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委屈的眼淚
任莉是顧雨禾的表姐,因為從小父母雙亡而寄養在顧家。
她是最能清楚了解顧雨禾是什麼樣性子的人,從來到顧家到現在,她還從來沒有看到顧雨禾對誰低過頭的。
不過再仔細回味一下她說的話,任莉又覺得這也還挺像顧雨禾的風格的。
不着痕迹的就給溫暖上了點眼藥。
不過,顧南山能不能聽得出來,那就兩說了。
果然就見顧南山擺了擺手,“什麼叫溫暖不喜歡你?
你别多想了。
”
任莉差點要為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大伯豎起大拇指。
依舊華差點沒把顧雨禾給噎死。
“是呀,”任莉淡笑着說道,“溫暖脾氣還是挺好的,姑姑在叫我,我先過去看看。
”
說完不由分說的将手裡的盤子塞在顧雨禾的手上。
從剛才她要拿那杯糖水卻被顧雨禾給換了一下,任莉就本能的覺得這糖水裡面有問題。
要怎麼樣提醒一下溫暖呢?
任莉不由得看了一眼孟晚鳳的房間,好巧不巧的,正好對上溫暖那雙漂亮的杏眸。
任莉指了指自己手裡的糖水,搖了搖頭。
王新竹又在那裡喊她,任莉不敢再停留趕緊走了。
也不知道溫暖看沒有看清楚她剛才的動作?
溫暖嘴角噙着笑,孟晚鳳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沒有什麼人問道,“看什麼呢?
”
“就是覺得這個任莉挺不錯的。
”溫暖笑了笑。
“也是個可憐孩子。
”孟晚鳳搖了搖頭。
說是寄養在顧家,但卻被王新竹當丫鬟一樣的使喚,這些年隻要任莉在家,二房的衣服和家務就全都被這個孩子被包圓了。
即便是大冬天那麼冷的天,隻要是王新竹換洗的衣服,她就都得趕緊洗。
也是她自己争氣,聽顧南山說有招兵就自己偷偷報了名。
因為這件事情王新竹生氣了好長一段時間。
“一會兒要有好戲上演了。
”溫暖笑了笑,拿着手裡的銀牌笑着對孟晚鳳說道,“她的糖水裡面有東西。
”
孟晚鳳點了點頭。
“走吧,我陪你一起進去。
”顧南山想了想對顧雨禾說道。
可顧雨禾現在一點都不想他陪着進去了。
剛才把糖水給任莉就是擔心要是出了什麼岔子能甩鍋給她,但不知道是任莉自己看出來什麼問題還是真的因為王新竹叫她。
顧雨禾有些不确定。
“好。
”但轉念一想,她這藥都用了好幾年了,也沒見有人發現,不可能溫暖一來就能看出來什麼端倪。
她又不是神仙。
再說了,邱紅霞和顧南山都喝了,不是一樣的沒事?
要有事,那隻能解釋成孟晚鳳身體不适合喝糖水。
可她也不知道她不适合,是不是?
顧雨禾心中百轉千回,溫婉的笑了笑跟着顧南山一起進了孟晚鳳的屋子。
屋子裡的兩人也不知道在說什麼,頭挨着頭看着親密的不行。
顧雨禾都快要嫉妒瘋掉了。
握着盤子的手緊緊地抓着盤子的邊緣,如果剛才她還有些猶豫,那麼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就更加堅定了。
孟晚鳳有多寶貝那個銀牌,屋子裡可能除了溫暖以外,顧南山和顧雨禾都知道。
那個裝銀牌的匣子一直都是孟晚鳳的寶貝,誰都不能碰一下的。
那年顧雨禾好奇想要拿過來看一下,結果孟晚鳳發了好大的一通脾氣,意思就是嫌她動了這個匣子。
可現在,溫暖她憑什麼啊?
搶走了陸晉川不算,還要把她身邊所有的人都搶走嗎?
“這是什麼?
”正在發呆的時候就聽到溫暖的聲音,她回過神來就見溫暖那雙漂亮的杏眸正看着她手裡端着的糖水。
“我做了一些糖水。
”顧雨禾掩飾住自己眼神中的憤怒和嫉妒,笑着說道,“你們來嘗嘗這糖水怎麼樣。
”
溫暖有些意外,看着她說道,“你還會做糖水啊,這個看着很好喝的樣子。
”
顧雨禾很想翻個白眼,不過顧南山在旁邊她還是要維護一下自己的人設,當下笑着說道,“以前跟一個老奶奶學的。
”
她的藥也是那個老奶奶教給她的。
溫暖挑了挑眉,難怪了。
這種糖水聽說在滇邊那裡的人很喜歡喝。
她還以為顧家或者是王家有誰從前在滇邊生活過呢。
不夠,有了顧雨禾這句話就好。
溫暖嘴角微微上揚。
這糖水,她就休想要甩鍋給别人。
“以前,”她繼續說道,“家裡的糖水都是你做的嗎?
”
顧雨禾心裡咯噔一下,“你什麼意思?
不想喝就算了,我端給别人喝。
”
有那麼一瞬間,顧雨禾甚至以為溫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但接着就聽到溫暖說道,“我常聽孟阿姨說起這糖水,多問一下是想你能不能也教教我?
”
原來是要跟她學做糖水?
顧雨禾覺得溫暖的心機有些之深,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嗎?
她才不會那麼傻呢。
“我曾答應過那個老奶奶,不會把糖水的法子教給别人的。
”顧雨禾為難的說道。
這就好。
顧雨禾說完又道,“不過你要是真的想學的話……”
“不用,”溫暖笑了笑,“我還是喜歡喝果茶。
”
“大伯母,”顧雨禾笑着端着一碗糖水對孟晚鳳說道,“這個是你最喜歡喝的糖水,你嘗嘗看怎麼樣?
”
孟晚鳳看着她,以及她手裡端着的糖水。
如果不是她現在清醒着,她是怎麼也想不到面前笑的這麼真誠的女孩,竟然會做出這麼可怕的事情。
什麼叫蛇心美人?
說的就是顧雨禾。
“雨禾,”孟晚鳳淡淡一笑,叫了她一聲,“這些年真是難為你了。
”
顧雨禾一愣,随即也對着孟晚鳳笑,“能照顧大伯母是我的榮幸,我一點都不辛苦。
”
“怎麼能不辛苦呢?
”孟晚鳳說道,“費盡心思的給我喂這有問題的糖水,還要擔心被别人看到,可不就是為難你了嗎?
”
顧雨禾震驚的看着孟晚鳳。
一旁的顧南山也很吃驚,“晚晚,你……你好了?
”
說話說的這麼利索,而且條理清楚。
不過很快他的重心就轉移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
什麼有問題的糖水?
“大伯母,您在說什麼啊,雨禾聽不懂啊,”顧雨禾強裝鎮靜,“要是這糖水您不喜歡喝,我端走就是了,您沒必要這樣說我的。
”
委屈的眼淚都掉下來了。