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父子走了,善花坊的人此時都震驚地看着這一幕。
對于雲弈的身份,大家也都有了猜測。
“這不會就是那位新城主吧?
”
善花坊坊主魯有善也猜到了雲弈的身份,心裡感激雲弈為善花坊解圍,同時也心有戚戚焉,也幸好是蘇如同那纨绔子弟得罪了這位新城主。
要是自己在不知情下将這位爺給得罪了,下場可就凄慘了。
魯有善連忙走到雲弈面前,道:“雲公子,可真的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們善花坊今天可就沒人能夠阻攔蘇如同帶走韶音了。
”
“雲公子,要不我這就給你安排,今天晚上你和韶音一起喝喝酒,聊聊天?
”
雲弈笑道:“不必了,我還是喜歡在這裡和大家一起同樂,而且你也不必感謝我,是我應該感謝你,不然怎麼能一下子從蘇家那多拿一千二百枚玄丹呢?
”
“這可是大功勞一件啊。
”
“這……”
魯有善愣住了,男人到善花坊來不都是沖着宮韶音來的嗎?
現在自己都為他安排宮韶音陪他喝酒聊天了,這都被拒絕了?
難道是不滿意嗎?
魯有善想了想,道:“要不……今夜雲公子你就在韶音房裡過夜,讓韶音為你吹個曲兒?
”
“吹?
什麼樂器啊?
”
“竹箫。
”
所以,是吹箫?
雲弈頓時浮想聯翩,玩法這麼狂野的嗎?
雲弈咳嗽一聲,道:“我是個粗魯的人,對音律更是一竅不通,所以就算了,我覺得還是在這裡喝酒行酒令,和美女們聊一些俗氣一點的話題更有意思。
”
魯有善都郁悶了,這位城主大人難道就一點雅興都沒有嗎?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對宮韶音沒興趣這才是最讓人感到疑惑不解的,再看看他似乎和身邊的男子一直貼在一起。
難不成,他真的對女人沒興趣?
也就在這個時候,韓時生對雲弈說道:“你沒興趣我有興趣啊。
”
而後韓時生轉向魯有善,道:“魯老闆,我可以和宮小姐一起喝酒聊天嗎?
”
魯有善又郁悶了。
他主要想要招待的是雲弈,雲弈身邊這人……
雲弈不滿道:“時生,我們是朋友,你怎麼可以扔下我?
不行,你要去我也去。
”
“那就一起啊。
”
“一起。
”
兩人就這樣達成了共識。
魯有善喜笑顔開,道:“我現在就去為幾位安排好酒菜,韶音,你帶貴客進屋吧。
”
“是,老闆。
”
宮韶音答應一聲。
其實宮韶音心裡是很不滿的,自己好歹也是這善花坊的花魁,整個善花坊最好看的人,任何男人來到這裡就算明知道沒機會和她共處,可見她一面也是好的。
在自己的美貌上,宮韶音還是很自信的。
可現在很明顯,在雲弈看來他身邊的“男人”比自己更有吸引力。
雲弈對範德海和朱小妹說:“你們兩個也一起去吧。
”
“不要。
”
“不去。
”
範德海和朱小妹異口同聲地說。
兩人的話又将宮韶音的心給刺痛了,這兩個家夥也嫌棄自己?
自己就這麼沒有吸引力嗎?
不過這時候範德海笑着說道:“我們就不去了,畢竟就算去了我們也沒機會,我還是去找小紅好了。
”
“小紅?
”
雲弈一頓,問道:“小紅是你的老相好嗎?
”
魯有善這時候笑嘻嘻地看着範德海,道:“你是範軍師?
”
“咳咳~~”
範德海尴尬一笑,畢竟是和城主大人來逛青樓,他是不太想讓人認出自己的。
魯有善笑道:“原來你的老相好是紅姑啊?
我這就讓人給你安排,那你身邊這位小兄弟呢?
”
範德海忙說道:“小紅認識的好姑娘也不少,我會讓小紅給他介紹的。
”
魯有善哈哈笑道:“好吧,範軍師你們自便,我先給雲公子和這位公子安排了。
”
随後雲弈和範德海分開,他則是和韓時生一起來到了宮韶音的房間。
花魁的房間自然也是高端的。
相對于一般妓女那種基本七八平米的房間,宮韶音的房間至少有七八十平米,裝飾也非常的古色古香,看起來不像是風塵中人的房間,而像是大家閨秀的房間。
其中琴棋書畫的風格充斥其中。
大家坐下來後,雲弈還是緊貼着韓時生坐,将宮韶音晾在了一旁。
這讓宮韶音越發郁悶了,好在這個時候魯有善安排的飯菜美酒都上來了。
宮韶音當先斟酒,端起一杯酒遞給雲弈,道:“雲公子,謝謝你方才為我解圍,不然的話我現在就被蘇如同帶走,下場也不知道會有多凄慘了,所以,這杯酒是我敬你的,謝謝你的幫助。
”
雲弈沒接酒,隻是說道:“你要謝就謝這位韓公子吧,要不是他我也不想幫忙,畢竟這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聽他的。
”
宮韶音再次無語。
韓時生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現在基本可以确定這家夥有龍陽之癖了。
不管了,先達到目的再說。
接着韓時生就對雲弈說道:“你這人真無趣,人家花魁美女請你喝酒也不給面子嗎?
”
“好,我給韓老弟你面子。
”
雲弈說着,結果宮韶音手中的酒就喝了下去。
宮韶音眉心都痛起來了,這家夥還是因為韓時生才喝自己這一杯酒,自己一點魅力都沒有嗎?
韓時生連忙再給雲弈斟了一杯酒,道:“來,既然你都叫我一聲韓老弟了,這一杯酒你應該喝吧?
”
“韓老弟你敬我酒啊?
”
雲弈哈哈一笑,道:“韓老弟你的面子我是必須給的,而且一杯酒怎麼能夠彰顯我的誠意,我要喝一壺。
”
說着,雲弈接過韓時生手中的酒壺,還趁機在韓時生的手上抹了一把,一邊贊歎道:“韓老弟你這手比女人的還要滑啊。
”
韓時生渾身哆嗦起來。
可為了讓雲弈喝酒,她忍了。
接着,雲弈打開壺蓋,直接就往嘴裡倒,那根本就不是在喝酒,而是在給自己灌酒啊。
就這麼想要喝醉嗎?
這不,接下來甚至都不用韓時生和宮韶音勸酒,雲弈就開始一個勁地喝,不到半個時辰,他就喝醉了,趴在桌子上。
“雲公子,你喝醉了嗎?
”
宮韶音推了推雲弈,沒反應。
“真的喝醉了嗎?
”宮韶音看向韓時生,她都沒想到事情進展得這麼順利。
韓時生哼了一聲,此時她的聲音變回了女聲,“他喝了那麼多酒,别說酒裡面加了藥,就算不加藥他也要醉倒啊,這真的就是那個新城主嗎?
這智商……也需要這樣謹慎對待嗎?
”
雲弈打起了鼾聲,他當然沒喝醉,也沒睡覺,韓時生和宮韶音的話他都清楚聽見了。
這兩人不會覺得她們的智商很高吧?
如果不是自己灌醉自己,她們隻怕一直都不敢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