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香江,張景答應過奧爾,如果她找到什麼好東西,幫她銷貨。
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找到好東西,不能坐飛機的好東西。
晚上帶三雙大長腿去酒店過夜,隔天早上九點登上飛機,中午十一點到葉堡。
出機場見到身高1.8米,藍色眼睛,來自羅馬尼亞的奧爾。
簡單打過招呼,張景了解問,“你找到了什麼,飛機都不能上?
”
“我感覺這個是寶貝,”說話時奧爾将随身攜帶的背包放地上,“你看看。
”
機場出口,張景疑惑彎腰打開背包,定眼一看,原來是一塊重約50斤的肉靈芝。
不是植物、不是動物,也不是菌類的東西。
它有可能發展成為第三形态,但時間至少需要數萬,數十萬年,更大可能,永遠不會有任何變化。
成為第三形态的外界條件是什麼,因為沒法實驗,沒辦法考證,永遠是謎。
張景用太歲制造出一株第三形态植物,給它浸泡‘大汗的崇高光芒’後的變化。
也就是黑焦木,它唯一技能是僞裝,産生僞裝面具。
現在的問題是,‘大汗的崇高光芒’沒了。
雖然生産‘大汗的崇高光芒’第三形态也在農場裡,但它在74号峰下面受傷嚴重,至今沒有恢複。
可以預料到的是,張景活十輩子,也等不到它恢複。
第三形态特點之一是活得久,受傷恢複時間也久。
合上背包,張景直起腰打量奧爾,“你不是萬磁王嗎?
為什麼找到的東西跟磁力沒有一點關系?
”
“我小時候确實可以用身體吸附有磁力的東西,”奧爾第三次,也可能是第四次向張景解釋,“長大後能力消失了。
”
“能力消失我可以理解,”張景還是不明白,“你先是找到一塊狗頭金,又找到一塊肉靈芝,怎麼做到的?
”
“我說是運氣你相信嗎?
”奧爾反問張景,“就像之前,我被熊追到水裡,上岸就找到你,就是運氣好。
”
張景眼角跳跳,他信了。
“這東西值多少錢?
”奧爾比較關心價格,“它過不了安檢。
”
“50萬米元,”張景報價道,“這是d區的價格,也是世界上最貴的價格,西方人不信這東西。
”
“你要不要,”奧爾沒想到包裡的怪東西如此值錢,“給你便宜點。
”
張景點頭。
“20萬米元,”奧爾報價,“你自己想辦法帶走。
”
張景拿出手機,通知尤妮克,從大椰樹銀行給奧爾轉20萬米元,之前交易過一次,有交易記錄和賬号。
奧爾很快收到錢,将背包交給張景道,“後面我打算去貝加爾湖找隕石,一起?
”
看着奧爾的藍色眼睛,張景心裡存疑,第一次遇到她是找隕石,這次又是找隕石。
找隕石過程中找到狗頭金,還是找隕石過程中找到太歲,究竟是什麼鬼?
心裡想法一閃而過,張景搖頭,“我需要先把這塊太歲送回香江,之後去找你。
”
“行,”奧爾同意,“咱們去酒店休息一下?
”
張景不是柳下惠,點頭同意。
在葉堡休息一個晚上,隔天中午返回莫斯科,再從莫斯科與杉山愛一起飛帝都。
帶着杉山愛的本意是當翻譯,結果持有诏書的山村宏太死了,也就沒用上她的翻譯功能。
從帝都轉飛香江,等飛過程中,一個五六十中年男人,一個三十歲女人,站在張景和杉山愛跟前。
坐着擡頭看,隻是一眼,張景猜測,這可能是某位死者家屬。
“張景?
”中年人語言試探問。
“是我,”張景客氣問,“您是?
”
“我叫木傑,木甯父親,”中年男人有禮貌道,“我對他生前帶給你的困擾,表示深深遺憾。
”
“木先生,”張景揭穿對方的虛僞面具,“你要是真遺憾,他為難我的時候你在哪?
他搶别人的時候,你又在哪兒?
”
木傑額頭青筋亂跳,他沒想到張景如此不留情面,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說的就是他了。
“香江治安警查到,盟區人裡姆是殺害我兒子的兇手,但是!
”木傑話鋒一轉,“有人協助了他,那個人是不是你?
”
“我做不到裡姆先生那麼豁達,”張景臉上挂着淡然微笑回答,“但如果有人對我不懷好意,我也讓他痛不欲生。
”
果然,就是傳言中說的那樣,張景是根刺。
沒有吃到好果子,木傑與一起來的三十歲左右女人轉身離開,走出一段距離後,木傑問女人,“他有沒有說謊?
”
“他的表情變化符合希望木甯先生遇到意外的期待,這個沒有說謊,”女人是微表情專家,“至于他是不是幕後兇手,沒有看出來。
”
木傑奇怪,眼前女人可是真專家,不是半桶水,重得問,“沒有看出來?
”
“是的,”三十來歲女人搖頭,“一般人,包括大人物,說謊時也會額外的肢體動作和眼神動作,張景沒有。
”
“什麼原因?
”木傑一臉懵,“難不成跟他沒關系。
”
“不确定,”三十來歲女人搖頭,“他可能發現我是微表情專家。
”
登機口,張景确實看出木傑身邊的女人是微表情專家。
智商145的劉小鹿,她是電池材料工程師,也是微表情專家,當她為一個人進行測謊時,會目不轉睛看着被測試目标。
跟在木傑身邊的女人也是,目不轉睛看他。
不去管木傑,一小時後張景和杉山愛登上飛機,三個半小時到香江。
出機場時間是中午十二點。
打車到西岸,杉山愛自由活動,張景在博物館内部找到徐澤洪,将外表有輕膜保護的诏書,通過辦公桌中間,輕輕推到老男人面前。
徐澤洪先是擡頭看張景一眼,接着戴上老花鏡,看向發黃的紙張。
“朕...”
炸雞文字,徐澤洪讀不下去,抓起手機,使用翻譯軟件,重新讀。
“朕深鑒世界大勢與帝國現狀、欲以非常措置收拾時局、茲告忠良爾臣民:朕使帝國政府、對米、英、支、蘇四國、旨通告其受諾共同宣言...”
“這居然是!
”徐澤洪擡頭看向張景,“第一個版本的《終戰诏書》,原版?
”
“是終戰诏書沒錯,原版也沒錯,”張景搖頭,“是不是第一個版本,不知道。
”
“是第一個版本沒錯,”徐澤洪分析道,“僅僅前面兩句話,就透露出炸雞人的虛僞和死要面子。
”
徐澤洪為張景翻譯道,“這裡沒有說是投降,而隻是說接受四國聯合公告,所以,在這份诏書裡,炸雞人沒有投降的行為,反而擺出傲慢姿态,接受公告的意思。
”
“另外,”徐澤洪補充道,“這份诏書裡把d區稱為‘支’,對d區充滿傲視和輕視。
”
張景點頭表示知道,但最後一個堅持把d區稱為‘支’的地區是千島,2010年以後才變更過來,也相當傲視和輕視。
“後來,”徐澤洪繼續介紹,“因為第一份诏書内容沒有任何誠意,遭到強烈譴責,欲仁在重重壓力之下,于1945年9月2日簽署投降書時,又發表了第二份終戰诏書,這一次,炸雞人終于承認了‘投降’。
”
“所以,”張景指着诏書問,“它能不能展出?
”
“可以,”徐澤洪從辦公桌後面站起來道,“讓世人看看炸雞人和欲仁的虛僞嘴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