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霸總又為小嬌夫撐腰了6
溫熱的氣息,打在他臉上。
還來得及反應,一個柔軟、微濕的東西,碰到了他的下巴。
對方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
容枝眨了眨眼睛,手心有些癢,他黑長的睫毛在眨。
林括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兩隻手稍稍捏緊了些,到底做不出阻止的動作,心裡隐隐,很是小人的,想知道。
她會對自己做什麼。
盯着離自己隻有一丁點兒遠的那抹豔色,潋滟着的絕色。
容枝卷翹的睫毛微顫,他的不阻止,在容枝眼裡,像是在暗示。
她擡起下巴,努力的踮起腳尖。
還是……
吻不上去。
嘗試了幾番,容枝洩氣。
氣急敗壞的,吹了一口氣。
放開了捂着他眼睛的手,表情立即無辜,鹿眸帶着淺淺的笑意:“呀,剛剛怎麼就不小心碰到了。
”
林括:……
容枝抓着他的手,不放,眉眼如畫,低垂着,搖了搖頭,又說:“頭暈暈,能送我回家嗎?
”
揩油時間到!
趁機,摸了幾下。
啧,小手真嫩。
林括沒擡眼,怔怔的盯着她。
視線又移到了她抓着自己的手上,眼神暗了一分。
沒人說話,空氣凝成了冰。
半響,容枝才聽見林括說。
“容小姐,你挺熱情的。
”
林括頓了一下,不鹹不淡的,又問。
“想包我?
”
清冷磁性的聲音,說出這句話,有些撩人。
燈閃了一下,白色的光繞着中心點蔓延。
容枝語塞,想了一下:“你也可以這麼認為。
”
說完,怕他誤會,又補充:“你也理解為我在追你。
”
暗色中,他細碎的劉海落在額前,桃花眼神色更深,在這暗色之中,棱角分明的臉半明半暗,令他顯得更為神秘。
林括似乎扯了下唇角,聲音很淡:“不給包。
”
容枝挑眉:“我可以追。
”
包不成,她還有一張厚臉皮,可以死纏爛打。
林括扶着她的腰,看着她那八厘米的高跟,實在不太放心。
對她說的這句話,也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壓根沒放在心上。
“走吧,我帶你出去。
”
林括淡淡的說道,不再與她糾結包與追的話題。
雙手插着口袋,走在前頭,放慢了腳步。
時不時回頭,掃她一眼。
容枝慢悠悠的,走姿很好看,一舉一動都散發着矜貴的氣質。
撩發、擡眸、笑,都很動人。
林括是個俗人,不可能不動心,隻是他心裡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結完帳,林括送容枝出去。
酒吧門口。
“容小姐,需要我為你叫代駕嗎?
”
他問道,真的隻是随口問的,話音剛落下,容枝還沒反應過來,他人已經走到路邊攔車。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
容枝抿唇,看着他在路邊攔下一輛車,從口袋裡掏出兩張藍綠色的錢币。
走過來,想要扶着她上車。
容枝垂眉,又抓住了他的手。
“我一個女孩子,喝了酒,坐陌生人的車,你不擔心我嗎?
”
趁機,又揩了一把油。
林括感受着她略有些涼意的手,睫毛顫了顫。
“容小姐敢一個人出來喝酒,想來膽子應當不小的。
”
容枝努嘴,從珍珠包包裡拿出一張名片,放進林括的口袋裡。
笑着說:“你有需要的話,可以找我,上面有我的聯系方式。
”
雙頰很紅,眼神卻很清明,走路的步伐也很穩。
看着女人朝他揮揮手,随後把車門關上,林括一時,猜不透,這人,到底醉沒醉。
伸手把那張名片拿出來,掃了一眼,走到垃圾桶旁,丢了進去。
沒有絲毫猶豫,動作幹淨又利落。
隻是在走進酒吧時,又定住了腳步,神色掙紮。
半響,在心底歎了口氣。
沒再繼續走,還是返回,面無表情的将名片,撿回來,放在兜裡。
無視掉旁邊大媽異樣的眼神,他回到酒吧,找負責人,結了今天的工錢。
林括缺錢,很缺。
奶奶在醫院,情況好的話,一天隻需要三千,情況不好的話,一天可能需要花費一萬餘元。
平時,除了上課,他日常就是打工。
找的工作,也全是日結的。
酒吧工資高,所以他來了。
負責人對他态度還是挺好,今天誇了他幾句。
算了一下今日的工錢,負責人微信轉給他。
林括看着上面的金額,心底沒放松,反而,神色,愈深。
78888元。
負責人還在跟旁邊的人,津津樂道:“我這都幾年沒見過喝個酒還開vvvip包廂的顧客了,好在平日也有讓人打掃,不然,今天可真沒那房,也掙不到這麼多錢!
”
“那可不是,花幾十萬開個包廂喝酒的,也是少見。
”
“人家那瓶酒,一百來萬,可見不是個缺錢的。
”
“……”
林括說不出心底什麼感受,一百來萬的酒,她隻喝了一口,剩下的全被他喝了。
他這便宜,占的挺大的。
林括提起挎包,出了酒吧。
望着高聳入雲的大樓,生平第一次,他嫌棄自己沒有很多錢。
馬路邊喧嚣,行人匆匆。
京城的夜晚不黑,燈火輝煌。
他走入了忙碌的人群之中,與夜色融為一體。
回到租的屋子裡。
這個房子是他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花費了好一番心思,才租到的。
一房一廳,一個月,八百。
很便宜,也很破敗,連着窗戶,破了個洞,他也沒找人修,木門每次開門,都會發出一陣噪聲。
除了必需的家具,沒有多餘的東西。
他的房間更是簡單,一張木床,一個破了角,放不穩的書桌。
林括疲憊的躺在床上,用枕頭壓着自己的腦袋。
這裡很偏,離他的學校很遠。
來回一趟,得要三四個小時。
不知怎的,想到這些,林括眉間略過煩躁的神色,像是心裡悶了一口氣,他一把将枕頭丢在地上。
沖到狹**人,隻能融進一個人的浴室裡,用冷水澆灌着全身。
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警戒着自己:别去禍害人家女孩子。
人家那一瓶酒,可能是他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
林括深呼了一口氣,伸出手,鬼使陽差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似乎上面還留有餘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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