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突然出現,自稱是雲弈的女人,而且還讓夏龍和春虎道歉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宮雪秋。
雲弈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宮雪秋。
宮雪秋此時依舊看着那兩名魁梧男子,沉聲道:“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
“宮雪秋你瘋了?
”
說話的是徐慶蘭,她憤怒的雙眼看着宮雪秋。
“呦,是五嬸啊?
”
宮雪秋裝出這才知道徐慶蘭在的樣子,然後笑道:“五嬸你怎麼在這裡啊?
五叔他來了嗎?
”
“哦,對了,你們吵架了。
”
宮雪秋拍拍額頭,說:“小七給我發信息,說你和五叔吵架了,五叔還說狠話要将你這不下蛋的母雞給退了,所以五叔應該不會和你一起回娘家的吧?
”
“我撕了你的嘴。
”
徐慶蘭說着就要動手,宮雪秋這時候反而走上前迎合着說:“好啊五嬸你盡管撕,你要是能撕爛我的嘴,五叔指不定就不将你趕走了。
”
“畢竟,家裡人想要撕我嘴的多了去了。
”
“你……”
徐慶蘭憋着臉,難受至極。
她倒是真想撕了宮雪秋的嘴,因為在宮家,宮雪秋這女人對她可沒少冷言嘲諷。
也隻有宮雪秋這個女人才敢當面說她是不下蛋的母雞,可憐徐慶蘭加入宮家十幾年也沒給宮柳白生下孩子,在宮家的地位也越來越低了。
好幾次,宮柳白甚至都将女人帶回家來了。
這對于徐慶蘭而言就是一道傷疤,現在宮雪秋還直接揭開她的傷疤,太欺負人了。
隻是自己去撕宮雪秋嗎?
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于是,她對夏龍和春虎說:“你們,給我狠狠教訓她。
”
“少奶奶,這……不可以啊!
”
夏龍一臉為難地說。
“有什麼不行的?
”
徐慶蘭哼聲道:“不管有什麼事情,而且就算老太君責怪下來,我都擔着,你們給我動手就是了。
”
“不是這樣的。
”
“是啊,少奶奶,我們不敢動手,而且,就算動手我們也不是她的對手啊!
”
“為什麼?
”
徐慶蘭一臉錯愕。
事實上,在宮家對于宮雪秋在九道十二宮到底是什麼身份這一點知道的人不多,這些保镖也不知道。
但是他們卻見識過宮雪秋的手段。
這女人,招惹不得啊!
宮雪秋此時一聲冷笑,反過來發号施令,道:“夏龍,春虎,将她給我抓住。
”
“可笑!
”
徐慶蘭冷冷地說:“夏龍和春虎是我這次回娘家,家裡人特意安排跟我的,他們隻能聽我的命令,怎麼可能會聽你的?
”
“少奶奶,對不起了!
”
夏龍和春虎兩個大漢卻是轉向了徐慶蘭。
徐慶蘭大吃一驚,神色驚慌地說:“你們這是做什麼?
你們是來保護我的,不能對我下手。
”
“少奶奶,我們不能得罪小姐,所以……你委屈一下吧。
”
春虎尴尬地說。
“放屁!
”
徐慶蘭怒喝一聲,道:“你們别忘了,這是在臨海,這是我們徐家的地盤,誰敢動我最好想清楚……啊,你們放開我。
”
徐慶蘭的話尚未說完,夏龍和春虎兩人就一左一右地抓住了徐慶蘭。
“你們這是做什麼?
快放開我姑姑。
”
徐悔此時也是震驚不已,他對宮雪秋說:“你也是宮家人,自己人怎麼可以欺負自己人?
”
“為什麼不可以?
”
宮雪秋反問一句,然後竟然就一巴掌打在了徐慶蘭的臉上。
打完,還一臉傲慢地說:“現在我就打自己人,你有意見嗎?
”
“你怎麼可以這樣?
”
“宮雪秋,我回去要告訴你五叔,你這樣打我就等于是在打你五叔的臉,到時候我看你怎麼收場。
”
徐慶蘭罵罵咧咧起來。
徐悔也是說道:“姑姑,這裡還是我們徐家的地盤呢,我現在就給爺爺打電話。
”
“不着急!
”
宮雪秋擺了擺手。
徐悔一頓,然後得意地說:“怎麼?
現在知道怕了嗎?
在臨海,我們徐家是不好惹的。
”
“你理解錯了。
”
宮雪秋一笑,道:“我隻是覺得你沒必要打這個電話,因為五嬸她被我打臉是自願的,而且,你信不信接下來她還會自己打自己?
”
“怎麼可能?
”
徐悔搖着頭,自己這姑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還自己打自己?
宮雪秋這時候靠近徐慶蘭,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然後宮雪秋揮揮手,道:“好了,你們放開她吧。
”
夏龍和春虎當即将徐慶蘭放開,下一秒,讓人震驚不解的場面發生了,卻見徐慶蘭跪在雲弈面前,一邊自打耳光,一邊說:“雲先生對不起,是我錯了,請你原諒我吧。
”
雲弈頓了一下,這是幾個意思?
徐悔也傻眼了,他走到徐慶蘭身邊,驚訝地問:“姑姑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你怎麼跟這小子道歉啊?
”
徐慶蘭拉了徐悔一把,一邊說道:“你這惹禍精,姑姑都是因為要給你出頭才惹上雲先生的,你也快點給先生道歉,求先生原諒,不然回去看我不打死你。
”
“這是為什麼啊?
”徐悔郁悶到了極點。
“快跪下,道歉!
”
徐慶蘭咬牙切齒地說,徐悔似乎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無奈隻好跪下求原諒。
其實,雲弈此時是最懵的。
雖然徐悔這家夥嚣張跋扈,雲弈是想直接弄死算了,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下反而不好下手了。
于是,他揮手道:“滾吧!
别讓我再看到你們。
”
“是,我們現在就滾。
”
“我們絕對不會讓先生你再看到我們的。
”
而後徐慶蘭帶着徐悔,她的保镖,還有跟着徐悔來的那些人走了。
下一刻,所有目光齊刷刷地落在雲弈身上。
特别是烏延布和車靜,他們知道雲弈很厲害,身份不簡單,可也不至于要到讓徐家人這麼畏懼的程度吧?
雲弈苦笑道:“你們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
車靜笑道:“我們隻是好奇而已,你還隐藏着什麼身份嗎?
”
“我沒啊!
”
雲弈連忙說道:“而且,這件事你們該問雪秋,是她在徐慶蘭耳邊說話,徐慶蘭才會突然變了态度的,所以,這件事的重點是在她和徐慶蘭說了什麼,和我無關。
”
于是,大家看向宮雪秋。
宮雪秋這才笑道:“其實和我關系也不大,我隻是告訴她雲弈的身份而已。
”
雲弈愕然道:“我怎麼不知道我的身份這麼有震懾力啊?
”
“可我和他說,你是王爺的幹兒子。
”
雲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