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名暫緩,馬場門口有客人駕到,指定要見張景和芭比。
一輛黑色豐田漢蘭達停在大門五米外,上周六剛剛見過的兩個倭國人走下車。
“你好張先生,”帥氣的柴崎招呼。
“你好,有事嗎?
”張景問。
柴崎把目光看向芭比,直呼全名道,“芭比.馬洛裡小姐,你認識小松原嗎?
”
“小松原是我客戶,你們是?
”思緒萬千,芭比試探問。
“我們不是小松原朋友,也不是警察,但需要你拿走的那枚金編玉。
”
不是警察就好,芭比立馬變潑辣,“我不知道你們在胡扯什麼!
”
“芭比小姐,”柴崎話裡夾槍帶棒,“那對你來說隻是一件可有可無的東西,對于某些大人物來說卻很重要,把它交出來,免得招來災禍。
”
“不知所謂!
”
“芭比小姐,不要逼我們把你殺死小松原的事情捅給警察。
”柴崎威脅。
“柴崎先生,”張景搶斷道,“吓唬人是不對的,沒有證據不要亂講,這裡不是倭國,诽謗要負責任。
”
柴崎看向張景問,“張先生和芭比小姐是什麼關系?
”
“她是我的雇員。
”
“張先生,你可能對橫槟三葵株式會社有誤會,我們是一家正規公司,不涉黑,不涉黃,不涉d,更不涉槍。
”
張景嘴角扯扯,自己被威脅了嗎?
芭比從口袋裡掏出左輪,槍口瞄準柴崎兩人,“boss,現在殺死他們,黑的白的,都是我們說的算。
”
撇一眼芭比,很難相信她是三歲兒童的媽媽,一言不合就拔槍,真酷!
話說,為什麼都是左輪,不是更帥彈夾式手槍?
“把槍放下,”張景勸道,“他們要找的東西我們沒有,犯不着殺人。
”
被槍瞄準很可怕,柴崎和同伴慢慢退後,匆忙上車離開。
芭比心裡慌,看向張景問:“他們好像很有背景,現在該怎麼辦?
”
張景在網上搜索‘橫槟三葵株式會社’。
公開資料顯示這是一家倭國機械公司。
生産挖掘機、推土機、裝載機、自卸卡車、大型壓力機、切割機等産業機械。
另外它還是一家軍工企業,生産十幾種軍用車輛。
“别擔心,”張景安慰芭比,“辦法一定比困難多。
”
說話時張景拿出手機撥通徐澤洪電話。
起初,他不打算留那枚金編玉,直接換成錢多好,徐澤洪卻偏偏搞煽情,讓流浪四百年的工匠回家。
短暫通話,徐澤洪答應,對外宣稱擁有那枚金編玉,替張景吸引火力。
“boss,”芭比擔心問,“他們會不會有我的殺人證據?
”
張景呵呵,“如果有的話,他們不會在這裡大放厥詞,安心。
”
芭比微微低頭。
“對了,”張景想起問,“辛迪這幾天在忙什麼?
”
“泡在釀酒車間裡。
”
“她不會在摸魚吧?
”
“那到沒有,她這幾天在保養釀造設備。
”
“酒莊什麼時候可以對遊客營業?
”張景關心問。
“随時都可以,酒莊裡有庫存酒,其它小瑕疵可以邊營業,邊整改;問題是因為兇殺案,遊客不敢來。
”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
“好像隻有自媒體宣傳一種辦法,最好有人會寫小軟文,會拍視頻,天天傳宣。
”
提到小軟文,張景想到技術學院同桌,烏克蘭人,棕發,膚白,1.65米的伊莉娜・斯維托麗娜。
她早前曾在龍國留學,原本也在某條、某音上拍視頻,寫小軟文。
本來一切都挺好,粉絲也有不少,但因為戰争,無數網民要求她站隊表态,最後選擇停更。
考慮到自己有一萬粉絲,張景決定請伊莉娜替自己經營某音某條帳号,油管也可以搞。
伊莉娜之前冒險幫助張景,從背後刺傷那名東歐人,為的當然是掙錢,終于讓她賭成功,某人終于想到給她事情做。
答應兩小時之内到。
每個人都有事情做,甚至丁佳琪和屈小青也沒閑着,幫助露絲照顧剛剛買回來的三匹馬。
張景開車到白魚小鎮采買食物,晚上派對。
忙一天,天黑後馬棚裡燃起爐火,烤架上滋滋烤着肉牛。
旁邊還有一口鐵鍋,裡面咕噜咕噜煮着牛肉、胡蘿蔔、西紅柿。
餐桌是一張缺腿木桌,用一些磚頭堆起來代替桌腿。
桌面上擺放着幾瓶紅酒,幾雙碗筷刀叉和酒杯。
露絲為所有酒杯倒進三之分一杯。
張景提祝酒詞:“千裡之行,始于足下,冠軍馬場今天有了三匹馬,祝馬場,也祝大家,未來越來越好,幹杯!
”
“幹杯!
”
“幹杯!
”
張景、芭比、狄龍、辛迪、露絲、伊莉娜、屈小青、丁佳琪,八人舉杯乒乒乓乓碰在一起。
狄龍的四歲女兒狄琳,芭比三歲的混血兒子,還有一隻剛剛滿月小黃狗,肯定是不能喝酒的。
這次沒有貪杯,八個人喝五瓶,主要以吃肉喝湯為主,晚上有點冷,熱菜讓人感到溫暖。
忽地,一直安靜的小奶狗吠叫一聲,朝馬棚大門方向看出去,一個身影正站在黑暗裡。
麻蛋,跟幽靈似的!
露絲拿出左輪,芭比拿出左輪,狄龍也拿出一支左輪,丁佳琪居然也有一把手槍,是最帥的m1911。
包括兩個娃,十個人居然有四把槍。
雖然花旗國人均擁有槍械1.2支,很稀松平常,但因為與過去生活環境不同,張景依然覺的誇張。
視覺問題,黑暗處可以看到亮的地方,這麼多槍,把來人吓一驚,馬上高舉雙手。
“我沒有惡意。
”
說話的是個女孩,英語不太标準,聲音比較稚嫩。
“我按網上地址來找工作,因為迷路,所以現在才來,又因為大門栅欄縫隙太大,就直接走進來了。
”
栅欄縫隙太大?
“舉手走進來。
”芭比手裡舉着左輪,語言安撫,“不要有多餘動作。
”
對方依言照做。
慢慢,衆人看清,這就是一個小孩,看上去十五六歲,身高約一米六。
很瘦,僅約四十公斤,難怪能從大門栅欄縫隙通過。
“你年紀太小,”芭比提醒,“使用童工會為馬場惹來麻煩。
”
“我不是童工,”大眼睛少女介紹,“我已經滿十六歲,。
”
“有國籍嗎?
”芭比問。
少女答非所問,“我會喂馬,我給有錢人養大過兩匹身價超過100萬米元的阿拉伯名馬後代。
”
“誰會把名馬交給未成年喂養?
”屈小青好奇問。
“祖傳手藝,我爺爺、父親都靠給富人喂養賽馬為生。
”
芭比看向張景,很明顯少女沒有國籍,大概率還是非法移民,但技能很牛逼。
冠軍馬場名字雖然響亮,實際隻是小豆丁,有經驗營養師根本不屑一顧。
市場上有那種明碼标碼的大牌營養師,張景又雇傭不起。
最終,張景不得不向現實低頭,妥協道:“試用期半年,包住,周薪兩百米元。
”
丁佳琪看向張景,雇傭一名有經驗營養師周薪最少兩千,這是号準對方命脈,所以隻給吃飯錢。
厲害了!
雖然剝削厲害,但少女卻很開心,連連鞠躬表達感謝。
“你叫什麼名字?
哪裡人?
”張景問。
“海法・維哈拉,黎巴嫩人。
”
黎巴嫩給人第一感覺是亂,哪來的喂養名馬機會?
但是,考慮到戰争最多的阿某汗卻擁有世界最強豪宅,張景又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