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掙紮……
伊馮的痛苦掙紮吸引了不少人的圍觀,這些圍觀的都是被洛青衣和文龍救出來的人。
他們本是要走的,可看到地上打滾的伊馮都好奇圍觀起來。
“這是金主嗎?
”
金主,是天堂旅館的人對客人的稱呼,隻要客人來到這裡給了錢,他們就能夠在這裡滿足他們變态的心理。
此時,被伊馮折磨的少女也被雲弈救了出來。
看着地上痛苦掙紮的伊馮,她沒有半分的憐憫,相反更多的是憤怒。
她指着伊馮,恨聲道:“是的,這就是他們口中的金主,我身上的這些傷都是拜這個畜生所賜。
”
啊?
大家看着少女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頓時憤怒起來。
“殺了他。
”
“對,殺了他,這樣的畜生就不配活着。
”
在場不少被抓來,遭受過同樣痛苦折磨的人都紛紛開口要殺了伊馮。
雲弈擺擺手,道:“這個人是該死,但不能殺他。
”
“為什麼?
”
大家都疑惑不解地看着雲弈,在他們眼中雲弈和洛青衣,文龍一樣都是救他們命的英雄,可英雄為什麼不讓自己這些人懲罰這惡人?
雲弈說:“我說過不殺他。
”
“可……”
大家想要說話,覺得要是不殺了伊馮不解恨。
雲弈接着說:“對待自己恨之入骨的人,殺了他固然是可以解恨,但有時候讓一個人生不如死,不也是一種報仇的方法嗎?
”
“怎麼讓他生不如死?
”一名少女問道。
這少女的年紀估計也就是14歲左右,臉上帶着一道吓人的傷疤,從她仇恨的目光中可以知道她内心藏着無法熄滅的恨意,也許她仇恨的不單單是伊馮,而是所有和伊馮一樣的金主。
雲弈說:“很明顯,我隻是簡單的兩根針就能夠讓他痛不欲生,隻要我在他身上使用一些藥物,就能夠讓他一輩子處在痛苦折磨中。
”
“不是真的吧?
”
大家聽到雲弈的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特别是現在看着伊馮在地上打滾,求饒,甚至恨不得要立刻結束自己生命的樣子,大家都知道此時的他正在承受着可怕的折磨。
這種折磨還能夠持續一輩子?
而伊馮聽到這話,心理防線瞬間崩塌。
他掙紮着爬起來,痛哭流涕地對雲弈哀求道:“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吧。
”
雲弈說:“你怎麼不自殺呢?
”
“我……我怕死。
”
“你就不怕生不如死嗎?
”
伊馮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是的,他怕死,不敢自己動手。
或許,在他的内心深處還有對生存的渴望。
“放肆!
”
一聲爆喝傳來,一名老者走了過來,他身邊帶着兩個人,一男一女,一黑一白,看起來像是黑白無常一樣。
而且,這兩人都是東方人的面孔。
這兩人不會真的是在扮演着黑白無常的身份吧?
至于老者,就是阿不思。
阿不思接到路易斯的電話趕過來,來到旅館看到這裡已經一團亂,不少奴隸逃走了,自己身邊不少人也都被殺了,這讓阿不思憤怒到了極點。
現在看到雲弈欺負伊馮,他一邊走來,一邊說道:“東方人,你竟然敢在我旅館鬧事,還要殺我的客人,你當我阿不思是吃素的嗎?
”
“哦?
”
雲弈這才看到了阿不思的真面目。
真阿不思?
是的,他本以為此阿不思并不是哈利波特中那魔法學院的院長老頭阿不思,可現在見了他本人,這家夥和哈利波特中的阿不思也太相似了啊,整體看起來就是一個現實版的阿不思。
雲弈忍不住好奇道:“老頭,你會魔法嗎?
”
“大膽。
”
說話的是阿不思身邊的黑衣男子,他此時說的是華夏語言,“你敢用這樣的語氣和阿不思大人說話?
”
“哦?
”
雲弈看着黑衣男子,問:“你是阿不思的什麼人啊?
”
黑衣男子哼聲道:“我是阿不思的保镖。
”
“保镖?
”
雲弈一頓,道:“你是修道者吧?
”
“你怎麼知道?
”
黑衣男子大吃一驚,自己并沒有在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任何氣息,所以他斷定雲弈不是修道者,既然不是修道者那豈不是随便自己怎麼整嗎?
所以男子看雲弈的目光都帶着滿滿的鄙夷。
可為什麼他知道自己是修道者?
雲弈反問道:“你認為我是怎麼知道的呢?
”
“你也是修道者?
”
黑衣男子有些愣神,而後連忙搖頭道:“我可是化神巅峰的修為,你的修為絕對不可能比我高,而且如果你是修道者,即便你的修為比我高也絕不可能一點氣息都沒有。
”
“我知道了。
”
突然,黑衣男子得意大笑起來,“想在這裡吓唬我呢?
你既然是來找阿不思的,應該就調查過我和周月淩的身份,所以你知道我是修道者也不足為奇。
”
“所以,你不相信我是修道者?
”
“當然不信,隻要你是修道者,我就能夠感覺出來。
”
雲弈說:“你說有沒有可能我的修為太高了,以至于你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呢?
”
“能有多高?
”
“比如,超越登仙巅峰的存在。
”
“哈哈~~”
雲弈的話剛說完,黑衣男子就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可笑,實在太可笑了,就你這樣的年紀說你的修為比我高,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
“另外,超越登仙巅峰是什麼樣的存在?
那是地仙啊,你是地仙嗎?
”
“我不是地仙。
”
“哈哈,笑死人了。
”
黑衣男子再次瘋狂大笑起來,“你是連修道者的修行等級都不知道啊,登仙巅峰就是地仙了,你連這一點都不知道還說自己是超越登仙巅峰的存在,你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可笑嗎?
”
“這樣還可笑嗎?
”
黑衣男子一頓,雲弈的話似乎就在耳邊響起,似乎他就站在自己身邊,對着自己的耳朵說話一樣。
下一秒,雲弈就真的站在他的身側。
悄無聲息,根本就不給黑衣男子一點反應過來的機會,雲弈就站在他身邊對他露出了笑容。
這是溫和有禮貌的笑容,可黑衣男子卻瞬間汗濕了背。
如果他要殺自己,自己已經是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