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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小哭包又揪暴君耳朵了3

  “給朕拉下去,砍了。
”君祀冷着臉,神色微沉,墨眸中閃過一絲暴戾。

  “皇上,不可啊!
”一個高瘦的男人惶恐的跪下,身體打了個哆嗦,牙齒上下顫個不停,說話都不太利索。

  “臣等惶恐!
”一衆大臣紛紛下跪,低低的垂着腦袋。

  “這等小事都辦不好,是真以為朕好糊弄嗎!
”君祀冷聲道。

  “皇上,您在給微臣三天時間,定将那南山的土匪給剿了!
”被點名的是宋提轄宋冬,此時跪倒在地,兩條腿還一直打着顫,額頭被驚的出了一頭冷汗,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掉落。

  滿目皆是惶恐,整顆心都給提到了嗓子眼,渾身緊張的就像是拉了弓的弦一般。

  君祀冷眼,雙眼睥睨,不屑,冷厲的目光掃過大殿。

  “怎麼,朕的意思聽不懂?

  衆人紛紛俯着身,不敢吭聲。

  一衆侍衛将跪在地上的男人架起,向大殿外走去。

  宋冬苦苦哀求,哀嚎的聲音讓衆大臣,心尖都是一顫,頭低的更深了。

  掙紮無果,見已無回轉的餘地,宋冬眼眸猩紅的對着坐在高位上的皇上吼着:

  “暴君!
昏庸無道,殘暴不仁!
你會遭報應的!

  君祀眼皮一擡,一股渾然天成的帝王之氣,将人貫穿全身,周遭都是一涼,剛猛狠烈的視線更是讓衆人一驚,心都快跳出來了。

  侍衛們相視一眼,刀起刀落,一陣慘叫後,鮮血淋漓,人頭滾在地上,眼睛還大大的瞪着,滿是不甘。

  朝堂之上,再無人敢說話,鴉雀無聲。

  剛開始為宋冬求情的男人叫王和,一個官位的臣子。

  王和膽肝欲裂,頭磕在地上,屏住了呼吸,生怕被點名。

  死死的咬着牙,生怕自己尖叫出聲,又被一刀給砍了。

  君祀淡淡的眼眸掃過朝堂,冷聲道:“南山的土匪,就交給王和負責,朕許你三天時間。

  下面一句話,大臣們又被警醒。

  王和抖着腿,接旨。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順德尖銳的嗓子響起。

  大臣們低着頭,沒一個敢出聲的。

  順德見此,喊道:“退朝――”

  衆臣跪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君祀不換不急,站起身來,一身明黃色的長袍,襯的臉愈發的冷漠。

  從龍椅方位的側門處,緩步離去。

  待人走去,大臣們個個癱坐在地上,喔,除了容淮。

  起身捋了捋官服,轉身快去離去。

  王和抹了一把冷汗,與他交好的大臣紛紛走過出謀劃策。

  ――

  容枝醒來時,已經是晏晝時分。

  “娘娘,先喝口湯。
”柳嬷嬷舀了一碗湯,恭恭敬敬的放置在容枝面前。

  “嬷嬷,你們也先進食。
”容枝動作優雅矜貴,體諒的說道。

  柳嬷嬷一陣感動,擦了一下眼淚,有種吾家有女初成長的驕傲。

  “娘娘,老奴先伺候您用膳。

  小桃幾人站在身旁,為她端茶倒水。

  容枝用膳較慢,細嚼慢咽的,隻是吃了小半碗,就給撤了。

  這讓柳嬷嬷好一陣擔心,又是淚眼蒙蒙的:“娘娘,可是這宮中的飯肴不合胃口?

  平常在府裡,小姐最少也能吃個一碗。

  飯量突然減少,這讓柳嬷嬷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容枝盈盈一笑:“嬷嬷,放心好了,若有不适,本宮會與你說的。

  柳嬷嬷不相信,再三确認之後,才肯去進食。

  容枝走到院子裡,滿園的粉荔玫瑰,開的倒是豔麗,印的蜜蜂連連采蜜。

  也不知是誰栽種的,竟養的如此隻好。

  素手芊芊,折下了一支。

  芳香四溢,美人雙眸流光溢彩。

  這後宮,她屬實無聊。

  君祀隻有她一個女人,偌大的後宮,除了她,就是奴仆。

  小桃将椅子搬來,柔聲道:“娘娘,曬會太陽,小憩一番。

  剛用完膳,陽光正好,曬在身上,很是舒服。

  她躺在椅子上,眯上了眼睛。

  被柳嬷嬷瞧見了,拿了一方毯子,說怕着涼,必須得給蓋上。

  柳嬷嬷對她的照顧方面,總是較為嚴肅。

  即使容枝如今已是一國之後,高高在上的皇後,她有時也還是會念叨,總覺着,她還沒長大。

  偏偏容枝也不惱,一副乖巧的模樣,讓柳嬷嬷舍不得叨唠。

  午後的陽光明媚,空氣中仿佛有一陣泥土的芬芳與玫瑰的清香。

  她也很快的就睡了過去。

  君祀處理完公務後就過來了,看到的正是這一番美景。

  “順德,你們先出去。
”君祀放輕了聲音。

  順德應了一聲,帶着身後的奴才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君祀退下龍袍換上了潔淨而明朗的白色錦服,腰間束了一條白色長穗縧,上面系了一塊羊脂白玉,發絲用上好的無暇玉冠了起來。

  英俊的五官精緻極了,面部線條流暢,深邃的眼睛仿佛是一幽深潭,深不可測。

  他走近,看着熟睡中的容枝,心蓦地一軟,眼神溫吞了些。

  就站着,看着,也不動,如同一塊雕塑。

  陽光有些刺眼,容枝不太舒服的呢喃一聲。

  君祀一怔,眯着眼,擡頭看了下天,随後用手替她擋住陽光。

  微風不急不躁,君祀暴虐的心,在這一刻仿佛平靜了。

  他垂着頭,神色愈深,不知曉在想些什麼。

  過了很久,他的手都有些麻了。

  也沒動。

  直到她悠悠轉醒,他才收住,站立在那,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

  容枝被吓了一跳,一睜眼就見着一個大活人,等看清是君祀後,連忙起身。

  君祀握住她的手:“不必行禮。

  他的手,此時是溫熱的,不同昨晚,涼意濃濃。

  容枝一想起昨晚,臉蛋略紅,問:“皇上。

  君祀沒看她,望着那滿園的粉荔玫瑰,輕聲問:“喜歡嗎?

  她點頭,喜歡的。

  君祀沒看見,以為她不喜歡,沉了聲,沒說話。

  他明明記得,她喜歡的。

  君祀不是話多的人,也不太會聊天,也就沒再開口。

  而容枝,就與他站在一旁,垂着頭,捏着袖子,莫不吭聲。

  半響,君祀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似嘲諷,似悲傷。

  容枝抿唇,不太明白他怎麼了,糾結再三,扯了扯他的衣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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