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姑娘主動下跪認錯,韓東平兩口子是好說歹說,韓悅玲這才罷休。
本以為事情解決了,可劉光又來勁了。
“不行!
”
他撇着臭嘴:“她剛才罵我了,我脆弱的心靈受傷了。
”
“她必須得陪我睡一晚,才能撫平我的創傷。
”
那姑娘都懵了,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禽獸也不過如此。
韓東平全家臉都綠了,韓千惠更是氣得頭疼,這混蛋太不是人了。
“小光,給老舅個面子……”
“不好使!
”
韓東平剛開口,就被劉光給打斷了。
“媽,我要定她了,今晚她必須陪我睡。
”
“行行行,媽答應。
”
韓悅玲安撫着兒子,臉色一怔:“你今晚好好伺候我兒子,表現好了有賞。
”
“要是甩臉子哭哭啼啼,我讓你生不如死,聽明白了嗎?
”
那姑娘被吓的臉色慘白,全身不停的哆嗦。
“哈哈哈…”
突然,蕭楓狂笑了起來,這劉光絕對是個腦殘,還是那種最低能的腦殘。
“臭小子,你笑什麼?
”
韓悅玲怒視。
“你說呢?
真是可笑至極啊。
”
蕭楓搖頭:“光天化日之下,幫着你兒子逼良為娼,韓家高層都這個德行嗎?
嗯?
”
“小兔崽子,你還敢多嘴?
”
韓悅玲也自知理虧,可她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從小就特慣着。
“我說錯了嗎?
”
蕭楓又看向韓月梅全家。
“你們一個個人五人六,打扮的光鮮亮麗,怎麼連是非都不分了?
”
“仗勢欺人,無法無天,韓家大當家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嗎?
”
“你個小癟三,老子揍死你。
”
突然,劉光揮拳打了過來。
可還沒他近身呢,蕭楓一伸腿,當場給他絆倒了。
‘啪嚓!
’
一聲脆響,身後那一米多高的花瓶,直接被他給撞倒了,摔了個粉碎。
“哎呦,可疼死我了。
”
劉光捂着腦袋,吱哇亂叫。
“啊?
”
女服務生一看花瓶碎了,這事可大了,趕緊跑出去找經理了。
“臭小子,你要翻天啊?
”
韓悅玲嗷一嗓子,就要動手打蕭楓,韓千惠是拼命攔着,整個雅間是亂作一團。
一場接風宴,最後變成了鬧劇,韓東平兩口子是欲哭無淚啊。
“都給我住手。
”
就在這時,女服務生領着私廚經理來了。
一見那花瓶被打碎了,經理臉都綠了。
“幾位貴賓?
什麼意思啊?
到我宮廷私廚鬧事來了?
這花瓶是誰打碎的?
”
“是他!
”
韓悅玲不要個老臉,指着蕭楓。
“沒錯,就是他,我們都看到了。
”
韓月梅一家也跟着起哄,臭小子今天非搞死你不可。
“不是他,不是他。
”
女服務生連連搖頭,指着劉光。
“是他打碎了花瓶,他還非禮我,要逼我跟他發生關系,這女人好不講理,又威脅我……”
她一五一十把事情全說了,經理的臉是越發難看。
“臭丫頭,你亂說什麼?
”
韓悅玲大罵:“誰欺負你了?
是你自己不長眼睛,你們餐廳這服務态度太差,我要投訴你們。
”
“好啊,歡迎投訴。
”
經理冷冷一笑:“不過在投訴前,先把打碎花瓶的錢賠了,不然你們誰都别想走。
”
“好好,多少錢,我們賠。
”
李桂芝尴尬笑着,難得主動承擔。
韓悅玲她得罪不起,這宮廷私廚也不好惹,反正一個花瓶也沒幾個錢。
“你确定要賠?
”
經理笑問。
“我們家雖然不是大富豪,但還不至于連個花瓶都賠不起吧?
”
李桂芝也沒當回事,從包裡翻出兩萬塊錢,扔在了桌子上。
“行了嗎?
剩下的錢拿去喝茶。
”
“兩萬塊?
”
經理冷笑:“這位大姐,你是在開玩笑嘛?
”
“那你說多錢?
”
李桂芝問。
經理陰着臉,伸出五根手指。
“五萬?
”
李桂芝一咬牙:“得得得,給你五萬。
”
她剛要再拿錢,經理開口了:“什麼五萬?
聽好了,是五千萬。
”
多少?
五千萬?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一個花瓶要五千萬?
你這是明搶啊?
“喂!
你當我是白癡啊?
”
李桂芝急了:“就這麼一個破花瓶,你要我五千萬?
你當老娘是社會小白啊?
”
“就是啊,什麼花瓶那麼貴?
”
韓千惠也急了,五千萬把她全家賣了也賠不起啊。
“敲詐,分明是敲詐。
”
韓悅玲怒道:“你們好大的狗膽,竟敢敲詐我頭上來了?
把你們老總給我叫過來。
”
“這是清代白瓷,是官窯。
”
蕭楓手拿殘片,笑嘻嘻道:“人家要你五千萬,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
什麼東西?
清代白瓷?
所有人再次傻眼,韓悅玲臉都扭曲了。
經理微微一笑:“呦!
這位先生是個行家啊?
沒錯,這正是清代嘉慶年間的白瓷。
”
“這是我們老闆,花了五千萬買來的。
”
“我讓你們原價賠償,已經是底線了,拿錢吧。
”
“真的假的?
”
李桂芝懵了。
韓正偉撿起殘片,裝模作樣來回檢查。
别看他在寶華公司混了這麼長時間,可還是廢物一個,連赝品和正品都分不出來。
“小偉,是真的嗎?
”
李桂芝問。
“……像!
”
憋了半天,他才來這麼一句。
韓東平是半個古董專家,他在旁邊仔細一看,心裡有數了,這次真是捅婁子了。
“你們要是不信,可以找專家來鑒定。
”
經理微笑:“正好,廖國堂大師也在這用餐,去請廖老過來一下。
”
幾分鐘後,服務生把正在吃飯的廖國堂,給請來了。
這老頭一身中山裝,腰杆筆直,依舊氣度不凡。
“還真是廖國堂啊?
”
韓悅玲在雜志上見過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廖老,麻煩您給掌掌眼。
”
經理一臉恭敬。
“客氣了。
”
廖國堂戴上眼鏡,拿起一塊塊殘片,檢查的非常仔細。
十分鐘後,他摘下了眼鏡。
“沒錯,這是嘉慶年間的白瓷官窯,市場價在三千萬到六千萬左右。
”
“如果是康雍乾時期的頂級白瓷,起碼價值一個億,甚至幾個億都有可能。
”
“啊?
”
韓家所有人都懵逼了,這可是五千萬啊。
就算韓悅玲能賠得起,可誰願意承擔這筆重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