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往裡走的時候,齊秋月就一直緊張兮兮地跟在雲弈身邊,原本是姜笑笑跟着雲弈的,這時候姜笑笑卻隻是跟在張若男身邊。
張若男說:“雲弈就是個見異思遷的家夥,這就把你扔下了。
”
“沒有啊。
”姜笑笑搖頭,嘴上還洋溢着笑意。
“他都不讓你跟着他了,這還叫沒有?
”
“真沒有。
”
姜笑笑說:“是我自己不跟着雲弈哥哥的啊。
”
“為什麼你不跟着他?
”
“這個嘛……”
姜笑笑輕點着自己的臉頰,然後嫣然一笑,道:“我覺得雲弈哥哥肯定是有什麼目的才主動和他們示好的,其實他的心還是在我們這裡的,所以我要盡量和雲弈哥哥保持距離,不給他添麻煩。
”
戀愛腦!
張若男很是無奈,而後她又問道:“現在進入禁地,你難道不怕嗎?
你怕的時候不都粘着你雲弈哥哥嗎?
”
姜笑笑紅着臉,道:“是怕,但是跟在若男姐姐你身邊也很有安全感啊。
”
張若男苦笑,自己也是一個弱女子,其實内心也害怕得要死,現在卻成了給小妹妹安全感的大姐姐了嗎?
“其實,我也害怕。
”朱小妹在一旁不好意思地說。
“滾!
”
張若男瞪了朱小妹一眼,你這家夥什麼時候不害怕了?
前方。
雲弈和齊秋月走在最前面,此時的齊秋月就成了姜笑笑,緊張兮兮地對雲弈說:“我們進入禁地,真的沒事嗎?
”
“有事。
”
“啊?
”
齊秋月一聲驚呼,雙手就自然地抓在了雲弈的肩膀上。
無恥!
身後,是翟東河和範南飛無聲的抗訴。
雲弈拍拍齊秋月的手背,笑道:“我是一個喜歡實話實說的人,這九霄之所以被稱之為禁地,要說不危險是不可能的,發生點什麼事情也都是正常的,不過齊小姐你也别害怕,畢竟有我呢。
”
“這倒是。
”
齊秋月拍拍起伏的胸口,然後笑道:“你在擂台上的表現實在太出色了,要是按照正常的選拔比賽來打的話,不知道多少真正優秀的人要被你打壓下去,沒有進入這玄虛聖境的機會。
”
“對啊!
”
雲弈點了點頭,道:“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我在内定之前下一個對手就是範南飛,要是真對上了,他就被淘汰了。
”
身後,範南飛的臉在抽搐。
齊秋月哈哈一笑,道:“你都還沒和範師兄打過呢,誰輸誰赢還說不準吧?
”
“那要不我現在和你範師兄打一場?
”
“這……”
齊秋月回頭看了範南飛一眼,隻是範南飛特意别過頭去,裝作沒聽見。
齊秋月嫣然一笑,而後對雲弈說:“雲弈,其實你不用叫我齊小姐那麼見外的,你也可以和大家一樣叫我齊師妹啊。
”
雲弈說:“我不是門派中人。
”
“那你是什麼家族的嗎?
”
“家族嗎?
”雲弈想了想,道:“那就是雲家的吧。
”
“雲家?
”
齊秋月愕然道:“可我沒聽說過海城有一個雲家啊。
”
“那是雲弈的雲家,你自然沒聽說過。
”
“這,哈哈……”
齊秋月熱不住笑了起來,翟東河此時忍不住諷刺道:“不就是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小角色嗎?
還說得好像你就是豪門望族一樣。
”
“沒錯。
”
雲弈得意一笑,道:“以我的能耐,要在海城打造屬于我的豪門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因為現在海城很多商賈家族都支持我當城主,所以我不就是豪門嗎?
”
“可笑,誰會支持你當城主?
”
“我們張家就會支持。
”張若男說道。
翟東河愣住了。
張若男接着說道:“而且我們海城商會的所有家族都表示支持雲弈成為海城城主。
”
“不是吧?
”
翟東河和範南飛都驚呆了,這是認真的嗎?
即便他們都不得不承認雲弈真的很強大,可他畢竟年紀不大,海城多少德高望重的人都比雲弈有資格成為下一個城主啊?
而且海城也是高手如雲,為什麼商會那麼多家族都願意支持雲弈當城主呢?
當然,這是因為他不知道雲弈獨戰吞噬者,拯救萬民于水火的事情。
不然翟東河就不會這樣想了。
相對于範南飛而言,雲弈對翟東河倒是沒那麼讨厭,當下隻是淡淡地說:“是不是你好好調查一下就知道了,我和你說也沒用,而且我親口說出來也顯得沒那麼謙虛,我又是一個謙虛的人,所以随你們信不信吧。
”
謙虛的人?
大家看着雲弈,這家夥是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吼~~”
也就在大家這樣郁悶着的時候,一聲巨大的咆哮打斷了衆人的思緒,此時大家已經來到了一處山谷之中,方才的聲音也近在咫尺。
事實上,就連發出聲音的大家夥也幾乎是近在咫尺。
一個非常巨大,身體黝黑的家夥穿過了密林,然後迅速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中。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大家自然也都看清楚了那一閃而過的大家夥了。
“那是什麼?
”雲弈驚訝道。
“那是蒲牢。
”朱小妹沉着臉說。
“蒲牢?
”
雲弈一頓,道:“你說的是龍生九子中的蒲牢?
”
“是的。
”
朱小妹就像是一本百科全書,特别是在這樣的事情上他知道得更多,他沉着臉,道:“這家夥就是一條惡龍,可大家知道為什麼它不傷害我們嗎?
”
“為什麼?
”
大家都好奇地看着朱小妹。
姜笑笑則是天真地問道:“難道是蒲牢感覺出了雲弈哥哥的強大,所以不敢對我們動手嗎?
”
“咳咳~~”
朱小妹連連咳嗽起來,然後說道:“我不知道蒲牢能不能感知得出雲弈的修為,但這樣的惡龍應該不至于懼怕人類,而像蒲牢這樣的惡龍,地域性很強,是絕對不允許别人進入它的領地的,所以我猜測我們目前所在的位置還不算進入了它的領地,所以它方才經過隻是巡查領地邊界,順便警告我們離開的意思。
”
“我們繼續往前走的話,就算是進入蒲牢的領地了。
”
“不是吧?
”
“那我們還要進去嗎?
”
大家也都下意識地看向雲弈。
雲弈卻隻是簡短地回應道:“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