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武道集訓營,生死台下面。
此時已經聚集了上百人,不少學員都聽說,有人要打生死台,紛紛跑過來打算看熱鬧。
“這放假休息不好嗎?
是誰要打生死台?
真是嫌自己活得時間長了。
“
“不清楚,反正有這麼個事,就來看看喽。
”
“我知道,是秦教頭和那姓元的姑娘。
”
“什麼?
教頭和學員打生死台?
”
“哈哈…今天可有看頭了。
”
衆學員全都愣住了,這可是大新聞呀。
二十分鐘左右,秦香蘭和元茵紛紛來到了生死台下。
一同前來的還有醉三天等三位教頭,其中鷹眼手裡還拿着生死狀。
“兩位女士,一旦上了生死台。
”
“可就沒有回頭路了,你們想清楚了嗎?
”
醉三天左右看看,假仁假義提醒道。
“我沒問題,這是她要求的。
”
秦香蘭冷冷嘲笑。
“我呸!
這是你逼我的。
”
“你秦教頭臉都不要了,為了逼我犯錯,你也是絞盡腦汁啊。
”
元茵啐了一句。
“哼!
臭丫頭,不用你現在嘴硬。
”
“等上了生死台,我看你有幾個腦袋。
”
秦香蘭惡狠狠道。
“元茵啊,你冷靜點,千萬不要沖動。
”
“秦香蘭是教頭,你是學員。
”
“這上了生死台,你恐怕性命難保。
”
“要不我幫你說說情?
你跪下給秦教頭認個錯,這事也就算結了。
”
“我給你做這個擔保,怎麼樣?
”
醉三天又裝起好人了,小聲勸道。
“哈…醉教頭,我謝謝您了。
”
“讓我給這種人跪下道歉,白日做夢。
”
元茵不屑一笑。
“哎!
年輕人就是脾氣太倔。
”
“咱們把醜話說在前面,簽了這生死狀,生死就各安天命。
”
“出了任何意外,跟集訓營沒半點關系,明白了嗎?
”
醉三天把生死狀鋪在桌子上,秦香蘭第一個拿筆簽字,按上手印。
等輪到元茵的時候,她握筆的手停頓了片刻。
真到這生死一線關頭,她内心也是極度不安。
因為她沒有把握能打赢秦香蘭,她還沒到地境武者,魯莽上生死台,等于是自尋死路。
“怎麼?
不敢簽了?
”
“元茵,你要是害怕了就明說?
”
“我們秦教頭大仁大義,隻要你乖乖認罰,保命還是沒問題的。
”
關香凝借機嘲諷。
“簽就簽,大不了拼死一搏。
”
“慢着!
”
就在她準備簽字時,突然響起一道女人的聲音。
“都給我起看,滾遠點。
”
田勝利和李洪海二人,一左一右走在前面,把人群給分開了。
隻見一個婀娜多姿的女人,面帶微笑走在二人中間。
她一身白色長裙,美豔無雙,宛如那仙子下凡一般,正是歐陽白珠。
幾位教頭一見到他,臉色立刻變了。
“歐陽小姐,你怎麼來的?
”
醉三天堆起笑容,上前迎接。
“我聽說有人要打生死台,所以就過來看看,是哪兩位呀?
”
歐陽白珠笑問。
“是我,還有秦教頭。
”
元茵主動開口。
“什麼?
”
“教頭和學員打生死台?
這怎麼回事?
”
歐陽白珠故意問道。
“歐陽小姐,這是元茵的要求。
”
“她今天觸犯了集訓營的規矩,我要懲罰她。
”
“可這丫頭不服氣,非要跟我打生死台。
”
“我也是沒辦法,如果不懲治這種人,又怎麼管理集訓營呢?
”
秦香蘭惡人先告狀。
“元姑娘,是這樣嗎?
”
歐陽白珠問她。
“哈!
我隻有一張嘴,又豈能說過她們這幾張嘴。
”
“挖好坑讓我往裡跳,隻怪我一時太沖動了。
”
“她們背後罵我楓哥,我去找她們理論,反被她們給羞辱了。
”
“一氣之下,我才動手打了人。
”
元茵實話實說。
“一派胡言!
”
“我們指名道姓了嗎?
是你非要挑事。
”
“歐陽小姐,你看她給我打的,臉都快變形了。
”
關香凝指着自己的臉,委屈巴巴道。
元茵咬了咬牙,沒說話。
她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對方就是咬住這一點,讓你沒法反駁。
“哎呀,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
”
“這就是誤會,依我看還是小事化了吧。
”
“元姑娘,你給他們道個歉,這事就算過了。
”
歐陽白珠打了個眼色。
“不行!
”
“歐陽小姐,我們幾個都被她打傷了,一句道歉就能抹平嗎?
”
“是她破壞了集訓營規矩,還不服從教頭的懲罰,簡直是豈有此理。
”
“如果說句對不起就能解決,那集訓營規矩何在?
教頭的顔面何在?
我們學員的尊嚴又何在?
”
關香凝連着三句質問,故意把事情給誇大了。
歐陽白珠緊了一下眉頭,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很是厭惡。
你連我的面子都不給?
真是有夠嚣張啊。
“呵呵…那你想怎麼解決?
”
“必須上生死台,這是她要求的。
”
關香凝陰險道。
“秦教頭,沒有别的方法了嗎?
”
“這教頭打學員,你就算赢了,那也勝之不武呀?
”
歐陽白珠走到她身邊,壓低聲音道:“适可而止吧,别讓自己下不來台。
”
“什麼?
”
秦香蘭臉色一變,冷冷看着她。
“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今天就當給我個面子。
”
“我先謝謝你了,行嗎?
”
歐陽白珠放低了姿态。
“歐陽小姐,你雖是總教頭的親人。
”
“但也不能因為你,就壞了集訓營的規矩呀,實在不好意思。
”
秦香蘭微笑回絕。
她也是豁出去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就算不當這個教頭,今天也得宰了這個臭丫頭,為趙淑娥報仇。
“哈哈…秦教頭,你可真是守規矩的人啊。
”
“既然你非要打生死台,那我陪你打。
”
歐陽白珠點頭一笑,她是真氣壞了。
不過就是個小小的教頭,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什麼?
幾位教頭一聽這話,全都愣住了。
秦香蘭更是臉色鐵黑,咬着牙嘴唇抽動着。
歐陽家族在武道界名聲顯赫,就連虹月宮掌門都不敢得罪,更不用說她一個小小的三長老了。
“歐陽小姐,你就别拿我開玩笑了……”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
”
歐陽白珠冷冷打斷她。
秦香蘭下不來台了,眼神如刀一樣緊緊盯着元茵。
這好不容易抓住個機會,難道就這麼白費了?
還有兩天假期就結束了,總教頭一旦回來,再想找機會可就難了。
“哎!
真是太欺負人了。
”
“歐陽小姐,如果你非要偏袒她,那我也無話可說。
”
就在這時,關香凝抹着眼淚開口了。
此話一出,立刻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不少學員都在小聲議論,如果集訓營規矩隻是擺設,那還有什麼意義?
秦香蘭露出了一絲冷笑,你不是要插手嗎?
我看你現在怎麼收場?
歐陽白珠臉色冰冷,對方是跟她杠上了。
如果硬來的話,那天下武道的名聲就壞了,他叔叔歐陽胤的一番心血,也将付諸東流。
“秦教頭,關香凝!
”
“你們兩個不用煽動衆人情緒,不就是打生死台嗎?
我奉陪到底。
”
元茵一看這情況,不能再讓歐陽白珠為難了。
“哈哈…好,算你有骨氣。
”
“歐陽小姐,你都聽到了吧?
”
“這可是她親口說的,沒人逼她。
”
“元茵,簽字吧。
“
秦香蘭奸詐一笑,把生死狀扔了過去。
元茵深吸一口氣,正要簽字時,歐陽白珠一把抓住她手腕,輕輕搖頭。
“喂!
别犯傻,你打不過她的。
“
“打不過也得打,我是不會向她低頭的。
”
見元茵眼神執着,歐陽白珠慢慢松開了手。
“我來跟你打。
”
突然,天空中傳來一聲暴喝。
一道人影飛躍人牆,翻身落在了元茵身邊,來人正是蕭楓。
在這關鍵時刻,他總算趕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