祖父很像,他有一頭金色頭發。”

  這把張景給整不會了,“你曾祖父從哪來?”

  “他說很遠的地方,永遠回不去的地方。”

  “我叫張景,”張景安慰對方,“我為你的曾祖父感到遺憾。”

  蘇吉托了解問,“你從來自哪裡?”

  “我也是來自很遠的地方,但我們那個地方都是黑色頭發,跟你曾祖父不一樣。”

  得到基本信息,混血猩人向城防官用當地語言說明情況。

  張景在旁邊看着他們交流,一句都聽懂。

  确定張景沒有危險,強壯的城防官揮手意識周圍士兵讓開路,給客人自由。

  混血猩人邀請張景到家裡做客。

  人生地不熟,語言也不通,張景接受蘇吉托邀請。

  “這裡是一個重要軍鎮,”走在城内直道上,混血猩人向張景介紹,“我是後勤軍人,與妻子住在這裡。”

  “城外沙土裡有很多血,我還遇到過潰兵,”張景打聽問,“是不是剛剛發生過戰争?”

  “是的。”

  “為什麼?”張景趁熱打鐵了解更多,“為什麼會有戰争?”

  “我的國家盛産珍珠,”蘇吉托介紹,“海外敵人每隔年20-30年就會來洗劫一次,同時屠殺男人和小孩、搶走女人;

  這一次,憑着我曾祖父發明的新武器,我們第一次打赢。”

  “什麼武器?”

  “投射距離一百步的重型投石機,他臨死之前把圖稿交給我。”

  ‘臨死之前’是重點。

  張景岔開話題問,“戰争是為珠珍,還是為女人?”

  “主要是為珍珠,”蘇吉托介紹,“其次是為女人。”

  不待張景問更多,蘇吉托主動道,“特别是紫色珍珠最為珍貴,磨成粉之後沖水飲用,有很好的美容效果,對男人女人都有吸引力。”

  “這樣的話,為什麼不選擇交易?”

  蘇吉托本能反問,“可以強搶,為什麼要交易?”

  張景瞬間啞口無言,就像盟區跑到伊某克、叙某亞搶石油是一個道理。

  這跟文明程度高低無關,可以搶,基本不會選擇買。

  即使買,也是先打服,打服之後價格更便宜,掌握定價權。

  走在街上,很多猩人回頭看張景,皆感到好奇。

  步行約二十分鐘,回到蘇吉托家裡。

  張景見到他的妻子,一個純正的女性猩人。

  當然,她有穿衣服,植物麻布料,麻本色,看着簡約、舒适。

  在蘇吉托的翻譯下,張景簡單跟他妻子打聲招呼,接着是晚飯時間,主食是魚肉和一種澱粉類鍋貼。

  碗是陶器。

  餐具是金屬叉,像是鍺,同等大小,比鐵略輕。

  餐到中途,蘇吉托看似無意聊天問,“張,你會制造投石機嗎?”

  “不會,”張景不假思索回答,“我會唱歌,靠着唱歌賺錢,一路來到你們這裡。”

  一定不能說會,否則走不了。

  換位思考,萬一會造武器的張景,跑到他們敵人那裡,怎麼搞?

  唯有扣下,要麼殺死。

  不給蘇吉托更多思考時間,張景主動道,“要麼我給你唱幾句?”

  “好,請唱。”

  說唱就唱,一首《加州旅館》脫口而出。

  夫妻兩人靜靜傾聽,皆被張景動聽歌聲給深深吸引,也确定張景是藝人,不是手藝手。

  而張景,雖然在唱歌,心裡卻在盤算如何弄到更多,值得發動戰争的紫色珍珠。

  女人就算了,他不是随便的人。

  提到女人,張景想到楊微,不知道她現在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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