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小哭包又揪暴君耳朵了28[完]
君祀壓着她,厮磨的在她耳邊摩挲。
聲音低沉。
“嗯。
”
他沒再問下去,隻是又往她脖頸上重重咬了一口。
容枝任他,黑長的眼睫顫了顫。
自知理虧,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索性他也不追問。
她也就不吭聲了。
“枝兒,行嗎?
”君祀蹭過去些,剛睡醒,聲音沙啞。
熱騰的氣息萦繞在耳畔,有些癢。
容枝皺眉,不太贊同:“你剛醒。
”
睡了幾天,平日隻是喂了流食,想來此時應當是饑腸辘辘。
君祀悶聲道:“枝兒怕我沒力氣?
”
語氣還有些委屈,容枝能想象他說這句話時,薄唇憋着,細長的眼睛微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容枝繃着小臉,反駁:“不是。
”
擔心的補充:“怕你餓了。
”
君祀握住她的手,帶着她往下,意有所指:“是餓了。
”
手上的溫度讓容枝臉爆紅,像是被欺負了,氣的眼睛通紅。
“你過分!
”
君祀翻身,讓她坐在上面。
眼皮耷拉着,一副受了莫大的委屈的模樣。
“我沒有。
”
聲音還眷眷的。
聽着還真有些讓人心疼。
“明晚。
”容枝想了想,退讓了一步。
君祀眼皮都沒掀,奄奄的。
沒理她。
容枝湊過去,小手戳了戳他的臉。
喊道:“夫君?
”
他不理。
“君祀?
”
他歪頭。
“阿祀?
”
他冷哼一聲。
容枝氣悶,兩隻眼睛又紅了,鼻頭也暈染了一絲紅。
帶着哭腔,奶兇奶兇的。
“你不理我?
”
君祀掀起眼皮,看她,握着的拳頭緊了緊。
有氣無力的說道:“沒有。
”
容枝癟嘴,美眸含淚:“你敷衍我!
?
”
君祀扭過頭,聲音低沉沙啞,悶悶不樂的。
“沒有敷衍,枝兒。
”
容枝伸手揪住他的耳朵,蹭上去。
“你行嗎?
”
這是變相的答應了。
君祀眼底暗喜,面上卻不顯。
“不行,你行嗎?
”
“是女孩子就不能說不行!
”容枝嘴瓢,下意識就說了出來。
等到說出來後,她皺鼻。
好像上當了。
“那你動。
”果然,君祀緊接着就說。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收是收不回來了。
“你先去沐浴。
”
君祀挑眉:“嫌棄我?
”
這會,容枝态度堅決:“嗯。
”
君祀又是一挑眉,掐着她的腰,将人往裡面放。
然後穿上了鞋子,扭頭看她。
想了想,又掐住了她的腰,将人攔腰抱起。
“一起。
”
“君祀!
你無恥!
放我下來!
”
女孩似乎氣急敗壞了,大聲囔囔着。
男人最後也沒放下她,隻是低頭輕哄。
随後隻聽見了一道落水的聲音,與嬌媚的婉轉。
――
君祀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麼,早出晚歸的。
隻是聽說,經常與容淮大将軍出入養心殿。
容枝也樂的自在。
這君祀,白天累成狗,晚上回來依舊是一匹狼。
容枝躺在椅子上,惬意的曬着陽光。
小桃給她端來一盤切好的水果。
笑了笑:“娘娘,聽說了嗎?
”
“什麼?
”容枝。
小桃跟着容枝長大,自然也是知道自家小姐與薛家薛明珠關系好。
便把前幾日聽來的閑話與她說。
“皇上将薛丞相撤職了。
那梁夫人倒是豪橫,直接給了薛丞相一紙休書。
這女子休男子,奴婢倒還是第一次聽說。
”小桃捂着嘴笑了笑,又接着說道。
“那明珠小姐,跟着梁夫人一同回了江南。
”
說到這裡,小桃又不屑。
“那薛前丞相,帶着他那蘇姨娘,在東城那邊買了個院子,過的是極好。
”
小桃不屑的笑了一下,小嘴叭叭的。
“這梁夫人這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
容枝淡淡點頭。
“确實。
”
小桃笑了笑,柳嬷嬷拿了一襲毛毯,動作輕柔的給她蓋上。
又道:“現在雖是有些太陽,但這膝蓋一定要蓋好,不然等老了,娘娘可得受些罪。
”
容枝無奈:“哪有嬷嬷說的這般脆弱。
”
“枝兒可不就是小嬌嬌,身嬌肉貴的。
”君祀不同以往,穿了身月白色長袍。
走進來恰好聽到,笑盈盈的走過。
将柳嬷嬷跟小桃打發下去。
道:“枝兒,我帶你出宮。
”
“出宮?
”容枝有些疑惑,但對于出宮這件事來說,還是極為熱衷。
“好呀。
”她作勢就要起身。
“你先歇息一會,”君祀摁住她的肩,在她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
“乖,聽話。
”
容枝眨眨眼睛,茫然。
君祀笑了一下,柔聲道:“睡吧。
”
陽光曬的舒服,她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君祀勾起唇,轉身離開。
喊來柳嬷嬷與小桃,讓她們把容枝平常喜歡的衣裳首飾給收拾好。
又喊她們把自己的衣服收拾兩套,一并帶走。
柳嬷嬷跟小桃相視一眼,皆為疑惑,卻也不敢多問,隻能照做。
等到容枝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坐在馬車上了。
“夫君?
”
“乖。
”君祀揉揉她的頭,問:“想去哪裡?
”
“?
”容枝的臉直接打了個問号,茫然,又無措。
君祀笑着将她擁入懷中。
“從今天起,枝兒就不再是皇後,而我,也不再是皇上。
”
“你……”容枝心有疑惑。
君祀眉眼如畫,微微帶着笑意。
“我從來就不想做什麼皇帝,更何況現在有枝兒陪着我,對這個位置,便是更沒留念。
”
出生在帝王家是他的不幸,更何況,枝兒也不喜歡皇宮。
皇宮就像一個籠子,雖然精緻,卻囚禁了自由。
在有限的生命中,他隻想與心愛的姑娘一起,看遍世間繁華,走過山川河流。
容枝眼圈一紅,落下淚。
“你……”
“乖,别哭了。
我們去江南好嗎?
”君祀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
容枝又是一怔。
江南,是她生母的家鄉。
“謝謝你,君祀。
”容枝感動的淚眼汪汪,擡頭就是重重一吻。
“我的枝兒,真懂事。
”
君祀寵溺的笑着,清冷的眸化開,有的隻是一片柔情。
“诶!
柳嬷嬷,你這是什麼玩意?
”是順德的聲音。
“你個老太監,怎什麼都要追究到底!
”
“老奴這叫不恥下問。
”
“喲,老太監還挺有文化的。
”
“哎呀,嬷嬷公公,你們别吵了,等會吵醒了皇……公子,小心把你頭給砍了。
”小桃清靈的聲音響起。
容枝擡頭:“你……”
君祀解釋:“順德是我大半個父親,我走後他定是會孤獨,因此将他也帶上。
而嬷嬷跟小桃,又是一直陪着你的,想着把她們一齊帶上,你應當會更開心。
”
容枝再一次感動的淚眼汪汪。
君祀低頭,在她耳畔說了一句話。
容枝又氣又羞的不肯搭理他。
惹得君祀又是一陣笑。
馬車踏過了城門,漸漸隻留下了一個黑影。
容淮在養心殿裡,看着成堆的奏折,再一次崩潰。
躲在角落裡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