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嚴隻在劍鋒之上,真理隻在大炮射程之内,借着d區強大,張景成功虎假狐威一次。
返回成吉思汗酒店,收到蕭小天的好消息,有d區企業願意以高出市場20%價格接手三處礦産。
這讓張景感到輕松。
d區大人物估計也擔心,擔心某人扛不住壓力,把三個礦場賣給盟區人,後果糟糕。
後面的事情順利。
當天傍晚有礦産管理公司雇員,拿着公司授權文件來到烏蘭巴托,打算隔天上午把三家礦産公司交易出去。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遇到意外。
交易負責人,礦産管理公司雇員――李正懷,把電話打給張景。
“張先生,我叫李正懷,礦産管理公司雇員,我們的交易被環境部長薩仁格日勒女士卡住。
”
張景正在酒店房間裡,陪金娜娜和金秀智打王者,略微有些意外的是,他之前聽過‘薩仁格日勒’這個名字。
坎德拉進入時空門之後,離開烏蘭巴托的飛機上。
一個男青年跟林凱拉搭讪,說他也是斯坦福畢業生,母親是烏蘭巴托環境與旅遊部長――薩仁格日勒。
不出意外的話,說的是同一個人。
挂掉李正懷電話,張景穿上外套,辭别金娜娜和金秀智,離開五樓房間,使用電梯到一樓。
出酒店,路邊停着一輛長城suv,羅・額爾登昨天留下的汽車,打開駕駛室門坐進去。
點火,一次成功。
趁着熱車的功夫,張景電話打給将軍貢,讓他協調,搞定環境與旅遊部長,讓交易正常進行。
聽說交易受阻,将軍貢有點臉紅,昨天早上,他才誓言旦旦對張景保證過,交易會暢通無阻。
為保證吹出去的牛得到執行,他私下提醒過每一個需要簽字的大佬們,其中包括薩仁格日勒,沒想到對方反水,跳出來惡心他。
威嚴受到挑釁,将軍貢起身離開椅子,招來警衛,就要離開辦公室、離開軍營,打算親自去見薩仁格日勒,讓她好看。
“将軍,薩仁格日勒行為有些反常,”羅・額爾登也是警衛之一,想到張景昨天說的話,委婉提醒上司道,“小心是盟區人的陷阱。
”
将軍貢停下步子,跟張景一樣,他也是聽勸的人,近距離看着羅・額爾登道,“執行釣魚計劃。
”
很快,将軍貢的五輛車車隊,魚貫離開軍營。
其中将軍貢使用的虎牌suv護彈汽車位于中間,整齊有序向市區方向行駛。
好的不靈壞的靈,車隊離開軍營約二十五公裡,頭車觸雷爆炸,跟着槍林彈雨潑向防彈汽車。
擔心打到自己人,身披雪地吉利服的襲擊者們,埋伏在前進方向的左側,爆炸發生後,猛烈開槍,其中包括威力很大的槍榴彈。
奇怪的是,車隊沒有反抗,隻有開車的司機們,試着下車逃走。
事出反常必有妖,襲擊小隊為首白人,下意識仰頭看向陰沉沉天空,看到一個個黑點越來越大。
七魂吓走六魄,大聲疾呼,“趴下!
”
二十多架無人機,第一波丢下去十多枚迫擊炮彈,爆炸聲不斷在襲擊小隊中間響起。
共十二名襲擊者,有那麼三個幸運兒第一時間沒有重傷、沒有死,還能跑,也被無人機補掉。
間隔六七分鐘,羅.額爾登帶着一些士兵,開車到事發現場,将襲擊者屍體和重傷者并排擺放在一起。
全是西方人,但武器卻全是内部的。
很明顯,有内鬼勾結盟區人,想殺死将軍貢,掃除不同聲音。
張景不知道将軍貢被襲擊,昨天隻是根據盟區人奸詐、陰險、喜歡暗殺别人的性格和行為,随口叮囑一句。
此刻,他正在旅遊與環境辦公大樓門外。
大樓是蘇聯風格大樓,五層,外觀為淺土黃色,看上去普普通通,感覺很清廉的樣子。
在大樓門口,見到兩波d區人。
打量十多人,張景了解問,“誰是李正懷?
我是張景。
”
“張先生,”冷風中,李正懷上前一步,“我是。
”
“現在是什麼情況?
”
“薩仁格日勒說我們正在開采的三處礦場環保要求不達标,需要改進之後,才能交易。
”
很明顯,這是托詞。
心裡暗罵薩仁格日勒是賤骨頭,張景來到大樓玻璃門外,推門走進大廳。
李正懷六人和買家五人跟進來。
大廳裡身着軍裝的安保同時迎上,說着聽不懂的語言,做驅趕動作。
李正懷帶來的翻譯在旁邊同聲轉譯。
原來,薩仁格日勒已經下過命令,不允許他們上樓,不允許他們第二次去找她。
恰在這裡,體重約180多斤重的薩仁格日勒,從樓上匆匆跑下來。
不小心還崴了腳,看上去很着急的樣子。
看到李正懷一群人還在,心裡長松一口濁氣道,“我仔細重新想了一下,你們的環保沒問題,都是好的,我可以簽字。
”
待翻譯講完,李正懷和買家雖然都感到錯愕,心情卻都好起來。
“薩仁格日勒女士,”猜測是将軍貢在背後使了力氣,張景臉上挂着淡淡微笑調侃道,“礦場環保不達标,我們可以改,你千萬不要委屈自己。
”
張景說話時身後玻璃門,吱呀一聲被再次推開。
回頭看,張景以為是羅.額爾登,沒想到是立榮航天掌門――楊振耀。
以及在飛機上搭讪林凱拉的――孟赫賽汗,比林凱拉高兩屆的校友,薩仁格日勒的兒子。
兩人一起走進來,明顯認識。
聽到張景對自己母親說‘你千萬不要委屈自己’,孟赫賽汗看向母親問,“媽,怎麼了?
”
薩仁格日勒繞過張景一行人,來到兒子面前,聲音低而急促,“你沒有收到我給的信息嗎?
馬上走,去d區、去大毛、去盟區都行,随意買一張機票。
”
感受到母親的緊張,孟赫賽汗點頭,“我回去拿護照,盡快去機場。
”
“發生了什麼?
”張振耀聽不懂蒙語,“或許我能幫忙。
”
知道張振耀身份,也知道他為什麼接近自己兒子,考慮到自己要完了,薩仁格日勒用阿幕語道,“謝謝好意,沒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
”
“快走,”做了虧心事,薩仁格日勒重新看向兒子催促,“現在!
”
孟赫賽汗轉身就要離開,然而已經遲了,一架大毛制造的武裝直升機停在大樓外面。
不甘心束手就擒,薩仁格日勒提醒兒子,“走後路離開。
”
孟赫賽汗應是,丢下張振耀匆匆離開。
考慮到自己是局外人,張振耀沒有走,他想看看結局,還想看看被他蔑視的張景,在這裡扮演什麼角色。
走下直升機,羅.額爾登帶着一群持槍士兵沖進來,目标正是體重約180斤薩仁格日勒,“部長女士,你涉嫌通敵賣國,謀殺将軍責,你被捕了。
”
“你沒有權利逮捕我!
”看着身強體壯的為首士兵,薩仁格日勒大聲反駁,“你要麼有法院逮捕令,要麼讓将軍貢親自過來。
”
下樓之前,薩仁格日勒已經知道将軍貢的座駕被摧毀,也知道襲擊小隊被全滅。
所以有此要求。
羅.額爾登确實沒有權利逮捕部長,她先到一步的意思是堵住女人逃跑。
而将軍貢,為安全,沒敢坐直升機。
跟着,薩仁格日勒從後門逃跑的兒子,被兩名軍人從大樓深處押回來。
這叫薩仁格日勒崩潰。
“羅,”他們說的都是當地語言,張景了解問,“發生了什麼?
”
“将軍的車隊被襲擊了。
”
張景吓一跳,還有很多事情指望自宮的自強不息呢,發自内心關懷問,“他沒事吧?
”
“沒事。
”
“有沒有受傷,”張景繼續問,“是否需要我從香江調醫生過來?
”
心裡,張景決定,假如将軍責受重傷,可以使用一支藥劑,值一支藥劑。
感受到張景對自己上司的真誠關心,羅.額爾登再次感到張景靠譜,語氣溫和道,“他沒有受傷。
”
張景心裡松口氣,這樣最好,健康藥劑雖多,卻是能省一支是一支。
有人開心有人愁,聽到将軍貢沒事,薩仁格日勒一顆心沉到谷底,來到羅.額爾登面前質問,“你們抓我兒子幹嘛!
”
“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冤枉一個壞人,請薩仁格日勒部長放心。
”
很快,身寬體胖的将軍貢坐車到,他親自來收薩仁格日勒。
需要說明的是,這不是軍閥亂來,而是律法賦予護衛都城軍隊的特權。
進入旅遊與環境衙門大樓大廳,身後跟着一群士兵的将軍貢立定一秒,視線從現場所有人身上掃過。
心懷感恩,隔着五六米外,将軍貢遠遠伸出手,來到張景面前。
張景伸手跟自強不息的男人握在一起,沒有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隻是握手,沒有說話,卻叫在旁邊看戲的張振耀感到臉紅,他之前在機場拒絕跟張景握手,在飛機上要求空乘給張景換座。
原因比較純粹,他看不起張景是d區人,打心眼裡蔑視d區人。
将軍貢來到薩仁格日勒面前,“薩仁格日勒女士,你涉嫌勾結外國勢力,聽從外國勢力指揮,破壞烏蘭巴托獨立性,還涉嫌參與暗殺護都将軍,部分證據已經确鑿,請跟我走吧。
”
聞言,薩仁格日勒心如死灰,她确實收到國外勢力指示,阻止大椰樹銀行旗下三處礦山交易。
至于暗殺的事情,她雖然沒有參與,但是知情,并為外國雇傭兵入境提供了便利。
本以為無所不能的盟區爹,可以輕松弄死将軍貢,結果...自己慘!
薩仁格日勒被士兵戴上手铐,她的兒子也被鎖上。
最後,将軍貢把目光看向單獨站的楊振耀,看着張景問,“他是你們的人嗎?
”
“他不是我們的人,”張景打算親手弄殘張振耀,所以沒有誣陷他,“也不是買家。
”
“我舉報!
”穿軍裝的大樓安保員,突然大聲說話,指着張振耀道,“他跟薩仁格日勒部長的兒子是好朋友朋,他們一起走進來。
”
翻譯低聲替張景一行d區人翻譯。
将軍貢看着張振耀道,“請這位先生回去協助調查。
”
‘調查’是好聽說法,實際就是審問的意思,比如滴水、噪音、強光、不許睡覺等等。
見兩名士兵走向自己,張振耀大聲反駁,“我是外國人,你們沒權利抓我!
我沒有犯罪!
”
“将軍,”張景叫停将軍貢抓人行為,“我認為他是無辜的。
”
張景這樣說,将軍貢肯定賣面子,僅僅隻是抓走薩仁格日勒和她的兒子離開。
待所有軍人離開,心裡松口氣的張振耀看向張景道,“不要以為幫了我,我就會感激你,在我眼裡,你們跟臭蟲沒區别。
”
‘你們’兩個字終于讓張景終于聽懂、終于明白。
張振耀原來不是讨厭自己,而是讨厭、歧視所有d區人!
因為媒體宣傳,很多老外從未去過d區,卻對d區有一種莫名的滔天恨意。
張振耀去過d區,不明白什麼原因讓他感覺高高在上。
心裡這樣想,張景大度道,“這僅僅隻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不明白你為什麼恨我,但在我眼裡,你是我的同胞,我應該保護你。
”
張景這樣說,張振耀更加感到惡心。
而李正懷和五名雇員,還有三處礦場買家派來的五名雇員也不明白,張振耀如此可惡,張景為什麼還要幫他,讓他被軍人抓走,豈不快哉?
張景把衆人表情看在眼睛,對張振耀續繼聖母道,“外面冷,要不要我派人開車送你回酒店?
”
張振耀不需要張景幫助,甩手離開。
沒有外人,張景看向雇員們,“正布長被抓,去找副布長簽字,交易繼續。
”
李正懷應是。
張景沒有走,後面全程盯着,交易隻差最後臨門一腳時,接到卡羅爾.芬克的電話。
“張先生,”卡羅爾.芬克在電話裡直接警告,“不要挑戰我們的底線,後果你承擔不起。
”
很明顯,卡羅爾.芬克的幕後們,真的真的很需要三處礦場,用礦場打造堡壘。
這裡不能小看堅固堡壘的作用,以亞速鋼鐵廠為例。
攻打期間超級炸彈、溫壓彈、數倍兵力一起上,就是啃不動。
因為時間拖太久,影響到整體戰局,改攻為困,就這樣也整整用兩掉61天啃下來。
進攻方不僅損失慘重,還浪費掉大量寶貴時間,把快速戰打成膠着戰。
所以不能小看特殊地形、特殊建築、防禦工事的重要作用,大毛人小看,所以吃了大虧。
心裡思索着經,面對利誘和威脅,張景在電話裡語氣肯定拒絕,“卡羅爾.芬克先生,下一次威脅我的時候,先替你的家人考慮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